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告訴她,絕對要穩定情緒,切不可太過激動。
或許她知道自己的情況不樂觀,並沒有找事,應了下來。
不管怎樣的女人,對自己孩子的愛都是無私的。
但趙蘭蘭身體狀況太差,很快又暈了過去。
這時,唐譽趕了回來。
蘇月立馬吩咐人去熬藥,又讓人將趙蘭蘭放到了浴桶裏。
古代不想現代有先進的醫療技術,所以蘇月只能選擇這樣的治療方法。
她將熬好的藥一部分灌給了趙蘭蘭,一部分倒入了浴桶,這樣藥也會從外面吸入身體。
“我讓你借的東西借來了沒?”
此刻房間裏只有她和唐譽兩人,這句話自然是對唐譽說的。
唐譽將一個盒子遞給了蘇月。
蘇月拿出來一看,立馬有了主意。
“接下來我會給你夫人施針,你來扶住她。”
鍼灸纔是最爲重要的一步,前面的事情都是爲了給鍼灸做準備。
她的鍼灸技術還不是太嫺熟,如今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
她好像比唐譽還要緊張,兩個小時後她滿頭大汗的停了下來,徹底鬆了一口氣。
幸好沒給師傅丟臉,這母子二人算是讓她救回來了。
“好了,你可以把她放牀上了。”
說完這句話,她覺得腦袋有些短路,突然就倒在了地上。
就在逐漸失去意識的時候,她聽見有人在喊自己,
“月娘,你醒醒…”
可是她太累了,最後徹底閉上了眼睛。
醒來的時候她躺在一張牀上,大山和春花滿臉憂色的望着她。
“大姐你終於醒了!”春花喜極而泣。
“月娘…月娘…”大山說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該說甚麼,最後只能傻笑。
“那個孕婦怎麼樣了?”
她最擔心的還是那對母子,她暈過去之前還沒來得及查看。
“你放心吧,他們啊好好的。”
春花一聽到蘇月暈倒就趕了過來,自然也聽說了他們在這裏發生的事情,一聽小七和蘇月在這裏受了欺負,對那家人就產生了很深的敵意。
“扶我起來,我去看看!”沒確認他們的情況之前,她始終不放心。
“大姐!”
春花有些不樂意了,不明白蘇月爲甚麼對那麼上心。
蘇月很堅持,春花無奈之下將她扶了起來。
“你們放心,孕婦的情況已經穩定了下來。”
蘇月走到門口,就聽到了一個醇厚的聲音。
她微微皺眉,似乎有些疑惑。
“姐姐,王大夫都來了,我們回去吧!”
春花可不想讓蘇月再去受委屈。
“原來是他!”
這個王大夫正是他們村子裏唯一的大夫,雖然醫術不怎麼高明,但是人還不錯。
“不知剛剛是哪位高人給她鍼灸的,舉人老爺能不能給老朽引薦一下。”
他話語中那種不溢於言表的讚美,足見他的興奮。
他雖然醫術平平,卻很喜歡鑽研醫術,這樣醫術了得的人,他要是不見一下,絕對會後悔終身。
他也問過孕婦的情況,像這種情況要是他醫,孩子絕對保不住。
天底下竟然有這樣厲害的鍼灸,真是聞所未聞。
“高人,王大夫不要說笑了!”唐父對王大夫還算客氣,但是他對蘇月的推崇讓他十分不喜。
雖然蘇月救了他的兒媳婦和孫子,但在她看來那根本就是僥倖而已,要不然就是趙蘭蘭的情況根本就不嚴重,一開始那個蘇月就是在危言聳聽。
他覺得自己終於抓住了蘇月的辮子,欣喜若狂的道:“她根本就是個騙子,譽兒這件事情我們一定要讓縣太爺來處置!”
“爹!”唐譽臉色有些難看。
他沒想到從前特別講理的父親,竟然會說出這種話。
蘇月醫治的時候,他一直陪在旁邊,所有的情況他都看得一清二楚,的的確確是蘇月救了他的妻兒。
這個過程有多麼幸苦,只有蘇月自己知道,要不然也不會暈過去。
可是他的父親現在竟然要過河拆橋。
唐父還想反駁,王大夫被他的態度氣了個半死,“混帳,我敢說要不是剛剛的那個大夫就連你的兒媳婦都活不過明天!”
他敢保證這個大夫絕對是神醫。
“甚麼…你不會是騙我吧?”
他都有些懷疑這個王大夫是不是蘇月一夥的。
竟然會鼓吹那個丫頭是神醫。
但是他看了一眼牀上躺着的的趙蘭蘭,臉色確實好了許多。
他不禁疑惑,難道那個臭丫頭真會醫術?
“大姐,你看看他們這一家子,沒一個好人,你幹嘛做這喫力不討好的事情?”
春花將剛纔的事情聽得清清楚楚,幾次想衝進去和他們理論,都被蘇月攔了下來。
“月娘,他們壞!”
大山最見不得別人說蘇月的壞話,此時也被氣的哭喪着一張臉。
“我是醫生,治病救人是我的責任,至於他們怎麼想那是他們的事。”
不過這家子人,確實有些過分。
過河拆橋也未免太明顯了些。
“那我們還進去嗎?”
春花似懂非懂,但她知道蘇月既然這樣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進去,爲甚麼不進去?我們又沒有做虧心事!”
話落大搖大擺的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蘇大夫…”不過片刻功夫,唐譽對蘇月的態度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連帶着稱呼也發生了改變。
唐父別過臉,一臉的不樂意。”你就是給這位夫人治病的大夫?“王大夫衝了過來,滿臉的不可置信。
他想着之前也是個白髮蒼蒼的老頭,卻沒想到竟然是個是十幾歲的小丫頭。
這一定是甚麼地方搞錯了。
“恩!”蘇月身體還有些虛弱,並不想說太多的話。
她走上前給趙蘭蘭捉了一下脈。
“令夫人的情況已經有所好轉,不過未來幾天可能要在牀上度過了。”
這種情況最忌勞累,所以她必須叮囑清楚。
“好的!”唐譽話語間非常客氣。
蘇月從兜裏拿出一個藥方,“這是安胎的藥方,記得按這個抓藥,一定要及時喝下。”
她說的唐譽都一一應了下來。
唐譽對她越客氣,唐父的臉色就越難看。
蘇月權當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