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嘖,長得這麼磕磣,那婆娘還好意思要老子五十塊?”

男人嫌棄地咒罵,伴隨皮帶解開的聲音同時響起。

躺在木板牀上的江阮阮猛地睜開眼,就看見一個滿臉猥瑣的男人,正伸手扯着自己衣服的領口。

而自己還被五花大綁地捆着!

“滾!”江阮阮咬着牙低呵,男人這才發現她醒了。

可他不僅沒害怕,反而還笑得愈發Y蕩。

“醒得好!這有反應的才帶勁,不然跟玩條死魚有甚麼區別。”

說着,他的手猛個用力,把江阮阮那本就破舊的襯衣直接撕碎成了幾塊布條子。

裏面是洗的快成薄紗的背心,幾乎遮不住那片風光,看得男人那叫一個熱血沸騰。

在他想要下手時,江阮阮腰部猛的發力坐起來,腦袋狠狠砸向了他的額頭。

兩人皆是一陣頭暈目眩。

江阮阮不敢有半點停歇,用身體將男人撞下牀。

她的視線迅速掃過周圍的環境,發現自己竟然身處在個閉塞到讓人窒息的房間。

窗戶和牆面都用舊報紙糊着,每一頁上面的日期都是一九七五、一九七六。

所以她穿越成功了?

她可以把後世的科技提前交給華國,好讓華國有能力阻止別國,肆意破壞地球環境、改變人類基因了?!

江阮阮嘴角下意識勾起,但下一秒腦袋突然傳來陣刺痛,大量不屬於她的記憶湧了進來。

她這具身體的主人也叫江阮阮,但卻不是這個江家的親生女兒。

八年前原主家遭了難,需要下鄉接受改造教育。

她父母怕她跟着受苦,就將她送給了同樣姓江的這家人。

但他們卻拿着人家親生父母給的錢,把原主當成個傭人不說,還揹着原主給她報名下鄉,好讓他們的親生兒女能留在城裏。

可就這樣還不夠。

他們爲了壓榨掉原主最後的那點價值,竟然還把她綁了。

打算把她的清白賣給市裏的二溜子。

小姑娘逃脫無望,嚇得高燒不退,江家也不管,就直接病死了。

“這江家的四口人還真是有夠無恥的。”江阮阮譏諷地嗤笑。

視線落在牀邊板凳放着的瓷碗上,她抬腳將碗踹在地上。

彎腰撿了塊碎瓷片,迅速割斷綁着自己的麻繩,倒在地上的男人才總算緩過勁來。

“媽的,賤人!給臉不要臉是吧?!老子可是花了錢買你,你還敢跟我動手,看我今天不玩死你。”

男人惡狠狠地怒罵,從地上爬起來揚手就要給江阮阮一巴掌。

只是在巴掌落下的瞬間,江阮阮也揚起手,指尖夾着的碎瓷片插進他的掌心。

狠狠向上一劃,鮮血瞬間噴濺出來,落了江阮阮一臉。

溫熱的腥甜讓她激動的手指微微捏緊。

“啊啊啊......”

男人抱着鮮血不斷湧出的手掌,喫痛地慘叫。

“你罵我,賤人?”

江阮阮抹了把臉上的血,嘴角揚着陰惻惻的笑從牀上坐起來。

雖然她瘦瘦小小的一隻,但卻恐怖的如同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男人嚇得往後連退兩步。

就見江阮阮用腳挑起地上的皮帶握住,狠狠抽了過來。

那鞭子如雨點般密集落下,還一下重過一下。

男人被打得起不來,只能蜷縮起身子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大姐!祖宗!我求求你,饒了我!是你媽把你賣給我的,你要報復找她去啊。”

也不等江阮阮開口,他又慌忙從口袋把所有錢都掏出來。

“這裏有二十多塊全都給你,求你放我一馬。”

江阮阮嫌棄地看着那被血沾滿的錢,冷笑:“想讓我放你一馬也不是不可以。你現在從陽臺上跳下去,天讓你活你就活,天讓你死你就去死。”

男人猛地抬頭,驚恐地看着江阮阮,“這裏是三樓,我跳下去不死也殘。”

“你不跳,我就抽死你。”江阮阮惡劣地挑起脣角,手上的皮帶再次狠狠落在男人身上。

“啊!”他痛得慘叫了聲,隨即又氣又急地道:“你抽死我,你也得坐牢。”

“你和我養母想要毀我清白,就已經要喫花生米了。外加上這裏還牽扯了五十塊的買賣,你跟我養母都跑不了。我現在就算是抽死你,也是替國家省子彈。”江阮阮譏諷。

可男人卻像是抓到江阮阮話裏的漏洞,立刻梗着脖子道:“對,你媽跟我是共犯,你要是再不停手,我就把她也抖出來。”

“你覺得我會讓她活?”

江阮阮像看個傻子似的看着那男人,揚起手又給了他一鞭。

“我數三個數,你要是不跳就別想跑了。三......二......”

一還沒喊出來,男人咬着牙從地上爬起來,翻身上了陽臺一躍而下。

“砰”的聲巨響後,整棟樓都沸騰了。

江阮阮走到陽臺,發現樓下原主的養母,竟然被炸出灘血的男人嚇到跌坐在地上。

她的嘴角勾起抹愉悅的弧度。

梁芸齊心有所感地抬頭,就見江阮阮抬手衝自己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她驚懼的瞳孔驟然放大了兩圈,身子都往後縮了縮。

看着她這如同鵪鶉的模樣,江阮阮鄙夷地搖搖頭。

然後也不管樓下跑出來幫忙的那些鄰居,轉身進了廚房。

她拿着菜刀走到江家兩口子的臥房外,對着門鎖的位置劈了七八下,然後一腳將門踹爛就開始翻箱倒櫃。

可把櫃子、桌子、牀砸了,衣服、被子全拆了,最後也才只找到五百一十七塊,外加些零零碎碎的票證。

江家怎麼這麼窮?!

江阮阮嫌棄地撇撇嘴,把錢揣進兜裏,然後提了把椅子對着正門坐下。

過了一個小時,梁芸齊和江海亮纔開門進來。

他們看到拎着菜刀的江阮阮先是嚇了跳,隨即濃濃怒火翻湧上來。

“要死的小賤皮子,還想跟我們耍狠是吧!”

被自家媳婦從廠裏叫回來的路上,江海亮就知道發生了甚麼。

想到接下來都不知道該怎麼善後,還要面對江阮阮的耍狠。

他氣得舉起上樓時順手抄上的柴火棍,就朝面前瘦黃的小姑娘腦袋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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