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二章: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

是夜,天邊滿月。

緋色酒吧,C市最大的娛樂場所,燈火輝煌,樂聲震耳,人們在肆意的放縱着來自這快節奏的生活給予的壓力。

“喂,老兄,看起來今天情緒不高啊!有甚麼不開心的說出來叫哥們開心一下。”

葉思凡搭着墨邢風的肩膀嘴角噙着不懷好意的邪笑。

墨邢風沒好氣的推開他,抿了一口杯中酒,淡聲道:“我離婚了!”

“噗……咳咳……甚麼時候的事?”葉思凡一個沒忍住噴了,辛辣的酒水嗆得他喉嚨火辣辣的疼。

“今早。”對於他的大驚小怪墨邢風微微斂眉,他怎麼比他還激動。

“靠,你能不能別這麼驚悚,閃婚已經夠雷人了,現在又是爲甚麼離啊?”葉思凡忍不住抬高音量。

墨邢風冷笑“你激動甚麼?”

“我……我哪有激動,我只是……驚訝,對驚訝!”葉思凡不自在的端起酒杯,眸光微閃。聽到她離婚了,他首先擔憂的是她,會去哪?而不是替好友感到難過。

“她沒說甚麼?”葉思凡側眉問道。

“……”墨邢風沒有說話,只是握着酒杯的手青筋暴露,眸底深處,是葉思凡看不懂的狂潮暗湧,對於墨邢風葉思凡其實根本就沒有弄懂過,別看兩人是患難與共的好兄弟。

“去哪了?”不死心的葉思凡繼續追問,他這個好友是個悶葫蘆,只要被煩的很了,纔會吝嗇的多說幾個字。

“不知道。”墨邢風看着好友嘴角牽起一絲淡嘲。他好像一碰到那個女人的事就特別上心。

葉思凡看着彆扭的好友,冷哼“你不會是後悔了吧?”

墨邢風冷嗤:“後悔?你知道我做的最後悔的事是甚麼嗎?”

“甚麼?”

“那就是認識了你。”

“靠,你小子找死啊!我才後悔好不好?誰會忍受一直對着一張冰山臉這麼多年,只有我好不好?”葉思凡一個抱枕砸向他。

葉思凡和墨邢風從孃胎裏就認識了,當時兩家的家長還說要是一男一女就定娃娃親,無奈天不遂人願,他們就只有當穿一條開襠褲的鐵哥們了。

打架,翹課,泡妞一直都是形影不離的鐵打二人組。

葉思凡看的出好友的心情不好,所以陪了他一整晚,最後二人醉的不成樣子,還好兩人是酒吧常客,老闆就命人把他們送回去了。

次日八點一刻,生物鐘良好的墨邢風準時甦醒。

“水,夏瑤給我倒杯水。”宿醉醒來的墨邢風口乾舌燥,頭疼欲裂,低聲喚着夏瑤的名字。

等了好久沒得到迴音,思緒終於回歸現實,他已經離婚了。沒有人會替宿醉的他,調好喝的蜂蜜水,按發疼的太陽穴……原來不知不覺間他已經習慣了有她的感覺。

“少爺!你不喫早餐了嗎?”柳媽小心翼翼的喚着皺眉扶額,臉色不太好看的墨邢風。

“嗯,古小姐呢?。”

“古小姐還沒起來,早餐已經準備好了,少爺要不要多少喫一點?”

昨天以前每天早上,少奶奶都會來廚房幫他們的忙,可是現在……

“不用了!”看着空空如也的餐桌,墨邢風劍眉微擰,隨後走到玄關處拿起置物櫃上的車鑰匙,打開門,走了出去。

路過花園時,腦海中不其然的飄過那個忙碌的小身影。

花園裏的玫瑰花,爭奇鬥豔,沁脾的馨香飄散整個別墅,使人心曠神怡。

記得幾個月前這裏還是光禿禿的一片,現在已經花香飄滿院。

想起那日她撅着屁股整理這片花園時的場景,眉梢輕挑。拿着鐵鍬的她揮汗如雨,不假他人之手一個人鏟地,播種,澆水,施肥……現在花開了人卻不在了。

搖了搖頭,斂回飄遠的思緒,恢復了以往的冷漠,抬手看了下腕上的勞力士鑲鑽金錶,今早有早會,沒多做停留,驅車離去。

天野集團,坐落於市中心最繁華的地帶,高達30層的大樓,如神般矗立,雄偉氣派。

頂層總裁辦公室,以黑白爲主的裝潢,大氣簡約,不失時尚。

祕書扭着翹臀,揚起媚笑,“總裁,您的咖啡……”

