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一夜纏綿,江隨雁幾乎要被拆骨入腹。

待她醒來慌忙穿上衣裳匆匆離去,並未留意到臥榻上的男人已經醒來。

小心避開府中衆人,江隨雁這纔回到自己的院子。

遠遠就見謝建章等在院前。

謝建章見了她,一把將人扯過。

“弟媳這是去了何處?竟一夜未歸?”

“與你無關!放開我!”江隨雁面上滿是冷意。

她不會忘了昨晚的那杯茶,就是這個畜生害得自己與謝南州做下如此不倫之事。

“我要回院子去了,莫要擋道!”

江隨雁伸手去推她,卻被謝建章反手鉗制住壓在院門上。

“弟媳急甚麼?好好與我說說話。”說着謝建章就不要臉地往跟前湊。

待他靠近,便看到江隨雁脖子下方露出的紅痕。

謝建章瞬間冷了神色,瞧着江隨雁的眼神像是要扒了她的皮。

他死死掐住江隨雁的下巴,“你不想守活寡,乖乖跟着我不好嗎?居然跑去找野男人!”

江隨雁抬手,一巴掌重重煽在謝建章臉上:“你這個畜生,竟然做出在弟弟喪禮上給弟媳下藥的事情!”

謝建章捱了一巴掌,心中已經怒火滔天:“你這個小賤蹄子還敢鬧?快說那個野男人是誰?你要是不說出來,我就把府裏的衆人都叫過來扒了你的衣服讓他們好好看看你身上的這些痕跡,到時候你可就只能被沉塘了!”

江隨雁沒想到這廝會無恥到這個程度,她一抬腳狠狠踹在對方下腹。

謝建章嗷地一聲痛得蜷縮起來。

江隨雁重新得了自由,忙將身上的衣衫拉好。

“你儘管去叫。旁人要是來了,我便說是你下了藥強迫於我。昨晚上的那杯茶可還留在我房中,府醫來了一查便甚麼都清楚了。大不了同歸於盡,我區區一條賤命,並不怕死!”

聽了她的話,謝建章指着江隨雁你了半天也未說出一句話來。

一是痛的,二是被江隨雁決絕的態度驚到了。

之前他瞧着這江隨雁是個性子綿軟的,還以爲她好拿捏,這才動了下藥的心思。

卻不想這人性子剛烈,倒叫他左右爲難。若是讓府中衆人知曉了這件事,他還如何自處。

“你這賤人!”謝建章憤憤怒罵,他還欲開口,就聽到一道幽冷的聲音響起。

“你們在這裏幹甚麼?”

江隨雁微微一愣,側過身便看到婆母傅憶梅站在一旁目光怨毒地看着自己。

謝建章沒有之前的陰狠毒辣,他掛上溫文爾雅的笑:“母親,我過來看看弟媳。她昨夜一夜未歸,下人們找遍了府裏,也未曾找到。兒子擔心出了甚麼事。”

傅憶梅聽到這話,看向江隨雁的目光更加的怨恨。

“沈家是如何教導你規矩的?丈夫新喪,你不爲其守靈卻到處亂跑,成何體統?!”

她聲音又冷又厲:“今日是我兒下葬的日子,我暫不與你計較。但你剋死了凌雲,這筆賬我定會與你算!現在給我滾去靈堂跪着!”

江隨雁白了臉,垂下眸子。婆母篤定是自己剋死了謝凌雲,對自己恨之入骨。

待喪禮結束後,她又會如何對待自己?

一顆心不停往下墜落,江隨雁腳步沉重地往靈堂而去。

謝家衆人已來了七七八八,江隨雁木着臉跪倒在蒲團上。

面對來弔唁的衆人,她一一磕頭回禮,不一會兒額頭就紅腫一片。

原本安靜的靈堂突然騷動起來,她順着聲音的方向看過去。

就看到被衆人簇擁在前的謝南州,他腕間掛着一串佛珠,隨着他的步履走動每一步就撥動一顆珠子。

謝南州的目光正好與她對上,眸中的幽深逼得江隨雁低下頭躲避。

只是對視,她便想起了昨夜種種,心中又羞又憤。

牌位前被上了柱香,謝南州的淡淡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侄媳是個好的,對凌雲情真意切。”

說罷,他又蹲下,拿起紙錢丟入火盆之中。

“若是凌雲泉下有知,見侄媳這樣,也能瞑目了。”他的話是誇獎,但暗藏深意。

說罷,他起身欲走,衣服下襬卻被人抓住。

謝南州垂下眸去,去看那纖細白皙的手。

江隨雁揚起蒼白如紙的一張臉,“小叔,婆母認定是我剋死了謝凌雲,求求您幫幫我,讓婆母高抬貴手放過我吧。”

無論是傅憶梅的態度還是她所說出來的話,都讓江隨雁萬分肯定,她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現下整個謝府,婆母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大伯又對自己虎視眈眈,自己能求助的人只有眼前這個曾和自己肌膚相親的謝南州。

謝南州注視着她滿是哀求的眸子,隨後揚眉笑了笑。

“雁雁,你瞭解我的,讓我做事可要付出報酬。”

江隨雁想到昨夜的荒唐,臉頰上染上緋色。

她反問道:“小叔希望我怎麼做?”

“這種事還需我教你?”

謝南州的手撫過如花瓣般柔軟的脣瓣,說出來的話莫名地蠱惑人:“雁雁,你心不誠哦。”

江隨雁隨即想到了昨夜種種,貝齒輕輕咬住下脣。

現下在這靈堂之上,桌案上還供奉着謝凌雲的牌位,倒叫江隨雁生出些心虛。

但轉念一想,她不過是求個自保,又有甚麼錯呢?

狠下心來,江隨雁閉上眼湊近謝南州。

不過是下一瞬,男人便倏地起身將她推倒在地。

江隨雁擦破了手,疼的眉頭緊皺。

“在亡夫靈位前做出這等事來,你可真是好生不要臉。”

謝南州眼底滿是嘲弄與輕蔑:“昨夜是意外,那今日又算甚麼?江隨雁,江家教你的禮義廉恥都被你學進狗肚子裏去了?”

惶恐不安佔據了江隨雁的心頭,她呆呆看着謝南州拂袖而去的背影,只覺得心頭一片冰涼。

難道是她誤會了謝南州的意思?

還是說他只是戲耍於她?

江隨雁麻木又順從地上香祭拜,磕頭回禮。

身後婆母的目光怨毒,謝建章又對自己虎視眈眈,她彷彿一頭待宰的羔羊,只等葬禮結束便推她獻祭。

待要封棺下葬,傅憶梅終於繃不住直接發難。

“送一個庶女來替嫁,你們江家就是這麼欺辱我們謝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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