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唐雪驚恐而迷茫的睜開眼睛,似是天邊的星星。

然而,她這一睜眼。被眼前所發生的一幕驚呆了。

卻見傅慎源白皙修長的雙手,緊緊的握着一把弓箭。

而令孔雀重傷倒地的,正是一把長六十厘米的長箭。

只見那把間直直的插入,孔雀的咽喉。

孔雀在地上拼命掙扎,撲棱了幾下翅膀。

最後靜靜的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頓時,一股劫後餘生的喜悅感,直接湧上了唐雪的心頭。

此時此刻,她的心中五味雜陳。

釋然,與恐懼的淚水交織在一起。

眼看着,就要從她的眼眶中滑落。

然而,在觸及到男人投來的眼神時。

頓時,便強忍住了。

傅慎源將弓箭放在地上,大跨步的向着唐雪的身邊走來。

“真夠蠢的!也不知道躲一躲!我要是再晚到一會兒,你就會被孔雀喫得渣都不剩了。”

傅慎源眼中寫滿了無語與不耐,繼續看着趴在地上艱難掙扎的唐雪道:

“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說完,他粗暴的抓起唐雪的一隻手臂。

唐雪眉心一皺,死死的咬着嘴脣。

任由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卻遲遲不肯落下來。

他這才發現,剛纔唐雪手臂的着地點,有一處尖銳的樹杈。

刺入了唐雪白皙瘦弱的手臂上,然而,她卻是一滴淚也不肯再掉。

不知怎麼?竟讓他有些心疼。

傅慎源曾做過一段時間的GY兵,最討厭軟弱的人。

但此刻,卻不知爲何竟有些心疼這個雙腿殘疾的女人了。

或許,是因爲她聽話吧?

傅慎源蹲下身,這次不再像前幾次那般粗暴。

而是十分輕柔的將唐雪抱了起來,那種溫柔程度。

與對待一隻精美易碎的瓷娃娃,幾乎沒有任何分別。

唐雪虛弱無力的躺在傅慎源的懷裏,像一隻受了傷的小兔子。

半合着眼睛,傅慎源看到這樣的唐雪,竟覺得有些可愛。

他的嘴角不自覺的揚起,而後卻又在感受到唐雪身體劇烈的顫抖時,瞳孔驟然收縮。

不知爲甚麼?他的心竟然不由自主的慌亂起來。

他抱着唐雪飛快的跑向別墅的方向,又十分的小心翼翼。

生怕給唐雪造成二次傷害,此時,懷裏的女人已經痛到了幾乎迷糊的狀態了。

她緊緊的抓住能夠觸及到的一切東西,觸手所及,便是男人的衣領。

“爸爸......雪兒乖了......雪兒再也不敢了......你不要再打雲兒了好不好?鞭子打到身上真的好痛......”

說着,唐雪柔弱的小手,突然縮緊。

如同一株含苞待放的含羞草,然而,他卻無心欣賞。

他的心莫名的有些堵,好似被一重重的石頭壓着。

這讓他忽然想起,林語初有一次骨折的情形。

那時她也是這般用力而虛弱的抓着自己,那樣,用盡全力。

那樣,捨不得放手。

不知不覺,唐雪的痛苦的神情與他心中的林與語初重疊在一起。

一瞬間,傅慎源竟然感覺自己竟是如此無助而可憐。

“好痛......爸爸......雪兒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

那一聲聲的求饒,夾雜着無力的顫抖。

一下一下,狠狠衝擊着傅慎源的心。

終於,別墅雕刻着繁複花朵的木門就近在眼前了。

傅慎源急忙加急了腳下的速度,他幾乎是拿出了曾經他在參加集中營時奪命狂奔的速度。

“快去將周主任叫來!快去!立刻!馬上!”

此刻的傅慎源雙眸猩紅的,瞪着大廳裏有條不紊的傭人。

接着,傅慎源又衝着不知所措的僕人喊道:

“現在,馬上去收拾一間客房出來!快去!”

接到主人指示的僕人們,立即便放下手中的活。

急而不慌的,去準備主人交代下來的一切事宜。

這便是,身爲GY兵最基本素養。

傅慎源以前,曾做過一段時間的GY兵。

因此,對身邊一切僕從傭人的要求都很高。

無論多麼着急的事情,他們都能夠按照獨有的節奏,與章程快速完成。

然而,此刻面對傅慎源的慌亂。

衆人眼中閃現出一絲迷茫與不解。

然而,也不敢過多的詢問。

只是,急急忙忙的趕去準備了。

一直以來,都謹守規矩的傅家。

卻因爲唐雪的土突然到來,而亂成一鍋粥。

因爲,下人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傅慎源臉色露出這般焦急而驚恐的表情了。

起碼,自從林語初離開之後。

這幢如同黃金打造出的房子,在林語初離開之後。

便徹底變成了一座牢籠,一座富麗堂皇,卻毫無生氣的監獄。

彷彿,他心中的春天與美好。

全都隨着林語初的離去,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很快,傅慎源的私人醫生,急急忙忙的趕來了。

一走進大廳的門,便焦急的四處張望着。

焦急的喊道:“阿源!阿源!你怎麼了?”

剛一踏進大廳,周野便無比焦急的叫着傅慎源的乳名。

他與傅慎源是一起長大的,後來,又一起進了集中營。

成爲了出生入死的一對好兄弟,但周也到底與傅慎源屬於上下級關係。

若非,不是十萬火急的大事,他斷斷不會如此失態。

“阿源......你哪裏受傷了?嚴重嗎?”

若不是時間緊迫,情況緊急,傅慎源真想請周也喫一頓爆炒栗子。

然而,此時,他只能壓下心頭的衝動。

冷冷的對他道:“別號了!根本不是我!”

周也因爲傅慎源的話,頓時冷靜了下來。

“那是誰?傅家除了你還有別人嗎?”

傅慎源並未直接回答,而是帶着周也徑直走到爲唐雪預備的房間。

當週野看到,躺在牀上面色蒼白的女人時,呼吸突然在一瞬間停滯了。

“這......這怎麼可能......她......她不是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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