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早上十點,李嫂來房間給舒念送早餐。

舒念聽到動靜,掀起眼皮問李嫂: “霍以深呢?”

“昨晚半夜出門了,去醫院照顧朋友,這段時間都不回家住了。”

說是朋友,但大家都心照不宣。

霍以深陪蘇宓看病的新聞早在網上傳瘋了。

舒念垂下眸子,心底蔓延起一片苦澀。

正頭疼欲裂,醫院的來電更叫她雪上加霜。

母親王芳受了刺激,才搶救過來,叫家屬快過去。

舒念忙叫司機送她去醫院,想到母親的病情,她就特別無力。

王芳重病在牀,常年住院,醫藥費用都由霍家承擔。

霍家在金錢上對舒念很大方,不僅母親,就連家裏的那些窮親戚們也都沾上了光,得到各種便利。

舒念想,難怪霍以深會說她圖錢。

這段婚姻裏,她確實圖到了物質。

半個小時後,舒唸到了醫院,王芳看見她一個人來的,憂心忡忡:

“你和霍以深吵架了嗎?網上的新聞到底怎麼回事?”

果然是因爲這件事,舒念坐在病牀邊:

“媽,你甚麼都不要想,好好養病。”

可她越閃躲,王芳越急着追問:“霍以深是不是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他不要你了?”

舒念心煩意亂:“媽,您還要不要命了?”

“你快說啊,你們是不是要離婚了?”

舒念心一橫:“對,今天就離!”

聽罷,王芳彷彿天塌了一般:“我的天爺吶,這可怎麼辦啊!你嫁到霍家是修了幾輩子的福才求來的啊,以霍以深的條件,他離了大把小姑娘往上撲,你離了就是二婚,還不是處女,到時候連村子裏的光棍都嫌棄你!”

“不會,至少能分筆離婚補償給您看病。”

舒念語氣不太好,王芳聽出來了。

“怎麼,你是嫌棄我拖累你了?”

“媽,我和霍以深甚麼情況你知道的,他娶我是報爸爸的救命之恩,我不能要了錢又要感情。離婚了,我照樣會照顧您一輩子。”

“你氣死我算了!”

王芳哭天搶地,最後使出S手鐧:

“不管,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你就不準離婚,不然我去底下找你的短命爹!”

舒念瞥了眼檢測儀器上飆升的心率和血壓,膽戰心驚的。

“不離,不離,行了吧!”

“那你發誓!離婚就死媽!”

舒念驚了,這麼毒!

“媽,你......”

“你不發,等你一走我就從這裏跳下去。”

母親是懂得怎麼樣拿捏她的。

這些年她的身體狀況每況愈下,舒念許下的每個願望,都是希望母親可以健康地活着。

“我發誓,要是離婚,就......”她咬咬牙,“就死媽!”

如果發誓有用,那得死多少渣男?

“這纔對!”王芳長舒一口氣:“你記着,不管霍以深在外面怎麼玩,你都不要管,他要離你就咬死了不答應,等他玩膩了,就會回歸家庭的。”

舒念抿着脣,低垂的眼眸裏透着絕望。

真的要這樣過一輩子嗎?

關鍵是,她的忍氣吞聲換得來霍以深的感情和尊重嗎?

安撫好母親,舒念起身離開,王芳看着她單薄瘦弱的背影,紅了眼眶。

她還能陪舒念多久啊,命吊在醫院的人說走就要走了,如果霍以深不要她,她孤單單一個人,連個親人都沒有了......

*

舒念頭疼得不行,昨晚答應得爽快,現在又想反悔,霍以深會不會被氣死。

氣就氣吧,總比母親跳樓強。

她想了個折中的辦法,預離,緩衝一年後再辦手續。

走出醫院,她思考着要怎麼和霍以深說這件事。

挺可笑的,她這些年愛得多卑微,連打個電話都要小心翼翼的。

腦子裏過了一遍草稿,她才把這個電話撥過去。

“你又怎麼了?”

男人的聲音低沉磁沉,卻充滿不耐煩。

舒念如鯁在喉,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碎成渣。

“你今晚幾點回家?我......”

話音未落就被霍以深打斷了。

“有事快說。”

“電話裏說不清的,你早點回來吧,行麼?”

“怎麼?反悔了?”

舒念忙說:“沒有反悔,你放心吧,這婚肯定離。”

那邊頓了頓,隨後響起冰冷的聲音:“你最好說到做到,嘟嘟嘟......”

舒唸的心不受控的疼。

她罵自己是個窩囊廢,抹了把眼淚,朝霍家司機開的那輛車走去。

*

晚上,霍以深回來了。

男人神色匆忙:“我只給你五分鐘。”

說完,便進了衣帽間換衣服。

或許是在醫院呆久了有味道,這男人又潔癖到了變態的地步,所以專門回來換身乾淨衣服,抽空聽舒念說事情。

舒念走過去,堵在了衣帽間門口。

“霍以深,我們能不能暫時不離婚?”

“不能。” 男人脫下襯衫,健碩的腹肌一覽無餘,“我早猜到了,你不會這麼爽快答應離婚的。”

男人說着,瞥了眼舒念。

她背對着光,巴掌大的小臉沒入陰影中,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

“就這件事?說完了嗎?”

他趕時間的樣子,換好衣服就準備走。

舒念還堵在門口。

霍以深擰眉,目光落在她身上的吊帶睡裙,再向上,是她豐滿瑩潤的櫻脣。

回想到昨晚未完成的事情,他的喉結滾了滾,有些口乾舌燥。

男人翹了翹脣角:“怎麼,想了?”

舒唸的耳根一下子紅了,霍以深最愛她不經挑逗的樣子,像是一隻清純的大白兔,不過每次先被點燃的都是他。

舒念還沒有反應過來時,霍以深忽然攔腰把她抱起來,往牀上走。

她感覺快要窒息了,掙扎着推開他。

“霍以深你是不是瘋了?我們都要離婚了,你要發情去找你初戀。”

霍以深皺了皺眉,奇怪地看着她。

她今晚不就是這個意思麼,用身體挽留他。

舒念站起身,和男人拉開距離。

她覺得他們之間隔了一條銀河系,那麼遙遠陌生。

“舒念,你到底在作甚麼?”

霍以深的臉色難看。

他們還沒有離婚,怎麼就不能睡自己的太太了?

“最近是錢給你少了?還是你母親和哪個親戚又來求辦事兒了?”

舒唸的眸子瞬間泛起一層水汽,原來她在他這裏的作用,就是給她個三瓜倆棗然後上牀。

母親在他眼裏是瓜是棗,她又怎麼能奢求他真正與她共情?

穩了穩氣息,她勾脣譏笑:

“不如我給霍先生叫只**,上門服務,我請客,包您滿意。”

你剛剛閱讀到這裏

返回

返回首頁

書籍詳情

字號變小 字號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