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島,機場。
陳凡剛上飛機坐下,耳邊就響起了一道清冷的聲音。
“陳凡,怎麼是你?”
陳凡循聲看去。
只見秦若雪正坐在他的對面,正俏臉冰冷地盯着他。
而她的身側,坐着的是一個穿着藍色西裝的青年。
此時,青年正打量着他,滿臉的戲謔。
“陳凡,我的話說得已經足夠清楚了,你還追過來是甚麼意思?”
秦若雪冰冷說道,眼底泛起濃濃的厭惡,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這麼不識好歹。
“巧合,我也去中海而已。”
陳凡隨意解釋了一句。
“呵,那這巧合還真是夠巧合的。”
秦若雪身邊的青年笑着開了口,“你早不去中海,晚不去中海,非得在這時候過去,你覺得這話,誰信?”
他是孫家大少孫澤,一直愛慕秦若雪,這次藉着一起考察項目的由頭,和秦若雪一起來了海島。
秦若雪美眸盯着陳凡,顯然她也是這樣認爲的。
但陳凡理都沒理他們,已經靠着桌椅,閉目假寐。
見一個廢物敢如此無視自己,孫澤臉色驟然陰沉下來。
他盯着陳凡,冷冷道:“人要有自知之明,你自己甚麼角色不知道嗎?你也配對若雪死纏爛打?”
“你配?”陳凡淡淡一笑。
孫澤傲然笑了起來,昂首道:“我是孫家少爺,也是孫氏集團的副總,手控着十幾億市值的資產……你說和你相比,我配不配?”
秦若雪眉頭微微一皺。
孫澤雖說說的是實話,但將她牽扯進去,讓她心頭微微有些膈應。
然而陳凡的反應,直接讓她憤怒。
“哦?手控十幾億資產就很牛逼了嗎?”
陳凡眼都沒睜,不屑道:“在我眼中,不過螻蟻一般罷了!”
這些年爲了復仇,他早已在培養自己的勢力。
監獄那些名動一方的大佬,哪個出獄後不是他的人?
錢?
他真有需要,只要一個電話,分分鐘弄來幾十億沒有絲毫問題。
“你……”
孫澤被噎住,臉色瞬間漲紅起來。
一個破獄醫,竟然敢這麼不把他放在眼裏。
“夠了。”
秦若雪冷喝一聲,美眸冷冷盯着陳凡:“陳凡,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原本以爲你會知恥後勇,會奮起直追,會告訴我秦若雪說,總有一天會讓我後悔!”
“那樣的話,我或許會高看你一眼。”
“卻沒想到,你竟然如此狂妄自大,你……可真讓我噁心。”
陳凡睜開眼,看了一眼秦若雪和孫澤。
想要說甚麼,但話到嘴邊最終化爲了搖頭一笑。
知恥後勇?
那也得你們有讓我知恥後勇的資格。
“若雪,何必爲了這種人而生氣呢?”
孫澤冷笑一聲,不屑道:“這種人,只活在自己的臆想之中,還以爲自己有多牛逼呢!示別人爲螻蟻,卻不知,自己纔是真正的螻蟻。”
他冷冷盯着陳凡,手緊攥成拳。
和我鬥?等到中海,看我玩不死你。
陳凡懶得再理會,索性直接帶上耳機,閉目眼神。
三個小時後,飛機在中海機場降落。
陳凡出了機場,便在出口處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肥胖身影。
而他的身邊,還跟着十幾個身穿黑衣身材魁梧的保鏢,身後更是停放着一排豪車,停在正中間的,是一輛勞斯萊斯庫裏南。
“小神醫!”
見到陳凡出來,男人十分欣喜,帶着十幾名保鏢上前,腰都彎成了九十度。
見到這一幕,周圍衆人都呆住了。
“我的天,那是誰,那是我們中海的首富錢鍾吧?他……竟然給一個年輕人鞠躬?”
“這少年是誰?莫非是燕京來的某個大家族的少爺?還是某個大人物?”
“這怎麼可能?中海誰不知道錢首富眼高於頂,能擔得起他這一禮的人,可是屈指可數啊!”
“……”
周圍瞬間沸騰了。
陳凡點了點頭,錢鍾趕緊起身親自打開車門,請他上了車。
機場出口,秦若雪和孫澤推着行禮剛出來,剛好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鑽進豪華的勞斯萊斯中,當即愣住。
在兩人錯愕間,十幾輛豪車已經從面前飛馳而過。
“看錯了吧?這可是錢鐘的車隊……”
回過神,秦若雪自嘲一笑。
孫澤臉色陰沉,也是惡狠狠地道:“肯定是看錯了,一個監獄的破醫生,能配得上錢首富的豪車車隊迎接?”
“孫總,那我就先告辭了,項目有甚麼問題,你再和我祕書聯繫。”
秦若雪衝着孫澤點點頭,便帶着祕書率先離去。
看着秦若雪離去的背影,心情本來就不爽的孫澤,臉色頓時冰冷下來。
“賤人,在老子面前裝甚麼高冷?等着吧!過不了多久,我一定會讓你在我胯下慘叫!”
