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保姆陷害

雲煙酸澀,他根本從來不在乎她的處境,無視她的艱難。

這三年的付出,被他視爲理所當然。

甚至在他看來,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因爲他是厲家掌權人。

而自己現在所承受的一切,都是自己應得的。

雲煙的心像是被人緊緊的揪着,窒息感襲來,她緊咬着嘴脣,一時像是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而云煙越是不說話,厲淮之越是覺得她在默認。

她默認當初是爲了權勢嫁給自己,默認她現在後悔了。

後悔,是爲了那個人吧。

想到這,厲淮之雙眼不覺染上了一抹紅色,他一手將雲煙拎起來扔進了衛生間。

雲煙輕呼了一聲。

可能是因爲淋了雨,又在墓地摔了一跤,雲煙覺得腰背很疼,腦袋也是一陣迷糊,全身無力。

她想反抗,想暴怒,出聲卻只是輕聲的“不要”,在男人聽着,像是在欲拒還迎。

“雲煙,你哪一次不是這樣,嘴裏說着不要,身體上卻浪蕩地不行。我其實挺佩服你的,明明心裏裝着別人,卻能

跟我在牀上表演夫妻情深。”

雲煙愕然,她不明白,他說的那個“別人”到底是誰。

在他的心裏,自己原來如此不堪。

她知道,不管自己怎麼解釋,這個正在強迫自己的男人,都不會收手,雲煙身上無力,頭腦發昏,心裏很痛。

她想要反抗。

以前,不是沒有過這樣的帶着懲罰性質的歡愛。但那時,她滿心以爲只要自己乖順,一心一意,厲淮之有一天是會

愛上自己的。

可是今天,她知道,這太難了,她甚至不想堅持了。

他不愛自己,也不相信自己對他的愛。

她,第一次萌發了放棄的念頭。

她在厲淮之千鈞一髮之際,靜靜地說:“厲淮之,既然你這麼厭惡我,那我們離婚吧。”

厲淮之動作一滯,空氣凝結了幾秒,雲煙似乎感受到了背後的冰冷目光。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雲煙輕輕舒了一口氣,她當然是害怕的,她從未忤逆過他。

厲淮之卻摁掉電話,沒有接。

他將雲煙反轉身子面對着自己,用力掐住雲煙的脖子,雙眼中的憤怒似乎就要噴瀉而出。

“離婚?你是覺得現在的厲家還是三年前,由爺爺做主?你想嫁就嫁想離開就離開?雲煙,人生是沒有後悔藥的,

你選擇了做我的厲太太,那就要用這個身份照顧清晨一輩子。”

雲煙顫抖,她知道,厲淮之在商場上的名聲並不好,殺伐果決,不留情面。

短短三年,厲家國內外所有的產業幾乎都歸於厲淮之的掌控之下。

不管是商場上還是家庭內部,厲淮之都幾乎已經是說一不二。

而自己現下,幾乎是一無所有。

當年父母出事後,雲家那一羣喫人不吐骨頭的人,趁着公司無人打理之際,妄圖侵佔雲煙父母辛苦打下的產業,甚

至要將雲煙送給北城沈家養着。

說是養着,實際上是給沈家有着特殊癖好的老爺子當情人。

如果不是厲爺爺,她能不能好好活着都很難說。

如今,自己一無能力,二無靠山,似乎只能做一個任人宰割的羔羊。

她閉上眼,溫熱的淚水緩緩落下來。

鈴聲再次響起,厲淮之煩躁,但還是在警告雲煙好好守着清晨之後接起了電話。

隨着男人開門和關門的聲音,雲煙第一次聽到厲淮之溫柔的聲線隱約傳來。

原來,也有人會讓他溫柔以待啊。

不久之後,保姆沈姨送來乾淨的衣服鞋子。清晨也醒來了,看到雲煙在旁邊,軟弱無力地一聲聲叫着媽媽。

雲煙的心又柔軟起來,不管怎麼說,孩子是無辜的。

小清晨離不開雲煙,睡覺的時候也緊緊抓着她的手。

第二天一早,一輛車將雲煙和清晨一起接回別墅,一起去的還有專門負責清晨的醫生,但是厲淮之一直沒出現。

下午,雲煙開始發熱。

晚上,雲煙一邊打着吊瓶一邊陪着小清晨玩玩具。

這次出事後,清晨似乎受了很大的驚嚇,除了雲煙,不讓任何人接近。

一直夜裏零點已經過了,小清晨依舊毫無睡意。

雲煙頭疼欲裂。

厲淮之像過去的無數個相同的夜晚一樣,沒有回家,也沒有消息。

不知道突然之間甚麼點觸到了小清晨,孩子開始大哭不止,怎麼也哄不住。

雲煙力不從心地哄着,不時咳嗽幾聲,整個人幾乎快要癱倒下去。

可能是這三年裏相同的場景太多,雲煙早已習慣,她只是耐心地哄着,溫柔地撫觸着清晨。

但是她知道,她心裏有甚麼東西變了。

沈姨端了一杯牛奶進來,雲煙哄着清晨喝完,沒多久,孩子便有了睏意,睡了過去。

雲煙舒了口氣,看着清晨睡熟後,雲煙回房躺在牀上,看着天花板,很快便失去意識。

她實在,太累了。

翌日,熟睡中的雲煙被厲淮之一把拎起來。

雲煙整個人還是迷糊的,看到是厲淮之,只是軟軟地含糊不清地問了句:“怎麼了?”

厲淮之將雲煙重新摔到牀上,聲音狠厲:“雲煙,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你到底用了多少手段傷害清晨?!”

雲煙眉頭微蹙,雲裏霧裏,“你說甚麼?”

話音剛落,保鏢陳哲把正在哭嚎着的沈姨一把扔進來。

“嗚嗚嗚嗚嗚先生,不關我的事啊,是太太說,清晨太鬧騰了,讓我給牛奶裏面加一點安眠藥,還說劑量不大,不

會出事。嗚嗚嗚嗚...”

厲淮之雙眼裏閃過一絲寒光。

“是嘛!太太平日裏給了你多少好處,你這麼聽她的話?毒害小少爺,你們覺得的命太長?”

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威脅,讓人不寒而慄。

沈姨被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也不敢再哭。

雲煙愣了半晌,安眠藥?怪不得清晨會突然熟睡,原來...

她迅速從牀上跳下來往隔壁房間跑去。

看到清晨正安靜躺在牀上,心一沉,差點跌倒。

醫生扶住雲煙,輕聲告知孩子攝入量不大,醒了就好了。

雲煙嘆息,微微舒了口氣。

轉頭跑回臥室,看着坐在地上蓬頭垢面的保姆,眼神裏是憤懣與震驚。

“沈姨,你說實話,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姨眼神躲閃,有些不敢直視雲煙。

昨天在醫院的那個女人說了,只要自己成事,自己那不爭氣的兒子就能免受牢獄之災。

沈姨猛然抓住雲煙的雙腿,大哭道:“太太,我實在不敢再瞞着先生了。您就承認吧,雖說小少爺不是您親生的,

可你也養育了三年了呀!你這樣做,要遭天打雷劈的呀!”

你剛剛閱讀到這裏

返回

返回首頁

書籍詳情

字號變小 字號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