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做甚麼？”
簡單處理了自己的傷口，並且將筆墨紙硯準備好的許牧，看到已經解開了三個衣釦的沈青霞，一臉驚訝的問道。
像是意識到甚麼，許牧臉色頓時黑了下來，冷冷道：“我甚麼女人沒見過，想用色誘這一招對付我，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沈青霞正在解着衣釦的手突然一滯，她不敢相信的睜開眼睛，滿是疑惑的看向了許牧。
許牧剛纔不是這個意思麼？
見沈青霞臉上的疑惑不像裝的，許牧當即明白，沈青霞是誤會了。
於是他苦笑道：“沈姑娘，許某雖然對男女之事並不拒絕，更不會排斥，不過卻並非時時惦記此事之人，你應是誤會了。”
“那你方纔說，看我的表現的意思是？”
沈青霞滿臉不解的問道。
許牧指了指房間裏準備好的筆墨紙硯，回道：“你將刺S我之事的前因後果寫出來，按上手印，再給我寫一張三千萬兩銀子的欠條，半年內準備好三千萬兩現銀找我換欠條和刺S證據，咱們便算是兩清了。”
“三千萬兩銀子，你怎麼不去搶？”
沈青霞目瞪口呆，當即怒吼出口。
青山郡是比天鴻郡面積大，但其中有一半多的土地不適合耕種，論經濟發展，青山郡不見得比天鴻郡強。
許家身爲天鴻郡如今炙手可熱的一流世家之首，拿出一百萬兩現銀都得調動大部分儲蓄，而在青山郡排不到前列的沈家，如何能拿得出三千萬兩銀子？
許牧卻是冷冷一笑：“我這不就是在搶麼？是拿三千萬兩銀子平息此事，還是沈家和趙家被滅門，你自己選！”
沈青霞俏眉深蹙。
根本不用選，她肯定不能讓沈家和趙家被滅門。
但三千萬兩銀子，沈家根本不可能拿得出來！
半晌後，她像是想到了甚麼，連忙道：“許牧，時間能不能向後推半年？等我進入天擎劍派之後，一定想辦法籌齊價值三千萬兩銀子的寶物給你。”
三千萬兩銀子對任何一個世家都是天文數字，不過對天擎劍派來說，卻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沈青霞想着，等自己進入天擎劍派，表現優異，一定能夠得到賞賜，甚至拜一位強者爲師，屆時她便有可能弄到三千萬兩銀子了。
“半年是三千萬兩，一年可就是六千萬兩了。”
許牧似笑非笑的回道：“時間當然可以向後推，別說半年，就算是推一年、兩年甚至三年都可以，但我可不敢保證，證據會不會被別人發現！”
沈青霞的臉色再次變得難看了起來。
現在的形勢是，她必須寫證據，否則許牧不會放過她。
一旦她親手寫了證據，那麼就算是許牧發生意外死了，只要證據還在，沈家和趙家依舊會有危險。
天擎劍派對這樣的事情，一直是零容忍的態度。
“還有不到兩個月，就到天擎劍派問劍之日了，這近兩個月的時間，我便跟在你身邊，等我們進入天擎劍派之後，我會想辦法儘快將銀子給你！”
這是沈青霞想到的方法。
她不能讓許牧出意外，因爲那樣的話，證據就會流落到未知的人手中，那樣對沈家和趙家的危險更大。
“隨你，現在，去寫證據和欠條，別忘了按手印！”
許牧淡笑道。
沈青霞沒有遲疑，寫了證據和欠條，並按了手印。
許牧將證據和欠條收起，便不再管沈青霞。
