第3章

第3章

任昊輕輕握住纖細的腳,微微一動。

蘇婉兒頓時呀的一聲皺起了眉頭,柳葉似的的秀眉都緊蹙起來。

任昊從碗裏拿起一條剛被開水煮過的白布。

這是從他的內衣上撕下來的,沒有衛生紗布的時代,他只能通過開水煮這種方法消毒。

將搗好的藥膏輕輕敷在她的腳腕上,隨後將白布緩緩纏繞在上面,最後綁緊。

“這幾天不要亂動,很快就會好了。”任昊將蘇婉兒扶到牀上躺下後囑咐道。

蘇婉兒美眸中泛着崇拜之色:“相公好厲害哦。”

“奴家感覺相公的醫術比我們村裏的張郎中還要厲害,只是這麼一會兒,奴家就感覺腳腕上涼涼的很舒服。”

“這都是老祖宗的智慧結晶啊。”任昊感慨一聲,同時也有些慶幸。

他的大學時光不是在打遊戲就是在撩學姐,走針號脈是個半吊子,藥方也只記住了幾個常見的,現在能用出來已經是感謝老師,感謝學校,感謝班級的樓層不高,逃課出去上網的時候只摔斷了腿......

“喫飯了!”任昊將鍋裏煮好的野菜藥膳端過來。

“好香啊,相公真厲害,奴家真是佩服。”蘇婉兒貪婪地吮吸着碗裏散發的野菜野果草藥的香氣,腹中傳來陣陣飢餓感。

“快喫吧。”任昊將筷子遞給她,自己也端起半碗,唏哩呼嚕的喫着味道寡淡的菜湯。

很快,兩人就將菜湯喫的乾乾淨淨。

收拾好了碗筷,任昊將剩下的草藥都浸泡在涼水裏,這纔回到豬窩似的臥房。

此刻天色完全黑了下來,只有淡淡的月光穿過空蕩蕩的窗戶照進來,落在蘇婉兒帶着紅暈的俏臉上。

她緊了緊被子,低聲道:“時候不早了,相公上牀歇息吧......”

任昊看了眼狹窄的草墊牀,和散發着臭味的破爛被子,悲催的一把捂住了臉。

好像還不如豬窩......

“你先睡吧,我睡地上就行。”任昊準備去院子裏拿點乾草打地鋪,起碼有個稍微軟和一些的地方。

嚶嚶嚶......

牀上的蘇婉兒忽然嚶嚶啜泣,讓任昊有些傻眼。

“你別哭啊,你怎麼了?”任昊有些麻爪,他最見不得女人哭了。

蘇婉兒抬起頭,一臉難過的道:“相公是不是嫌棄奴家......”

“啊?這怎麼會呢,你這麼漂亮,我怎麼會嫌棄。”任昊連忙道。

“那相公爲甚麼不上牀和奴家一起睡覺......”蘇婉兒抹着眼淚,隨後又有些羞澀的道:“娘說相公要和奴家一起睡覺,纔算是認可了奴家......”

說到這裏,蘇婉兒更爲羞澀起來:“奴家的腳不要緊的,相公不必爲奴家顧慮......”

任昊撓撓頭,原來是這麼回事,隨後解釋道:“我今天在山裏轉了一天實在有些累了,牀上太硬我睡不着。”

“原來如此,要不奴家和相公一起在地上睡吧。”蘇婉兒提議道。

“這個嘛......也好。”任昊點頭,他實在不願意睡那張爛牀。

來到屋外抱了一堆乾草鋪在屋裏的地上,又將破被子放在下面墊着,隨後才把蘇婉兒輕輕抱下來放在草窩上。

有些疲憊的把頭枕在一根圓木上,任昊只覺得渾身疲憊。

旁邊的蘇婉兒忽然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腰。

任昊下意識的將手伸過去,讓蘇婉兒的頭枕在自己的胳膊上。

聽着蘇婉兒的呼吸聲,任昊有些心猿意馬,恨不得開啓本局遊戲。

然而身體內傳來陣陣疲憊虛弱的感覺,卻讓他立刻放棄了這個想法。

他有賊心,更有賊膽,奈何這具身體太差了!

長期的營養不良不說,而且今天還狠狠運動了一次,導致他本就不怎麼樣的身體更沒甚麼力氣。

任昊覺得要是自己強行開始遊戲,怕是身子一下就虧了。

而且蘇婉兒剛扭傷了腳,萬一遊戲激烈一些再挫傷了,就更遭罪。

思索了一會兒,任昊決定暫時忍耐,等自己賺了錢之後喫幾天飽飯養養身子再說。

疲憊中,兩個人相擁而眠。

第二天一早,任昊就被一陣強烈的飢餓感給餓醒了。

看了眼懷中熟睡如同小貓一般的蘇婉兒,任昊差點以爲自己在做夢。

爬起來之後,任昊又煮了兩碗野菜湯。

蘇婉兒的腳還不能動,任昊將她抱到了牀上,兩個人喫完了野菜湯,任昊將昨天泡好的藥草拿出來搗爛,混合上幹松木碾成的粉末,片刻後就搓成了十幾粒粗糙的藥丸。

想了想,又找來一塊破爛的灰布,用刀割的稍微方正一些,找出幾乎禿了毛的筆,弄了一點鍋底灰當做墨,唰唰寫上了四個大字。

【腎寶神藥】!

想了想,又在底下加上了一行小字【男人要腎好,就要喫腎寶,一顆提神醒腦,兩顆永不疲勞,三顆長生不老,腎寶,味道好極了!】

滿意的將招牌掛在了竹竿上,扛着招子,揣着藥丸,任昊和蘇婉兒打了一聲招呼,匆匆趕往十幾裏外的縣城。

足足走了三個多小時,任昊雙腿都有些發軟,額頭上冒着虛汗的進了縣城。

看着旁邊飄出陣陣香氣的小飯館,任昊摸了摸空蕩蕩的口袋,向路邊一個漢子打聽了路,七扭八拐中,來到了一處偏僻的二層閣樓外。

這裏是桃園縣唯一的一家妓院。

桃源縣窮的很,這家妓院的生意卻很是不錯,哪怕現在是大中午,仍舊還有陣陣糟亂的聲音從裏面傳出。

偶爾進出的人也都穿着不錯,最起碼也是沒有補丁的粗布麻衣,像任昊這樣身上補丁都打不全的連門都進不去就會被趕出去。

在門口不遠處蹲了一會兒,任昊總算看到一個渾身衣衫不整,兩腳走路發軟的青年搖搖晃晃的走出來,一臉垂頭喪氣的扭頭啐了一口唾沫,罵罵咧咧的準備離開。

任昊連忙走過去,故作嘲諷的道:“不行了吧?”

“你說啥!”青年猶如炸了毛的貓,一把抓住任昊的衣領,暴怒的揮出綿軟無力的拳頭。

“別急!”任昊輕鬆擋住了青年的拳頭,笑眯眯地道:“不好受吧?想不想做個硬氣的男人?”

“你踏馬啥意思!”青年咬牙質問道。

任昊從懷中摸出一粒藥丸遞給青年:“吃了它,如果不行的話,來打死我。”

“放你爹的屁!再不滾小心老子弄死你!”青年推開任昊就要走。

任昊突然拉住青年的衣服,快速的將藥丸塞進了他的口中,還幫他捅了兩下。

“嘔......”青年乾嘔了兩下,還是沒吐出來,抬起頭一臉猙獰的盯着任昊:“你踏馬找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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