“李祕書,不覺得委屈嗎?”墨邢風坐在大班椅上看着文件頭都沒抬,莫名的問着故意的把胸壓得很低的李笑凝。

李笑凝聞言笑的花枝招展“怎麼會?只要是能待在總裁身邊我死也甘願。”內心更是狂潮亂湧,她就說嗎,總裁早晚會拜倒在她的超短裙下的。

默邢風把玩着手中的簽字筆,眼底滿是譏諷:“是嗎?”

李笑凝忙不迭的點頭,更加的壓低胸部,白花花的兩座雪峯,呼之欲出,還沒等她來得及高興,墨邢風挑起眉,低沉的話音讓人不寒而慄“那要不你先死了再說。”

李笑凝畫着精緻妝容的臉被氣的扭曲,指着他,“你……墨邢風,你不要太張狂,小心我讓我爸……”

墨邢風冷眼睨着她,話語裏染上了幾分慍怒,“叫你爸怎樣?你爸也不過是個沒有實權的副市長而已,你認爲他能耐我何?”

“下一屆選舉,我爸一定能當上市長,到時候你走着瞧!”

“要不要我幫你們一把?”墨邢風滿臉嘲諷,眸底劃過一絲陰冷。

“你……”

李笑凝臉色急速下降,一陣青一陣白,緊咬着下脣,她知道這個男人的手段,在C市可謂是呼風喚雨,要是他從中耍手段,別說市長,就是副市長之位恐怕都不保。

早就知道墨邢風冷漠無情,沒想到連她堂堂副市長的千金都毫不劉情面,要不是一次晚宴上對他一見鍾情,她會紆尊降貴的來給他當祕書嗎?

獻媚不成,反倒被奚落,李笑凝心中氣惱,但是也不好發作,最後灰溜溜的走了。

簽好要籤的文件,墨邢風疲憊的靠着椅背,揉着依舊脹痛的額頭,墨玉般的眸深邃如汪洋。忽然眸光一轉被桌角的一個快遞包吸引了視線,蹙眉打開,看了裏面的內容,瞬間怒火升騰。

拿起手機,骨節分明的手指快速的按下一串號碼,連他都沒發覺對於她的號碼早已熟記於心。移動小姐優美的嗓音傳入他的耳中“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Sorrythe……”

“***!”啪的手機投入了進口瓷磚的懷抱,還優美了跳了個芭蕾轉了幾轉。

看着手中的支票,他怒不可遏,該死的夏瑤,沒有錢她怎麼生活?說甚麼不要別墅,要現金,那爲甚麼還要把支票寄還給他?

抱着最後一絲希望給孤兒院打了電話,結果真的如他所料,她不在。

他現在真想把那個可惡的女人抓起來暴打一頓,可是他除了有她的電話號碼,其餘的一概不知。不知道她有甚麼朋友?不知道她常去的地方?不知道……

現在想想他這個爲人老公的真是失敗,一年了,他對她竟然一無所知,好像她也從沒在他的面前提過她自己的事,他對她瞭解最深的就是她的身體,經他親手開發過的身體,他熟知每一個敏感點,不可否認,她的身體真的是個很好的泄慾工具,多少個夜晚都令他無法自拔,以至於現在身心俱陷。

她到底去甚麼地方了?墨邢風此刻有種無力感,心裏隱隱的不安着……

不,不可能,她只是躲起來了,不會有事的……拿起手機按下一竄號碼,須臾對方就接通了電話,速度之快,彷彿手裏一直握在手裏一樣。

“給我一份夏瑤的詳細資料,越詳細越好。”墨邢風交代完,沒給對方開口的機會就掛斷了電話,握着手機的手,不斷的攥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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