雖然天已經大黑，許牧卻並未休息，而是來到院子裏，盤坐了下來。
他着急弄清楚造化神爐的情況。
足足近一刻鐘的時間後，許牧才基本上弄清楚了。
加速之所以不是兩百萬倍，而是一百萬倍，那是因爲，這是現階段許牧所能夠承受的修煉加速的極限。
也就是說，許牧現階段所能夠承受的極限修行速度是3000！
之前許牧天脈沒有被毀時，修行的速度是如今基礎速度的五十倍，也就是0.15！
也就是說，許牧如今所能夠承受的極限修行速度，是之前天脈沒有被毀時許牧修行速度的兩萬倍！
以比擁有天脈的天驕快兩萬倍修行速度來修行，會是怎樣的情況？
一念至此，許牧都不由激動萬分。
不過他沒有着急修煉，反正不修煉，修行加速的時間就不會流逝。
他需要弄清楚一些事情。
於是他向着站在一旁，時刻盯着自己，好像隨時都準備偷襲自己的沈青霞問道：“沈姑娘，對武道天賦，或者說對奇脈，你知道多少？”
“我知道不少，不過我若回答你的問題，能有甚麼好處？”
沈青霞冷冷問道。
許牧哭笑不得。
這丫頭，竟然在這裏和自己討價還價。
“你回答我的問題，不會有甚麼好處，不過你若不回答我的問題，我可能就會忍不住讓你試試‘首先’、‘其次’和‘最後’了。”
許牧淡淡笑道。
笑話。
還治不了你這個小丫頭？
沈青霞果然俏臉一變，被嚇得渾身一個哆嗦，然後面帶哀怨的瞪着許牧說道：“通俗的說，武道天賦被分爲三個層次，從弱到強分別是人、聖、神這三個層次。”
“還有這個說法？”
許牧沒聽說過將天賦分爲人、聖、神這三個層次的說法，對比了一下自己的天級奇脈，隨後道：“我大概猜測一下，沒有奇脈加身者，最多隻是人級天賦，擁有奇脈者則是聖級天賦，不過神級天賦，是需要甚麼？”
沈青霞冷笑一聲，滿是嘲諷道：“你太過高看所謂的奇脈了，不妨告訴你，你所知道的所有天賦超絕者，皆是人級天賦！”
“甚麼？”
許牧一怔，眉頭不由蹙起：“那這三個層次到底是怎麼分的？”
沈青霞卻也沒再繼續嘲諷，而是回道：“九條天脈加身之天賦及以下天賦者，皆稱爲人級天賦，九條天脈加身天賦以上者，爲聖級天賦，至於何爲神級天賦，我也不知道。
你無需去弄明白何爲神級天賦，或者說，你甚至無需去弄明白何爲聖級天賦，因爲你此生，或許連一個人級巔峯天賦者都見不到，更別說聖級天賦者和神級天賦者了！”
“待去了天擎劍派，我便可弄清楚你所說真假，你若騙我，休怪我到時候將證據交給天擎劍派了！”
許牧臉色冰冷的說道。
他不信沈青霞的話。
九條天脈加身者纔是人級巔峯天賦？
按照原主的記憶，他一條天脈加身，應該已經世所罕見了纔對，九條天脈加身者，根本聞所未聞。
沈青霞卻是冷冷一笑：“你隨便去查，若是我說的有半分爲假，你儘可將證據交給天擎劍派！”
聽着沈青霞的話，許牧不得不信了。
沈青霞不可能拿着沈家和趙家滿門的命來賭。
許牧一時間沉默了，不知該說甚麼。
沈青霞所說，太過震撼人心。
半晌之後，許牧纔再次開口問道：“能以我這般一條天脈者爲基礎，講講每多一條天脈，天賦會強多少，或者說，聖級天賦者，比我的天賦強大多少麼？”
“呵呵，我如今倒是有些擔心，兩個月後，你根本無法通過天擎劍派的問劍考覈了！”
沈青霞一臉嘲諷的說道。
許牧蹙眉道：“此言何意？”
