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女人走到顧息靳身邊,完美的身線貼着他的西裝,笑挽着他的手。

“顧總,你怎麼纔回來,我都等好久了~”女人撒嬌道。

顧息靳沒回話,把女人的手抽了出去,不耐煩地說:“你怎麼還在這?”

女人見狀自覺地後退一步,餘光掃過凌淺,愣住然後側頭看着她。

“喲,凌淺姐姐出獄了啊,三年時間可過的真快啊!”

“你認識我?”

凌淺的視線迎了上去,有些詫異地問。

女人慢慢走了過來,黑色真絲睡裙的肩帶滑落下來,露出白皙的香肩。

凌淺覺得有些刺眼,掃過後便收回視線。

“三年前登上熱搜的人,和顧總結婚的人就是你呀,大家都認識的。”

凌淺自嘲地嘴角一扯,大家?想必是在她入獄三年時間裏在顧息靳身邊呆過的女人吧。

女人往她身邊湊了過來,深吸一口氣,然後捂着嘴後退幾步,眼神裏滿是嫌惡。

“一股子勞改犯的味道,真是噁心。”語氣中滿是嘲諷。

凌淺咬緊下脣沒再說話。

她徑直往樓上走去,餘光掃過顧息靳的臉,眉頭緊鎖,看着她的方向滿是嫌惡。

果然,顧息靳也覺得坐過三年牢的她很噁心。

她上樓推開右手邊的房間,這個房間是她和顧息靳三年前的婚房,裏面的佈置和三年前一樣。

進門處放着一面鏡子,這是顧息靳當年對婚房佈置的唯一要求。

凌淺站在鏡子前,粗糙的皮膚、發乾裂開的脣瓣、毛躁的黑髮,怎麼看都和三年前的她判若兩人。

她轉身走到牀邊,看着黑灰色的真絲牀單,皺巴巴地鋪在牀上,心一下子揪了起來。

要知道顧息靳最煩看到的就是牀單發皺,可這痕跡明顯就是兩人滾過牀後留下的。

凌淺死死盯着牀,心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捏住,呼吸逐漸凝滯。

她知道顧息靳薄情,可在哪裏不行,非要在這間她新婚之夜的房裏,如今就只剩這間房是她和顧息靳唯一美好的回憶。

只有這一夜,他溫柔地要了她,在這張牀上一聲聲喚她,“淺淺、淺淺......”

也只有這一夜,顧息靳不再是高高在上,不再那麼冰冷,讓她覺得自己可以走進他的心。

一雙大手從背後環抱住她,凌淺本能地掙扎着,在聞到身後清冷的檀香味後她知道身後是顧息靳。

便任由他這般抱着。

顧息靳把頭埋在她脖頸處細吻着,凌淺原本凝滯的呼吸一鬆,然後大口喘着氣。

顧息靳一把抱起她,站到進門處的鏡子面前,脖頸處的吻慢慢往上,順着她纖長的脖子,到了耳旁。

凌淺緊緊閉着眼睛,她不敢看自己在鏡子中的神情,她厭惡那種一次次被顧息靳表面的溫柔蠱惑的自己。

耳垂處傳來一陣溫熱,原本環在腰間的手不知何時已伸進那單薄的白色短袖內。

就在顧息靳要伸手扯掉她上衣時,凌淺猛地睜開眼,鏡子裏的自己臉上掛着一絲紅,耳尖被吻地發紅,腰間白皙的皮膚已露出大半。

凌淺眉頭緊鎖,伸出手握住顧息靳的雙手,想要制止他。

可身後的人沒有半分想要停止的想法,原本想要制止的雙手反被顧息靳擒住,雙手被反扣在背後。

脖頸處的吻逐漸變得不再溫柔,肌膚之間的觸碰變得灼熱而刺痛,那雙遊走在她身上的手正準備撕掉衣服時,凌淺輕顫地開口:“顧息靳,不要,求你了!”

白色衣角落了下來,腰間露出的肌膚瞬間被遮住,凌淺長舒一口氣。

幸好沒被發現,不然恐怕顧息靳更加嫌惡她。

“求我?怎麼求?”身後冷淡的聲音響起,把凌淺的思緒拉了回來。

雙手依舊被牽制,她看着鏡子中那張輪廓分明的側臉,溫順地笑道:“息靳,想讓我怎麼求你,我便怎麼求你。”

話落,反扣在背後的雙手被鬆開,果然,顧息靳一直都喫這招,只要她學着周淼溫順乖巧的模樣,他便會給她幾分好臉色。

下一秒,下巴被顧息靳捏住,她身形微顫,背後的人輕哂:“凌淺,你看看鏡子中的你,笑的真假,讓我覺得噁心。”

凌淺下一秒便被甩開,她看着顧息靳,那張帥氣的臉上透着不耐煩,餘光瞥過她,摔門而出。

她自嘲地扯着嘴角,轉身把牀單捋順,走進浴室。

溫熱的水淋在身上,緊握地雙手鬆開,任由浴室內的水淋滿全身。

她伸手撫摸着背後那一道長長的疤痕,這道疤是在她入獄一年後,在監獄食堂跟人打架被人劃傷的。

還好剛纔自己是背對着顧息靳,不然恐怕早就被看見。

當時在醫務室換藥的時候她在鏡子中看過一次,長長的傷疤從背脊中央一直劃到腰窩處,整整縫了十六針,觸目驚心,凌淺後來再也沒看過第二次。

醫務室恰好在這時沒了麻藥,她只能生生咬牙忍下這十六針,可這十六針的肌膚之痛也不及她在電視上看到的那一則關於顧息靳娛樂新聞讓她痛苦,簡直是痛入骨髓。

凌淺原本出獄後便想和顧息靳提離婚的事情,可在南城監獄門口見到那張熟悉的臉,回憶被勾起,有些不捨。

畢竟那張臉是她在人羣中找了整整三年,追了整整七年的人,她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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