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獸族召喚師

看着葉天一雙冷眼,老闆娘心裏打了個顫,這事怕是沒算完,這個天殺的葉大人,若是天天來這裏鬧一出,這生意還做不做了。

說完話,葉天衝玉龍甩了一句:“走。”

出了香豔坊大門,看了看湛藍的天空,葉天的心情又好了起來。

對玉龍的表現,葉天十分滿意。出門前,葉天專門告誡玉龍,除非他的身體和性命受到威脅,否則不要輕易出手。

玉龍忠實的執行了他的命令,在他被龍捲風推到地上時,玉龍沒有現身。而當沐劍發出那招足以在他身上留下傷痕的風刃斬時,玉龍在第一時間就出了手。

啥叫控制啊?啥叫馭魂啊?

葉天走在紫金大道上,美滋滋的想着。

心念一轉,葉天忽然又想到一件事,心裏已經得出了結論。

之前玉龍現身時,葉天還擔心方輝或秦飛揚認出玉龍的模樣。但是很顯然,他們倆根本就不認得玉龍。由此可見,軍務院中央情報司的得力干將,最高執刑人,從來就是一個躲在暗處的祕密身份,根本就沒有公開出現過。

這下葉天更放心了,或許除了情報司幾個主要人物,這世上再沒人能認得出玉龍了。

認出玉龍的人越少,葉天就越安全。

返回玉湖西苑的路上,葉天看到街上一輛輛馬車,拉着滿滿的煤炭不時的經過。仔細觀察之下,葉天發現這些馬車上的煤炭,形狀很規則,黑得更加鮮亮,棱角分明,切面上反射着黑色的光芒,若是直視,甚至有些刺眼。

很顯然,這些黑色晶塊,與真正的煤炭並不是同一種東西。

好奇之下,葉天問身旁的玉龍:“馬車上拉的都是甚麼?”

玉龍說到:“大人,這是黑晶。”

“黑晶?”葉天問到。

玉龍解釋到:“今天已是秋分,天轉即將轉涼,一些大戶提前買回黑晶,用來冬天取暖的。”

葉天思忖到:這黑晶的用處跟煤炭倒是一樣,只是不知燃燒效率如何。

一輛馬車上的黑晶滾落了幾塊下來,葉天就勢撿了起來。

拿在手裏看了看,除了形狀規則、黑色鮮亮之外,也並未見其它異樣。葉天將黑晶揣進懷裏,匆匆向玉湖西苑趕去。

一進門,忽然聽到一聲野獸的怒吼,緊接着又是一聲嬌叱,夾雜着兵刃破空的聲音,從後院校場傳來。

葉天暗道一聲不妙,難不成又有刺客上門了。

快步衝到後院,只見一隻體型碩大的劍齒虎,虎視耽耽的盯着媚柔。媚柔一身黃金戰甲,手中一柄黃金戰槍,槍尖指着劍齒虎,正對峙着。

葉天倒吸一口冷氣,莫非玉皇后山的那隻劍齒虎腦筋開了竅,不但起死回生,竟然還認得玉湖西苑的門兒。

碧翎卻輕笑一聲,說到:“大人莫怪,這是我召喚出的劍齒虎。”

聽到碧翎的話,葉天驚了一驚,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那隻劍齒虎低吼一聲,向媚柔撲去。

媚柔戰槍前送,刺向劍齒虎的脖頸。豈料劍齒虎體型雖大,動作卻極其靈活,半空中一轉,快速避開槍鋒,一隻利爪抓向媚柔肩膀。

媚柔收槍回檔,槍桿摹然橫在劍齒虎爪前,“當”的一聲,利爪與槍桿一碰,劍齒虎攻勢受阻,半空中翻了個身,落在地上。此時,媚柔的槍尖卻如影隨形,跟着劍齒虎的身形一落,“哧”的一聲,刺進劍齒虎下顎。

“嗚嗯”一聲,劍齒虎悲吼一聲,然後喘着粗氣,緩緩倒在地上。

葉天走上前,探着頭看了看劍齒虎的屍體,問到:“這,這到底怎麼回事。”

碧翎笑着說到:“媚柔姐姐指點我修煉呢,先前我只是中級獸靈召喚師,能夠召喚出的最高等級的魔獸是狂暴熊,跟姐姐切磋了幾日,此刻我已成功晉級高級獸靈召喚師,能召喚出那頭劍齒虎了。”

看着碧翎興奮的模樣,葉天也笑着問到:“獸靈召喚師算是第一階嗎?再往上還有哪些等級?”

“獸靈召喚師自然是最低一階,往上依次有獸魂召喚師、獸魔召喚師、獸神召喚師,最高級叫做神魔召喚師。千年前獸族的一個祭祀,曾經達到了神魔召喚師的水準,那個時期是獸族人的黃金時期,但是很遺憾,自此以後,獸族漸漸衰敗,以至於現在淪落成任人宰割的境地。”碧翎說到。

葉天點點頭,又衝媚柔說到:“那武士呢,他們都說你是高級聖鬥師,武士又是如何分級的?”

