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那邊過了一會兒纔回:“知道。”
李業海滿意的關上燈,準備入睡。
卻在剛關上燈時,有輕微卻格外突兀的敲門聲響起。
李業海心臟發緊,有些未知的恐慌,怒喝了聲:“賤人!不是說了讓你安靜點嗎!”
他以爲是隔壁房間關着的妻子在鬧。
但敲門聲越來越近,甚至彷彿是在房內響起。
月光微弱,他隱約看到一道酒店睡袍的女人身影就在自己牀邊。
“——鬼,鬼啊!”
他慌措的驚叫出聲。
女鬼血肉模糊隱約可辨的模樣直入他瞳孔。
“謝、謝容——??你,不是我害的你!是呂文麗,是你經紀人把你送到我牀上的!!”
“你找她、你找她啊!”
但女鬼的恨意宛如實質,“你們這些畜生,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房間內陰風陣陣,驚恐的尖叫和隱隱的血氣翻湧,都被阻隔在這一間房內,外面聽不到分毫響動——
等到第二天定時上門的保姆打掃時發現了臉上殘餘驚恐,僵硬昏倒在房間門口的李業海。
“先生?先生!!您怎麼了?”
李業海被保姆送進醫院。
*
顧詞被一大早叫到公司。
“這是你所有代言要解約的合同,違約金一起一千兩百萬!”
一沓合同被拍在顧詞面前。
呂文麗雙手環胸,一副拿準了顧詞弱點的模樣:“既然你自己不配合,公司也絕不會給你賠這筆錢。”
“還有你拒不配合公司安排的工作,這一點公司也完全可以告你違約。”
“顧詞,我可勸你好好想清楚,你現在的身家可賠不起這麼多錢。”
顧詞點點頭,對,她現在確實賠不起這麼多錢。
但是她很利索的拿出手機,打了個110。
“你好,警察嗎?我有關於謝容女士跳樓一案的線索。”
警察響應很快,沒多久就到了公司辦公樓。
“說說吧,甚麼線索?”
呂文麗從剛剛顧詞突然報警臉色便慘白,直到警察來了臉色好不容易掩飾住。
之前的事情他們都處理乾淨了,而且謝容是自己跳的樓,跟她沒關係!
顧詞:“謝容之所以跳樓是被經紀人呂文麗哄騙參與了酒局,被下藥拍下視頻,並以此爲脅迫,長久威脅下導致抑鬱,最後跳樓自S。”
“拍下的視頻還存在李業海的私人手機裏,視頻裏還有參與的其他人。”
顧詞報出幾個名字,讓呂文麗的臉色慘白。
怎、怎麼會?明明視頻她都已經讓他們全部刪掉不要留痕了。
還有顧詞怎麼會知道這些事?還知道的這麼清楚?!
難道謝容那個小賤人之前找過顧詞?
呂文麗強忍下心神,不管怎樣,視頻肯定被收拾乾淨了,李業海不會蠢到還留着已經死了的小明星視頻。
警察對於顧詞有條不紊的陳述將信將疑,但仍舊按照線索去着手查了。
這個案子本身再無進展的話就要被定性爲自S,而死者的母親一直堅稱死者不可能無緣無故自S,說她家容容明明之前還很高興的跟她說自己要去試戲了,通過了就能拿片酬,可以給她治病了......
她的病壓在容容身上這麼多年,都沒壓垮,怎麼可能突然自S。
警察動作很快。
本身就是娛樂公司,門口蹲守着很多狗仔。
在看到警察出入燦星娛樂,顧詞還有呂文麗上了警車的時候,蹲守的狗仔迅速抓住熱點。
——燦星娛樂 警方
——顧詞被警方帶走
一羣黑粉聞着味就來了。
【劣跡藝人怎麼還沒涼啊?之前耍大牌,現在直接扯上犯罪了,喲喲不得了】
【之前不還顧家千金嘛?這怎麼身份被揭穿立馬就被警察帶走了?不會是以前仗着身份做的惡事東窗事發了吧~】
【前排圍觀,果然假的就是假的,真千金昨天的豪門回歸宴那叫一個豪華,假的這個前腳被趕出顧家,後腳就去警局做客了,嘖~】
警察去了一趟李業海家中,很快找到了那部所謂的手機,並從中找到了顧詞所描述的視頻。
還有許多其它女生的視頻,無一例外都是娛樂圈裏的,其中甚至有現在正當紅的一線小花早期的視頻。
除了視頻,他們還意外在這間彷彿有逃竄打鬥痕跡的房間裏找到了一份合同。
合同內容是李業海、呂文麗、趙富、徐明宗方支付謝容母親的治療費,而謝容把證據銷燬,不能報警。
證據?
警局系統收到一條謝容自S前自述的被下藥、施奸、拍視頻威脅的經過,以及在一次被強迫後逃出來做的體內精子DNA檢測報告。
警察越查神色越嚴肅,收集好證據,一隊警察直接去了醫院在確認過其所謂的傷勢並不重時,將人帶到了警局。
“你們幹甚麼??你們憑甚麼抓我!?”
李業海剛從昨晚被鬼追S的夢魘中逃離,在醫院清醒的第一時間就是想起昨晚被嚇到吐露出的證據,還有之前鬼迷心竅沒有刪的視頻,第一時間就是想要回去處理掉。
卻不料一睜眼等來的就是警察。
“關於謝容女士的案件,需要你跟我們走一趟。”
手銬強硬的拷上李業海的手腕。
而謝容的母親得到警方的消息,也拼着下了病牀第一時間趕來了警局。
距離女兒跳樓死亡已有半月,這個本身全身扎滿了針孔的女人形容枯槁,憔悴,在看到警局內的李業海和呂文麗時,眼內的恨意幾乎入骨,撲過去就是想要掐兩人的脖子。
“我女兒她那麼乖!!她那麼好!你們S她,你們憑甚麼要把她逼成那個樣子!!”
“女士,您冷靜一下。”
警方攔住了謝母。
案情其實已經很明瞭了,呂文麗爲獲利,哄騙手下藝人蔘與酒局並對其下藥,協助強暴,李業海、趙富、徐明宗等人實施強暴並拍視頻脅迫。
謝容長期受脅迫,加之母親的病越發嚴重,已經要錯過最佳手術時間。
謝容生了死志,又放心不下母親的病情,只能拼得最後一點希望保留證據,交給她事先找好,覺得可以信任的人,最後跳樓而亡。
求死之前唯一的要求就是那些畜生替母親承擔手術需要的兩百萬治療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