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祝林音看着手機裏的定位,尋夢酒吧。
京市頂級vip酒吧,建在雲亭酒店第八十八層。
祝林音從未踏足過的地方,她被抱錯後又被祝雪陌的親生父母遺棄,是戲園子裏的奶奶撿到了她,撫養長大。
雖然是出身平民,但奶奶規矩嚴,林音一向乖巧懂事,學習優良。
可即便如此,奶奶重病,她被接回京市時,回到祝家,也是處處遭人嫌棄的。
她覺得沒關係,好好結婚生子,相夫教子,奶奶說女人家若是能經營好婚姻日子,那也是頂優秀的姑娘。
可她的乖巧懂事換來的是羞辱、背叛!
祝林音換了一條壓箱底的旗袍,是奶奶親手給她縫製的,金絲鑲邊,穿在身上芳華萬千。
她給自己化了一個妝,很淡,卻因着她的眉眼,顯得格外耀眼。
祝林音就這樣坐着電梯到了八十八樓,保安看她一眼就低了目光,她從包裏拿出黑金卡,保安連忙請她進去。
與此同時
專用電梯停到八十八層,保安見到來人,立刻尊敬的低頭。
來人一身西裝,筆挺服帖,周身氣度格外矜貴。
秦氏企業旗下涉及行業數不勝數,最出名的便是智能AI、金融投行、連鎖酒店、商場數千家……
京市最盛名的雲亭酒店就是秦氏集團名下的,這位太子爺接手的第一個項目就是酒店。
尋夢,是他親手打造的,是全京市最頂奢的酒吧。
所有會員客戶都得驗資,入門會費就得一千萬。
尋夢的裝修風格偏向南方小鎮,小橋流水,江南月下的風格。
但地板又是霸道的大理石,軟裝處處帶着張狂大氣的棱角。
將南北奇妙的融合在一起,既張揚又細膩。
無人不知,尋夢的設計圖出自秦京沢的手。
可就在下一秒,秦京沢腳步微頓。
前方身影嫋嫋,大方的刷卡辦了一張會員。
她穿着及膝的旗袍,若隱若現的腿令人浮想聯翩。
烏黑濃密的發垂在身後,行走間微蕩,既風情又縹緲。
轉眼間,她就在酒保的引領下,消失在眼前。
“看甚麼呢?”
跟着秦京沢的江北城轉頭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卻甚麼也沒看到。
秦京沢收回目光,淡淡道:“你話有點多。”
江北城:……
誰跟秦家這位太子爺似的,惜字如金。
秦京沢微微磨砂了一下手心,糾纏他數十年的夢,也是一個旗袍女孩帶來的幻夢。
祝雪陌是祝家抱錯的孩子,可祝家嬌養了那麼多年的寶貝千金根本捨不得送回去,反正祝家有的是錢,多養一個也無所謂。
所以她被接回祝家的時候,祝家就對外宣傳有兩個女兒,老大祝林音因爲身子不好,送到鄉下休養。
祝雪陌很受寵,她的父母,她的房間,原本該屬於她的一切祝雪陌都強佔着,現在連她的未婚夫,祝雪陌都想搶走。
腦海裏控制不住湧入他們熱吻的樣子,祝林音又被噁心的趴在洗手檯上乾嘔。
手機上的定位已經不斷亮着紅點,祝林音將手洗淨,抬頭看着鏡中的自己。
祝林音,一個背叛你的男人,狗都比他強。
她轉身上了電梯,一路來到18層303房前。
房間的門虛掩着,並未關嚴實。
裏面充斥着濃濃的酒精味,祝雪陌嬌嗔的聲音從裏面傳來:“宴沉哥哥,我真的好想你。”
自上次香江熱吻後,祝雪陌便想要的更多。
她想要陸宴沉的身!
今天一整天想到陸宴沉和祝林音去婚檢,祝雪陌便嫉妒的眼睛發紅。
此刻藉着酒精驅使的作用,祝雪陌不斷摩擦着陸宴沉的身子。
房間昏暗,陸宴沉心煩意亂,喝了幾杯紅酒,往日千杯不醉的他,今晚卻有了些醉意。
眉眼交錯間,陸宴沉將女人狠狠地抵在沙發上。
他抬手死死按着女人腰間,旗袍的質感摸起來十分絲滑。
轉瞬間,眼前嬌滴滴的女人和祝林音的臉對上!
徹底激起了陸宴沉骨子裏的毀滅欲。
整整六年了!
祝林音釣了他整整六年,親不給親,更別說睡了。
可現在,躺在他的懷裏,還不是叫聲浪……蕩。
他低頭攫着女人的脣,貝齒撬開。
“唔!”
“宴沉哥哥,你今晚怎麼這麼熱情。”
“等了這麼多年,終於擁有你,我當然開心啊。”
嘶的一聲,旗袍被扔在了地上。
祝雪陌聽到這話更是意亂情迷,等了這麼多年?難道這幾年,陸宴沉也一直在默默關注着她?
她雙手摟住陸宴沉的脖子,主動將自己送上去:“宴沉哥哥,我會讓你滿意的,祝林音那個木頭,可一點意思都沒有,哪裏能有我讓你開心啊。”
祝雪陌悄無聲息的看着屋頂上的儀器,她還真期待祝林音看到她這麼愛的男人,卻和她說着浪蕩不已的情話,是甚麼感受。
祝雪陌眼裏滿是勢在必得的笑意,祝林音,你所有的一切,都只能是我的!
可就在陸宴沉準備一觸即發時。
眼前的視線一瞬變得清晰,陸宴沉恢復了幾分意識,眼前的人不再是祝林音,而是……祝雪陌!
陸宴沉倏地退開。
祝雪陌都已經準備好了,卻看到陸宴沉猛然抽離,她臉色一愣,連忙坐起來就要抱住陸宴沉。
陸宴沉不着痕跡的甩開:“怎麼是你。”
祝雪陌主動送上門,他可以來者不拒。
但剛剛他所有的衝動與情意,都是以爲身下的人是祝林音……
可爲甚麼在看清是祝雪陌後,陸宴沉所有的熱情瞬間消滅,連一點興趣都提不起來了。
祝雪陌面色煞白:“宴沉哥哥,怎麼不是我?難道你剛剛親我的時候,腦子裏在想別的女人?”
陸宴沉不悅蹙眉,他本來就要在結婚前睡一次祝林音的,他要親自驗證祝林音有沒有送給過秦京沢!
但祝雪陌的質問卻引起了他的反感,陸宴沉嘲諷勾脣:“祝雪陌,你有甚麼身份,來質問我?”
“而且。”
陸宴沉臉色不悅的指着地上的旗袍:“你怎麼穿音音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