沈青霞冷笑道：“身體天賦，並不能徹底決定一個武者的成就高低，入了武道修行，悟性的重要性，一丁點不比天賦弱，歷史上的天驕，多數都是天賦與悟性並存，卻也有少數天賦雖然不強，悟性卻非常逆天，從而一路崛起成爲了青史留名的強者。
你這個問題，不僅是我，任何人都回答不了，因爲每一個人的悟性都是不一樣的，故而即便是有着同樣天賦的武者，成就也是不一樣的，因此天賦之間的差距，無法判斷！”
“有道理！”
許牧點點頭。
他突然想通了，豁然開朗。
糾結這些去做甚麼？
利用好造化神爐，儘可能的提升修爲和實力便是。
一念至此，許牧忍不住朗聲大笑起來。
沈青霞卻是怔怔的看着大笑的許牧，並未覺得許牧瘋了，反而眼神中出現了一抹佩服之意。
她能看出之前許牧眼中的疑惑和不安，那疑惑和不安，對武者來說，也算是心魔。
然而，在她短短几句話之下，許牧的心魔竟是就消失了。
這等心境，怪不得能在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實力超越她如此之多。
許牧並不知道沈青霞所想，而是向沈青霞笑道：“沈姑娘，我這小院子便只有這般大，你若想修煉，只要不打擾許某，儘管修煉，若想休息，除了許某那間房間之外，其他房間隨意睡。
許某要修煉了，沈姑娘請便，另外，若無重要之事，望沈姑娘不要打擾許某，許某這個人脾氣很暴躁，沈姑娘若是打擾到許某修煉，許某可不保證是否讓沈姑娘試試‘首先’、‘其次’和‘最後’三樣了。”
“登徒子！”
沈青霞聽許牧又提及那三件事兒，頓時臉上佈滿了怒意。
許牧卻不在意，而是閉目開始修煉了起來。
一百萬倍加持，修煉速度達到了三千，許牧方一運轉‘百源功’，體內彷彿出現了兩臺火箭發動機，由這兩臺火箭發動機提供動力，體內的元靈氣霧在經脈內幾乎瞬息之間便完成了一個周天。
片刻之後，許牧的臉色變得漲紅一片。
此刻他才明白，造化神爐爲何最多給他一百萬倍，也就是三千的修煉速度。
再快一絲，許牧恐怕就承受不住，要爆體而亡了。
這的確是他的承受極限。
就是不知，這三千的修煉速度，相比於聖級天賦和神級天賦如何了。
短短半個時辰之後，許牧身軀一震，一股強大的氣息自他身上散發出來，天靈蓋上，聚集了一團白色的雲霧，這團雲霧彷彿在凝聚天地之間遊離的一種力量，待它凝聚完成之後，便一股腦的重新鑽進了許牧的體內。
氣霧境第七重，成了！
許牧是又驚又喜，他沒有想到，僅僅半個時辰，他便突破到了氣霧境第七重。
他並未停下，繼續修煉，爭取將‘百源功’修煉至大成。
原本在不遠處盤坐下來，閉眸裝作修煉，實則隨時準備襲S許牧的沈青霞，看到這一幕之後，整張臉上，瞬間佈滿了不敢相信的表情。
許牧只是身具一條品質低劣的天脈而已，怎麼會有如此逆天的天賦？
十六歲的氣霧境第七重強者！
即便是在青山郡，論修煉速度，恐怕也只有兩人能與許牧相比了。
本就不是許牧對手的沈青霞，此時已經徹底絕望了。
她知道，自己根本沒機會襲S許牧了。
然而，令她震驚的事情，卻並沒有結束。
兩個時辰之後，沈青霞毫無睡意，卻也無法靜下心來修煉，腦袋裏一片空白，不知在想甚麼。
就在這時，一股氣息波動，令她驟然回神，目瞪口呆的向許牧看去。
只見許牧周身凝練出元靈氣霧，那元靈氣霧之中，竟然隱隱有雷霆閃爍，低沉的轟鳴之聲，雖然並不響亮，不過沈青霞卻是清楚聽到了。
