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半個小時之後。

手術結束。

盛知夏在麻醉作用下昏迷過去,女醫生收拾好了一切,拿着醫療箱走出房間。

司晟洲就在門口,倚靠着牆,旁邊的菸灰缸裏堆滿了菸頭。

他手裏還夾着半截煙,看到醫生出來,語氣淡淡,“她怎樣了?”

“傷口已經處理好,人醒來就沒事了。”

女醫生有些懼怕司晟洲,但出於職業道德還是提醒一句,“司先生以後同房還是要注意點,盛小姐相對嬌弱,過度粗魯會對她造成傷害,二度撕裂已經相當嚴重,要不是及時處理,後期傷口經過感染,對身體影響很大。”

司晟洲沒說話。

女醫生又說:“接下來兩個星期最好不同房,也注意不要碰水,我剛在牀頭留下了一瓶消毒液和一瓶藥膏,司先生每天三次塗抹,也儘量不要刺激病人。”

“唐辛,送醫生離開。”

司晟洲重重吸了一口煙,摁熄之後,雙手插兜進了房間。

女醫生想起了甚麼,又道:“對了,盛小姐有些低血糖,司先生可以先準備點清淡的食物,方便盛小姐醒來喫。”

司晟洲行走的腳步一頓,抬頭看了眼躺在牀上的女人,像是折損的蝴蝶,臉色蒼白透明。

女醫生隨手帶走了醫療垃圾,還貼心的在盛知夏身下墊了一塊護墊。

雖然遮住了牀單上的紅,護墊上的血跡卻格外顯眼。

牀頭上放着兩瓶藥和一包棉籤。

司晟洲靠近過去,居高臨下的倪着她,“比起你媽對我母親的傷害,這點疼又算得了甚麼?盛知夏,母債女償!”

......

昏迷之中,盛知夏能感受到陣陣痛感,她潛意識的想要蜷縮身體緩解疼,突然有股冰涼的感覺襲來。

她緩緩睜開眼皮,司晟洲就坐在牀尾,控制着她雙腿不亂動,幫她上藥。

出於本能反應,她直呼出聲,“司晟洲,你幹甚麼?”

“不想疼死,別亂動。”

意外於司晟洲這般好心幫她上藥,偏偏她傷的是下面。

她撇過臉,有種被人扒光衣服丟在馬路上,尊嚴被撕扯踐踏。

司晟洲上好藥,將棉籤丟進垃圾桶裏,站起,一句話也沒說,轉身又出了房間。

盛知夏得以鬆口氣,想要爬起來,從外面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想再縫合一次,隨便你動。”

盛知夏立馬直挺挺的躺着。

剛嘗試要爬起來,陣陣鑽心的疼難耐,估計真要下地,傷口還得裂開。

雖不知道二度撕裂是甚麼,她卻從女醫生同情的眼神裏看得出嚴重性。

本以爲司晟洲出去不會回來了,哪知他很快又出現門口,手裏竟然還端着一碗粥。

盛知夏餓過了頭,除了下身疼,胃也隱隱難受。

聞到食物的香味,她忍不住舔了下脣。

司晟洲靠近過來,將粥放在了牀頭上,“一會唐辛會把你行李送過來,以後住這裏。”

“我不要。”盛知夏立馬拒絕。

司晟洲臉色一變, “你沒得選擇。”

盛知夏沒力氣和他反駁,以她現在的身體和司晟洲鬥,就跟以卵擊石沒區別。

司晟洲作爲海城第一大家族司家的繼承人,權大勢大,想要捏死她猶如一隻螞蟻簡單,更何況母親現在還在司家。

和他繼續對着幹,受罪的是她的身體,母親也不會好過。

她端起粥,大口喝了起來。

司晟洲見她學乖,踱步去了衣櫃前,當着她的面脫掉了上衣。

盛知夏下意識撇開視線,男人見狀揚了脣,也不知嘲諷還是甚麼,輕嗤一聲。

很快,他從衣櫃裏面取出一件黑色襯衫換上,他穿衣向來一絲不苟,連最上面的扣子都要系得規規整整。

斯文之餘,透露幾分禁慾氣息。

“我身邊還缺個祕書,你過來。”

盛知夏喝粥的動作一頓,低頭淡淡的說:“專業不對口,我去了甚麼都不會,怕給大哥丟臉。”

司晟洲正要系領帶的動作一頓,冷漠的視線掃了過來,“那就從頭學起。”

“我不聰明,學不會。”

她是鐵了心不想進司氏集團,不管司晟洲給她甚麼職位,都動搖不了她創業的初衷。

男人將領帶扯下來,踱步朝她靠近。

以爲他又想做甚麼,盛知夏立馬放下粥碗往後退。

他雙手撐在牀上,微微彎腰,盯着她開口,“年年都拿獎學金的A大優等生,你跟我說不聰明?盛知夏,你當誰傻?”

男人一字一頓,眼眸冷淡,如同裹了一層寒氣。

盛知夏攥緊牀單,一臉倔傲,“我學的是珠寶設計,聰明只在本專業上,而司氏集團是房地產業,行業相差太大,優等生也不見得是全能,樣樣精通。”

家宴上盛知夏的拒絕,已經讓司晟洲頗爲不悅,此時這話,更是點燃他心中的火焰。

“行,我倒要看看你有甚麼打算,能比進司氏集團更有前景。”

男人挺身站直,轉身走出了房間。

一直到腳步聲消失,盛知夏才放鬆神經,無力的靠在牀上。

不久之後,外面傳來敲門聲。

“盛小姐,司總讓我給您送行李過來。”

房門被推開,一個女傭推着行李箱進來,盛知夏一眼認出那是她的東西。

女傭幫她打開行李箱,將裏面的衣服一件件整齊疊好放進衣櫃裏。

那些衣服很多是司晟洲給她買的,除了外面穿的,還有貼身內衣褲,大大小小的東西都有。

看來司晟洲已經讓人將她家掏了個空,鐵定心將她留在這裏。

盛知夏眼圈一紅。

一旦住進了這裏,等同於開始了和司晟洲見不得人的關係。

她這輩子都別想擺脫這種生活!

傭人動作麻利,很快整理好退出去。

手機響了。

盛知夏拿起來看了眼,是陳蘭芝打來的電話,不用想她也猜到母親要說甚麼,繼續勸着她去司氏集團上班。

她不想接,直接給切了。

叮的一聲,有短信進來。

‘幹甚麼不接電話?’

盛知夏心情煩躁,也沒回復。

之後手機又響了好幾遍,盛知夏瞭解這個母親,非得打到她接爲止。

“媽,有甚麼事?”

終於忍無可忍,她劃開接聽。

話筒裏傳來陳芝蘭尖銳的聲音,“你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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