他暗暗說道。
秦若雪回到了車上,揉了揉眉心便衝着祕書道:“去查一下,陳凡到底來中海乾嘛?我要知道他的全部消息。”
“好的,秦總。”
女祕書點點頭,取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
勞斯萊斯上。
錢鍾恭敬地給陳凡倒了一杯紅酒遞了過去,陳凡搖了搖頭,“暫時不喝酒,等下還有事情要做。”
“需要我做甚麼,小神醫儘管吩咐。”
秦中手中的紅酒立即換成了一杯普洱。
他能成爲中海首富,全拜陳凡所賜。
五年前他被誣陷,以經濟罪入獄,是陳凡出手幫忙,才使他避開了對手的追殺,並且提前獲得出獄的資格,重新掌控了公司的大權。
不然,他早就死了。
陳凡接過茶杯輕抿一口,“給我準備一份高家的詳細資料,其他的事情暫時不需要你插手。”
高家?
小神醫這是要對高家動手了?
這個念頭剛跳出來,錢鍾自己都嚇了一跳。
高家可是中海的龐然大物,他雖然是中海首富,但也僅限於財力,要是算上綜合實力,孰強孰弱還真不一定。
小神醫要是動了手,那整個中海,豈不要陷入血雨腥風了?
但想到這些,錢鍾卻激動不已。
小神醫的本事他是知道的,左手殺人劍,右手救人針,打遍天下無敵手。
他要是出手,整個中海的勢力極有可能會面臨重新洗牌,這對他來說是天賜良機!
“是,今晚我必定給小神醫你一份高家的詳細資料。”
錢鍾恭敬道。
中海,胡家。
胡家和李家正準備聯姻,李少爺李耀一早就來到胡家,商量訂婚的事情。
大廳中,李耀悠閒地靠在沙發上,而胡秋兒依偎在他的懷裏,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拎着狗鏈,高傲得像個女皇。
而狗鏈的另一端,套着的是一個毀了容貌的女孩。
女孩是林家養女,林月嬋。
因爲李耀一開始看上的是她,她便被胡秋兒毀了容。
並且胡秋兒用利益作爲交換,讓林家將林月嬋送來胡家做女僕,導致她長期遭到虐待。
對於林家而言,失去一個養女,就能得到巨大的利益,自然是何樂不爲。
此時,林月嬋身上穿着單薄的布衣,布衣上全是鞭痕,每一道鞭痕都鮮血淋漓。
一頭長髮也是亂糟糟的,那張幾乎皺到一起的臉看不出任何表情,但嘴脣已經裂開,脣瓣彷彿被一刀切成了兩半。
她這時正跪在地上,顫顫巍巍幫李耀擦拭着錚亮的皮靴。
“怎麼樣?李少,對我的作品滿不滿意?”
胡秋兒將手中的紅酒餵給了李耀,下巴衝着林月嬋揚了揚。
“你可真是個變態,好好的中海第一美女,生生被你折磨成第一醜女,不過……我喜歡。”
李耀捏着胡秋兒的下巴,道:“她,算是陪嫁的一部分吧!”
“畢竟兩年前,她曾經可是本少最心動的女人,既然不能在曾經的肉體上得到滿足,那就只能在肉體上肆虐了……”
說着,他手中的香菸,落在了林月嬋的脖子上,輕輕碾壓。
頃刻間,林月嬋的脖子上就被燙出了一塊黑紅的疤。
她疼得渾身顫抖了一下,下意識地往後躲。
啪!
胡秋兒一個巴掌直接甩在了她的臉上,將她打翻在地。
“賤人,李少能虐待你,那是你的福氣!還敢躲?”
說完,胡秋兒挽着李耀的手,撒嬌道:“看來還差點調教,李少放心,等我嫁過去的時候,肯定會讓她服服帖帖的!”
“到時候別說碾煙了,你就算是插香,都沒問題。”
李耀看着林月嬋,嘴角緩緩泛起一抹變態的笑容!
“不用那麼久,就現在吧!”
“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不如結婚之前近距離科普一下洞房知識如何?”
“給她找個乞丐嫁了,咱們鬧鬧洞房。”
林月嬋聽到這話,猛地抬起頭來,拼命搖頭。
眼底,也早已蓄滿了淚水。
然而,卻沒有人在意她的哀求。
胡秋兒雙眼明亮,一臉的蠢蠢欲試,“這個辦法好,但一個不夠啊!一個怎麼能對得起咱們曾經的中海第一美女呢?
“咱們可以每天換一個嫁,讓咱們的林大小姐,天天換新郎,夜夜當新娘。”
林月嬋聽到這話,嚇得坐在地上。
眼底的光漸漸暗淡,整個人都絕望了。
她很清楚,這種事情胡秋兒和李耀做得出來。
毀容、捱打、和狗爭食,爲了活着她都能忍。
但清白,是她最後一點堅守,最後一點尊嚴了。
如今,連這點尊嚴都守不住了嗎?
“她嫁不嫁,我說了算,你們……也配指手畫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