“天引之力......這是天引之力，不可能，絕不可能，以他一條品質低劣天脈的天賦，怎麼可能覺醒天引之力？”
沈青霞徹底被震驚住了，死也不敢相信，許牧竟然覺醒了天引之力。
所謂天引之力，便是武者在突破境界之時，突然獲得的一種天地屬性力量。
許牧所獲得的這種天地屬性力量，赫然是毀滅力最爲強大的雷霆之力！
但據沈青霞所知，即便是傳說中九條天脈加身的妖孽，也難以覺醒天引之力，而許牧，怎麼可能覺醒天引之力的？
對這些，許牧卻是不知道。
他此時沉浸在了‘百源功’的修煉之中。
不多時，他周身的元靈氣霧攜帶着那雷霆之力，迅速鑽入他的體內。
而他，則是繼續修煉。
被震驚到無以復加的沈青霞，再次目瞪口呆，眼睛瞪到最大，嘴巴也張到了最大。
氣霧境......第八重？
短短兩個多時辰，接連破兩重境界？
若不是親眼所見，沈青霞是如何都不敢相信的。
甚至，即便是親眼所見，沈青霞也不敢相信，這到底是不是自己在做夢！
她無心胡思亂想了，而是死死的盯着許牧。
一夜無語。
直至東方泛起魚肚白。
當第一縷金色的陽光照射在許牧身上時，許牧身上的氣息，在這時再次發生了變化。
觀察了許牧整整一夜的沈青霞，兩眼頓時一凝。
緊接着，她像是見了鬼似得，臉上的表情，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
沒錯，許牧再次突破了，達到了氣霧境第九重，也就是這個境界的巔峯！
而令沈青霞更加難以相信的是，許牧突破氣霧境第九重所凝練出來的元靈氣霧，竟然吸引來了朝霞中的那一縷紫氣，並進行吸收。
還有那金色的陽光，也是被許牧的元靈氣霧所吸收。
下一刻，許牧周身的元靈氣霧便湧入體內，徹底穩固了氣霧境第九重的境界之後，他體內的元靈氣霧竟是自全身毛孔之中散發出來，在金色陽光的照射之下，顏色竟然在發生變化。
“難道，他的元靈氣霧要晉升品質？”
沈青霞感覺自己要瘋了。
她深深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因爲除了做夢，她無法解釋眼前發生的這一切。
一夜間，許牧從氣霧境第六重接連突破到了氣霧境第九重。
非但如此，許牧還覺醒了雷霆屬性的天引之力。
還不止如此......
許牧的元靈氣霧，竟然還要晉升品質！
憑甚麼？
一個僅僅擁有一條品質低劣天脈的所謂天才，相比於沈青霞這等擁有一條完美天脈的真正天才，許牧的天賦，簡直就是垃圾。
但就是擁有這等垃圾天賦的許牧，非但一夜破三重境界，還覺醒天引之力，最後竟然還要將元靈氣霧晉升品質！
在沈青霞快要瘋了的注視之下，許牧元靈氣霧的顏色，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不仔細看，以爲還是那樣。
不過仔細看，卻能夠發現，原本許牧的元靈氣霧是純白色的，現在卻變成了銀白色！
銀霧！
沈青霞倒抽了一口涼氣，嬌軀一顫，直接跌倒在地，難以起身。
傳說中的，銀霧！
青山郡歷史上，從未出現過凝練出銀色元靈氣霧的妖孽，而被青山郡之人瞧不上的天鴻郡之中，竟然有人凝練出了銀色元靈氣霧！