媚柔笑到:“自下往上,依次是聖武士、聖鬥師、神鬥士、神武士,最高級叫做神戰師,我只是高級聖鬥師的水準。

葉天轉過頭,看着那一身魔鬼曲線的黑甲問到:“那玉龍是甚麼水準?”

“大人,我的實力是中級神鬥士。”

葉天咋了咋舌頭,心想這等級不是一般的高。

媚柔笑到:“僅從等級上看,玉龍只比我高了兩級,但事實上,從聖鬥師到神鬥士這種階的提升,是相當困難的。一個聖鬥師從中級提升到高級,只要勤奮努力、刻苦修煉,積累時間便能實現。但聖鬥師要成爲神鬥士,僅僅依靠個人努力是不行的,關鍵還需要悟性和天賦。”

葉天點點頭,這一點他聽得很明白。

同一階下,初級、中級、高級的提升,需要的只是量的積累。而不同階的提升,需要是質的轉變。前者依靠個人努力便能達到,後者更需要天賦和悟性。

時近霜降,京城忽然下了一場小雨,空氣中原本就透着的絲絲涼意更多了一些冰冷的意境。葉天縮在馬車裏,腦子裏有些亂。

軍務院中央情報司死了四個司衛,又失蹤了一個執刑人。以軍務院彪悍野蠻的行事風格,這事兒基本沒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可能。對此葉天一直有準備,隨時跟軍務院的人來一場明鬥。

但是前幾日在香豔坊跟直隸總督秦飛揚面對面的嗆嘴,卻純粹是一件意外事件。葉天對這件事沒有任何心裏準備。出人意料的跟政務院拉下了臉,將來在朝堂上如何相處,葉天一時之間還沒有個分寸。

現在擺在面前的,有兩個很現實很迫切的問題。一是葉天沒有任何修爲,武技魔法一竊不通,一旦手裏沒有微型滑輪弩,或者遭遇級別較高的武士和法師,就成了刀板魚肉,任人宰割。

二是在這朝堂之上,軍政兩院各佔一邊天,葉天作爲皇家內務府的代表,基本沒有自己的勢力。

這兩個現實問題,後者需要時間和客觀條件才能漸漸形成氣候,扭轉劣勢,而前者,需要的僅僅是葉天個人的改變。但他偏偏又是天生殘疾,廢柴一個,如何才能使自己具備魔法和武技,成了葉天目前最想要解決的問題。

想來想去,依然是一籌莫展,束手無策。

煩躁中,葉天衝窗外的車伕喊了一句:“紅生,去皇家工會。”

紅生是皇家內務府專門給葉天配備的車伕,聽到葉天的話,紅生應了一聲,拽了拽手中的繮繩,馬車調轉方向,向京城南郊奔去。

到了皇家工會第一製造廠,葉天直接進了阮技的工作間。抬頭一看,阮技正一臉苦相,愁眉苦臉的坐在桌前,對着一個帳薄發着愣。

葉天皺了皺眉頭,說到:“看你一臉苦相,難不成比我還愁。”

看到葉天闖了進來,阮技稍稍訝異了一下,又苦笑着說到:“會長,你有所不知,廠裏又走了兩個工人。如此算來,今年從開春到現在,已經走了六個工人了。”

葉天愣了一下,這算是人才流失麼?

“原因是甚麼?”葉天問到。

“薪水太低。”

“爲甚麼?”

阮技解釋到:“咱們第一製造廠給工人的薪金,幾年了從未漲過。這些工人到了外面,隨便一個手工作坊,都能賺到多出一半的薪金。您說,時間長了,都是養家餬口的人,誰還不願意多掙點銀子呢。”

葉天瞪着眼,納悶的問到:“那爲甚麼不給工人漲工資呢?”

阮技一邊着急一邊苦笑:“會長,咱們第一製造廠的財務狀況一直是捉襟見肘,經常入不敷出。能這麼着維持下去就算是謝天謝地了,哪還有錢給工人漲薪金哪。”

葉天依然瞪着眼:“軍械兵備可是咱們壟斷的,怎麼可能捉襟見肘,入不敷出?”

阮技解釋到:“軍械生產雖然被咱們獨攬,但每一批軍備供給軍務院後,軍務院都以兵事爲大作爲理由,接手兵器後只支付基本的成本費用,從兵器這一塊,咱們第一製造廠是根本賺不到錢的。”

葉天點點頭,終於明白了,敢情這利潤都被軍務院吃了。

稅政部拔付的軍械資金,肯定不是個小數,經了軍務院的手,層層盤拔之後,到了皇家工會,就只剩成本價了。

然而軍務院有充分的理由,兵事爲大,若是你以價低爲由,停止供應軍械,前線兵事一旦出了狀況,軍務院便有充分的藉口讓皇家工會來承擔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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