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愛難開口

次日上午,南川楊家。

楊宏宇剛來到院子裏,就看到楊靜書坐在不遠處的藤椅上,好像在打電話。頓了頓,楊宏宇走過去,隱約聽到楊靜書說請客喫飯,楊宏宇一想就知道是關於楊靜書的生日安排。

再過兩天就是楊靜書二十五歲生日,楊宏宇這次回南川,多半也是因爲這件事。

不過以前楊靜書的生日,都是在家裏過的,但今年似乎有些變化啊。

楊宏宇的腳步很輕,沒有驚動楊靜書,只聽楊靜書說:“這件事就交給你辦,地方就安排在韓元傑的私人會所,回頭我跟他說一下,到時候人不會很多,準備兩桌便好……”

等楊靜書掛掉電話,楊宏宇才走到楊靜書前面,淡笑着說道:“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間靜書也二十五歲了,呵呵。”

楊靜書急忙從藤椅上站起來,“哥,你都聽到了?”

“老是在家裏過生日也沒意思,今年出去慶祝也好,想要甚麼禮物便和我說,25歲生日意義非比尋常,不可馬虎。”楊宏宇笑着說。

“甚麼禮物也不要,哥哥能從省城回來陪我過生日,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楊靜書也笑道。

楊宏宇在旁邊坐下來,看了看楊靜書,最後忍不住問道:“靜書,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這次應該會邀請陳少吧?”

楊宏宇太瞭解這個妹妹,他知道楊靜書不會忽然決定出去過生日,這裏面肯定有更值得深思的事情,想來想去,楊宏宇也只想到和陳東有關。

果然,聽到這話,楊靜書俏麗的臉上,露出一絲紅潤。

看來自己這個妹妹,真的已經打定了主意啊。

對此,楊宏宇也不知道怎麼勸阻楊靜書,這麼多年來,到楊家提親的人踏破門檻,可楊靜書始終沒有喜歡的。

如今她遇到心怡的對象,怎奈這個人是省城陳家的少爺,楊宏宇也不知道該爲她高興,還是應該憂愁。

“哥,你覺得如果我邀請他的話,他會去嗎?”楊靜書也不怕被楊宏宇知道自己的心思,反正也不是藏着掖着的事情,早晚要坦白的。

只見楊宏宇苦笑兩聲,點燃一支菸抽了一口,“陳少的心思,不是我能琢磨透的。靜書,你真的想清楚了嗎,陳少可不是南川這些所謂的公子哥,他是省城陳家的人,早晚還要回省城發展,甚至繼承陳家的家業,所以我總覺得,你和他的機會,真的不多。”

楊宏宇在省城待了兩年,見多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事情,作爲楊靜書的哥哥,他肯定不想看到妹妹飛蛾撲火。

在楊宏宇看來,其實楊靜書能嫁給一個普通人,就是最好的歸宿。

但顯然,楊靜書不甘平凡。

“哥,我知道你擔心我受傷,但我已經做好了受傷的準備,與其過一輩子平淡的生活,不如做一次轟轟烈烈的事情,就算最後遍體鱗傷,我也不會後悔。”楊靜書笑了笑,又說:“再說妹妹也不是一無是處,也許他會喜歡上我呢?”

見楊靜書滿心歡喜,楊宏宇真不想破壞她的幻想,索性就點點頭,還說了幾句鼓勵楊靜書的話。

宋哲一早就開車趕往南川,四個小時的路程,中午十一點左右,就抵達了南川李家。

以前李家和宋家並無來往,或者說李家想高攀宋家,卻沒有機會。這次李家主動將陳東在南川的消息告訴宋家,猶如順水推舟,和宋家產生了交集。

李家知道這是個機會,所以也特別珍惜,知道宋家宋哲要來,李家上下早早就做好迎接的準備。

喫飯的時候,李紅九沒少給宋哲敬酒,宋哲酒量好,來者不拒。

很快一瓶白酒喝完,李紅九讓下人拿酒,宋哲卻抬手阻止道:“就喝到這裏吧,改天我做東,到時候我們不醉不歸。這次多虧李家提供消息,不然我們到現在,還不知道陳東就躲在南川。本來爺爺囑咐我給李老帶些禮物,但早上走得急,就把這事給忘了,兩手空空,還讓李家如此破費,我實在過意不去。”

李山河笑着說道:“宋公子說的哪裏話,兩位能下榻敝處,便是給足了李家面子,何須再帶甚麼禮物,倒是李某應該抽空去趟省城,登門拜訪纔是。”

“李老客氣了。”宋哲託了下眼鏡,“我想以後李宋兩家,應該有更多來往纔是,機會很多,不急於一時。”

聽到宋哲這樣說,李山河和李紅九心裏,都欣喜得不行,前者急忙說:“李家求之不得。”

“我聽說陳東做了上門女婿,可有此事?”宋哲問道。

李紅九點頭道:“是夏家,一個三流家族罷了。不過前不久,陳東已經被攆了出來,宋少若是對夏家有興趣,飯後我便帶路。”

“三流家族?”饒是宋哲也有些喫驚,心高氣傲的陳東,居然淪落到這種地步,“我只想知道陳東現在在哪,至於夏家,我的興趣不大。”

“一家酒店裏。”李紅九連忙說,他知道宋哲來南川的目的,恨不得馬上看到陳東被宋哲踩在腳下求饒的畫面。

陳東昨天離開夏家後,就直接回到酒店,早上醒來的時候,左邊眼皮跳的厲害,心裏也七上八下的,危機感特別明顯,總感覺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中午的時候,陳東接到一個陌生號碼的電話,接通才知道是楊靜書。

楊靜書邀請他兩天後參加自己的生日宴會,但陳東也沒有立即答覆,只說到時候再看。

陳東在房間裏待了一天,傍晚天快黑時,門鈴響了。

打開門,是一道靚麗的身影站在走廊裏,眉目如畫,容貌驚豔,正是夏迎雪。

看到是夏迎雪,陳東也不由得皺了下眉,心裏有些詫異,便問:“你怎麼來了?”

說話間,陳東便走回房間,坐在沙發上,倒了半杯紅酒喝了。

夏迎雪有點難爲情,當初是她提出離婚,現在又主動來找陳東,但凡不是傻子,都能看出她的悔意。

“這裏住得還習慣嗎?”夏迎雪沒敢直視陳東的眼睛,捋着耳邊的頭髮說:“我最近住在夏家,要是這裏住的不習慣,你可以去我家裏住。”

說出這些話,夏迎雪已經臉紅如血。

“住你家裏?”陳東似笑非笑地看着夏迎雪,“我一個被你拋棄的男人,還有甚麼理由住你的房子?”

“我……”夏迎雪兩隻小手不由得攥緊,心裏既感到失落,又特別驚慌,目光閃躲道:“你知道離婚不是我的本意,但我確實做了傷害你的事,我可以道歉,對不起。”

說不出爲甚麼,陳東聽到這話的時候,心裏像被刀子劃了一下,很疼。

“如果你只是來道歉的,那你可以走了。”陳東冷漠道。

夏迎雪忽然覺得好委屈,很想哭,眼眸也悄然泛紅:“陳東,其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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