“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沈青霞想不明白，她死也想不明白。
明明天賦很垃圾，但今夜的表現，卻讓沈青霞不由懷疑，許牧難道擁有聖級天賦，甚至是神級天賦？
因爲在沈青霞看來，至少聖級天賦的妖孽，才能夠做到這般吧。
這個時候，許牧緩緩收功，臉上笑意濃郁。
當他看到跌倒在地，臉色煞白，且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瘋癲的沈青霞之後，便是不由一怔，而後蹙眉問道：“沈姑娘，你這是怎麼了？”
沈青霞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心緒強行平穩下來，沉聲道：“快瘋了！”
“何意？”
許牧疑惑問道。
這丫頭可是欠他三千萬兩銀子，他絕不能讓這丫頭在還了三千萬兩銀子前出任何事情。
沈青霞則是直勾勾的看着許牧，沉重的聲音中，帶着些許癲狂之意的問道：“你是如何做到的？”
許牧先是疑惑，緊接着便明白了沈青霞所問，於是淡笑道：“本來以爲只是能突破到氣霧境第七重，沒想到竟然能夠接連破境，讓沈姑娘見笑了。”
許牧並非在說謊，他一開始的想法，的確只是想突破到氣霧境第七重，只是他沒有想到，三千的修煉速度竟然會如此瘋狂，於是忍不住繼續修煉，便接連破境了。
至於讓沈青霞看到了。
許牧也考慮過。
如今沈青霞被他所制，即便是沈青霞看到了，也絕不敢泄露半分，否則的話，沈家和趙家滿門危矣。
“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沈青霞的聲音近乎是在嘶吼。
許牧能夠看出，若自己的回答不能解開沈青霞的疑惑，沈青霞怕是要當場走火入魔，徹底瘋癲了。
許牧蹙眉沉思了片刻，於是便回道：“不瞞沈姑娘，許某前段時間，無意中吃了一顆果子，自吃了那顆果子之後，許某便感覺自己體內開始積蓄一股難以言喻的力量，自從那股力量出現之後，在下的天賦就變得好了些。
昨晚或許是因爲沈姑娘你的刺S，令許某感覺到了危險，間接的刺激到了許某體內的那股力量，令那股力量變得活躍不少，便是因爲那股力量，許某昨晚修煉，才能夠接連破境，此事還望沈姑娘爲許某隱瞞纔好。”
沈青霞聞言，臉色和表情都漸漸恢復了正常。
原來是如此。
真是一個走了狗屎運的傢伙。
竟然能喫到那麼一顆神妙果子。
沈青霞心中只有羨慕，那股癲狂之意，卻是迅速消失不見。
因爲她弄明白了緣由。
並非她的天賦比許牧差。
只是她的運氣，比許牧差些罷了。
見沈青霞恢復過來，許牧便也放心不少。
旋即他向着沈青霞問道：“沈姑娘餓不餓？”
沈青霞俏眉微蹙，一夜未眠，也未喫喝，自然是餓了。
見沈青霞不回答，許牧也不在意，而是伸了個懶腰道：“我是餓了，有勞沈姑娘去早市上多買點好喫的來，張記的肉燒餅給我來十個，馮記的羊湯給我來兩碗，其他的鍋貼、油條啥的，你看着買吧。
我先洗個澡，希望我洗完澡前，沈姑娘能把早點買來，否則的話，許某可說不準會讓沈姑娘試試‘首先’......”
不等許牧說完，沈青霞直接一個躍身，飛出了小院。
許牧倒也不怕沈青霞逃走，畢竟證據在手，沈家和趙家滿門的命都在他手中攥着呢。
“有刺客......”
