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嘈雜的大院裏,小孩的尖叫聲吵得人頭疼。
夏文麗一身熱汗的躺在牀上,生無可戀的盯着天花板。
要死了,沒有想到她摔下山沒有死,居然重生到了76年一個三百斤的胖軍嫂身上。
身上的肉就像是連綿不絕的大山似的,一山更比一山高。
“怎麼會這樣呢!”夏文麗抹了把臉上的汗,只覺得欲哭無淚。
但是好在能再活一次,她當然沒有甚麼可抱怨的。
撐着牀板十分艱難的起身,走到桌子邊上,把鏡子拿了過來,夏文麗仔細的看着這張臉,皮膚倒是白的很,就是這眼睛怎麼睜也睜不開。
好傢伙,這臉上的肉都快把眼睛擠沒有了,除了白,毫無優點。
還有鎖骨間的那一顆紅痣——
紅痣,空間也跟過來了,夏文麗心裏一喜,手指搓了下紅痣。
等搓到皮膚都要冒火了,紅痣也沒有任何的響動,空間沒有出現。
這算是白高興一場了!
“夏文麗,你給我出來,不要在屋裏頭裝死,我家曬的小魚是不是你吃了。”院子裏,一個揹着小孩的婦人,扯着嗓門喊。
剛把鏡子放下的夏文麗,聽到外面的喊聲,站起身走了幾步。
好在身體胖歸胖,走起路來還是挺靈活的。
“做啥呢!誰喫你家小魚了。”夏文麗推開了屋門,嗆了一句,濃重的鄉音隨口就來,原身普通話說不好,她也不漏餡。
原主和大雜院裏的鄰居關係都不好,因爲她又懶又饞。
平時看到小孩手裏的零食,都能騙過來喫,但原主都是光明正大騙過來喫,可沒有做過小偷小摸的事情。
“你哪隻眼睛看到了,上次我是拿了你家小孩的豆子喫,可是我還給他了,你問他,是不是這樣。”夏文麗厚着臉皮爲自己正名。
沒有辦法,以後就要在這裏生活了,總得跟鄰居緩和關係。
她絕對不能夠讓別人認作小偷小摸,名聲壞了,以後可就難了。
揹着小孩的羅紅秀,聽到她還有臉說這話,氣的臉都紅了:“你還有臉說,小孩的零食你也拿,這小魚不是你拿的,是誰拿的。”
院子裏面的其他人也出來看熱鬧了,有幾個人手裏還抓着瓜子,嘴上的瓜子皮都沒有吐乾淨呢!
“文麗,拿了就拿了,也沒有啥大不了的,到時候讓陸團長賠錢。”
“就是啊,紅秀,都是一個院子裏的,你別這麼大聲的吵吵。”
夏文麗懶得聽他們的話,全是看熱鬧不嫌大的,這不是再勸人,這是再火上澆油,看羅紅秀都要氣的頭頂冒煙了。
“真不是我偷的,我對天發誓,要是偷了你家的小魚,我頭頂生瘡腳底流膿。”夏文麗真沒有偷小魚乾的記憶。
看到她發這樣的誓,羅紅秀也有些半信半疑了:“真不是你偷的?”
夏文麗趕緊點頭:“真的,我可是根正苗紅的人,從不偷東西。”
其他人聽到她這話後,都差點嗤笑出聲了,哎喲,這話也說得出口。
陸團長這麼一個好男人,真是可惜了,娶了這麼一個上不了檯面的婆娘,這麼好的身份,配了個不要臉皮的東西。
“出了甚麼事情?”突然,一道低沉的聲音從院外頭傳了過來。
夏文麗抬頭就看到了她名義上的丈夫回來了,長得可真是帥啊!
難怪原身奶奶用救命之恩,將她嫁給了陸琛。
一團之長,身高一米八,工作好,長得又好,這在別人眼裏就是頂尖女婿配置。
“陸團長,你來得正好,我家小魚乾被偷了——”羅紅秀看到陸琛回來了,湊過來就想要讓他主持公道。
陸琛看了眼一臉坦蕩的夏文麗,微低着頭:“羅嫂子,文麗不會偷小魚乾,她不是這樣的人。”
雖然他和夏文麗結婚才一個月,她也時不時刷新他的忍耐線。
但是夏文麗從來不會去偷東西,最多就是拿東西跟人換。
“是吧,你們聽,咋都不信我呢!”夏文麗也有些生氣了,都說不是自己偷了,怎麼非得認定她會幹這樣的事情。
她說話的時候,陸琛凌利的眼神掃了過來,夏文麗胸一挺,心不虛氣不短的跟他對視。
看甚麼看,長得好看就可以嚇人啊!
陸琛眼神不小心略過了她偉岸的胸脯,感覺視線就像是被燙了一樣。
“行,我今天非把你家的小魚乾找出來,如果不是我偷的,你必須向我道歉。”夏文麗向來不是個願意喫虧的主。
她這個人甚麼都願意喫,就是不樂意喫虧。
說完這話,夏文麗扭着胖乎乎的腰身,開始尋找線索。
“算了,不是你偷的,就不是你偷的,這麼生氣幹啥呢!”羅紅秀估計也反應過來,自己可能真冤枉人了。
沒辦法,誰讓夏文麗一副小偷的樣子。
她這話要是敢當着夏文麗的面說出來,非得受一頓老拳。
“啥叫算了,這事情不能這麼算了。”夏文麗回頭瞪了她一眼,這樣的委屈可以隨便受嗎?
陸琛看她四處翻東西,要找那些丟了的小魚乾,濃眉皺了起來:“夏文麗,別找了,回屋裏去。”
看他還敢對自己兇巴巴,夏文麗頭也不回的反駁:“我不,你沒有看到他們都覺得我是小偷,你還是不是我丈夫,都不幫我。”
陸琛看到她還兇自己,覺得這人有些無理取鬧。
院子裏放的雜物太多了,夏文麗鼻子特別靈,很快就聞到了魚乾味。
“小魚乾在這裏,原來是被老鼠拉進了洞裏面。”夏文麗也不嫌地上髒,伸手就把落在老鼠洞外面的魚乾撿了起來。
“看見了沒有,都說不是我偷的,羅嫂子,你跟我道歉。”
看着她手裏面的小魚乾,羅紅秀也有些尷尬了,原來真不是她偷的。
“哎喲,是我搞錯了,沒事了沒事了。”
怎麼沒有事,還沒有道歉呢!夏文麗覺得她也太過分了。
“啥沒事兒,你還沒有道歉呢!剛纔你罵我是小偷,我現在心裏還難受着,胸口都再怦怦作響。”夏文麗手放在胸口上,摸了半天就只摸到了一層層肥肉。
羅紅秀覺得她上綱上線,不過就是說錯了一句話,有必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