此時，院外突然響起了驚叫之聲。
許牧聞言，面露無奈。
他打開院門，朝着要向沈青霞追去的許應天、許應罡和許應洪三人喊道：“別追了，那是我新收的丫鬟。”
三人這才停下，而後來到許牧身前，半跪行禮道：“拜見劍主！”
“以後不許叫我劍主，咱們是同輩，叫我一聲牧哥就行，再提‘無極劍主’這個名號，我和你們沒完。”
許牧冷冷喝道。
許應天、許應罡和許應洪三人互相看了看，再次行禮道：“牧哥！”
“去，讓人給我燒些水，我要洗澡，另外，你們三個待會兒與我一塊兒喫早點，喫完早點，我考驗考驗你們的修爲！”
許牧淡淡道。
這三個傢伙雖然是死腦筋，不過忠心啊。
並且他們三人沒有甚麼城府，本性也不壞，許牧當即起了指點他們修爲之意。
倒不是許牧真的想培養他們，實在是許牧如今已經將‘百源功’修煉到大成之境，修爲已難有寸進，如今唯一需要加速修煉的，只有‘無極劍訣’第三層了。
之前他已經將‘無極劍訣’第三層修煉的差不多了，估計連半刻鐘都用不了，就能將‘無極劍訣’第三層修煉成功。
然後，若沒有更強的功法和堪比‘無極劍訣’的武技、劍訣等，許牧總不能去修煉許家藏功閣內的那些低級功法和武技吧？
反正一時間無法提升自己的實力了，未免閒得慌，不如將許應天、許應罡和許應洪三人調教出來，將來幫他掌管許家，甚至掌管整個天鴻，爲他搜刮金銀，豈不快哉？
許應天、許應罡和許應洪三人聽許牧要指點他們，頓時激動的渾身顫抖，三個人像是孩子一樣，有蹦又跳的去吩咐人給許牧燒水。
半個時辰後，許牧洗漱完畢，換了一身乾淨衣服。
將夜行衣換掉，不過卻穿了一身男子衣服的沈青霞帶着許牧吩咐的早點回來了。
許應天、許應罡和許應洪三人就像是木頭人一樣在一旁站着，一動不動。
“等甚麼呢，喫吧！”
許牧也不客氣，坐下就喫，大快朵頤。
許應天、許應罡和許應洪三人躡手躡腳，不敢放開了喫。
沈青霞應是喫過了，在一旁站着看許牧喫，也不離開。
待許牧風捲殘雲的吃了至少五六個人的早點量後，才心滿意足的停了下來。
他剛放下碗，許應天、許應罡和許應洪三人立即就停了下來，表示自己喫飽了。
懂事兒！
許牧很喜歡。
手下懂事兒，做起事兒來，就少了很多麻煩。
“接下來，從應天開始，把你們修煉過程中的疑惑說說，我來爲你們解惑。”
許牧給了沈青霞一個收拾桌子的眼神，沈青霞卻裝作沒看到。
許牧也不在意，反正他不收拾。
許應天、許應罡和許應洪三人隨着許牧來到院子裏，許應天剛想要說出自己修煉過程中的疑惑，院門卻突然被人大力踹開。
卻是許廣柯帶着四個護院武者走了進來。
許牧臉色一沉。
這個許廣柯，當真是找死啊！
許廣柯卻並不理會許牧的臉色，只是裝模作樣的向許牧微微行禮，而後冷冷道：“少主恕罪，許應天、許應罡和許應洪三人，被人指證偷竊家族貴重物品，屬下要將他們三人押入地牢查問，若有叨擾少主之處，還望少主恕罪。”
“你血口噴人，我們甚麼時候偷竊家族貴重物品了？”
許應天、許應罡和許應洪三人頓時大怒。
他們心中更加疑惑。
以前，他們靠着有許牧這個靠山，即便是家族長輩，對他們也是客客氣氣的。
怎麼這幾日，情況完全不同了？
非但六大長老的孫子搶許牧的銀子，許廣柯還敢直接踹開許牧的院門來抓人。
“事實如何，等本執事調查清楚之後，自然會真相大白，現在，你們若敢反抗，本執事有權將你們就地正法。”
許廣柯冷冷一笑，喝道：“來人，給他們上枷鎖！”
“許......廣......柯......”
許廣柯身後之人還沒動，許牧冷冷的看着許廣柯，那滿含S意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這段時間，我是不是給你臉了？
來我院中，拿我的人，誰給你的狗膽敢這樣做的？
你又有幾條狗命，夠我S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