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二章、神祕往事

第二章、神祕往事

  龍總就是逞能,見隊長一臉賞識的表情,不禁有些飄飄然道:“隊長如感興趣,屬下過兩天演一場《大變活人》,如何?”

  趙虹掐滅菸頭道:“也別等了,就今天吧。”

  龍總做夢也沒想到,趙虹居然命人將自己吊在門框上,他奮力掙扎,然而相比於四名身強力壯的同事,他毫無辦法,最終雙手被捆住後,吊在門樑上。

  “隊長,您千萬斟酌。”龍總語帶哭腔。

  不僅是人命,而且是自己手下的一條命,然而趙虹根本無所謂,他哈哈一笑道:“我用手槍裝填一發子彈,裝完就開槍,你有十秒左右的時間變沒,否則就得喫槍子了,龍總,在我面前,千萬不要隨嘴胡說。”說罷他掏出手帕,甩開後蒙在眼上。

  龍總魂飛魄散,沒想到這位“上峯”居然渾到如此地步,然而“豬玀閻王”不是開玩笑,開始裝填子彈,其餘警員怕被流彈傷到,忙不迭的躲開。

  “玫瑰玫瑰情意重 玫瑰玫瑰情意濃……”趙虹嘴裏哼着小曲,拉動槍栓。

  龍總爲求自保,屏息靜氣,不敢發出半點聲音,只見趙虹手裏的“王八盒子”從左到右、又從右到左的比劃着。

  額頭冷汗如雨般落下,趙虹絕不是開玩笑,一旦確定自己所在方位,他必然開槍。

  龍總情急保命,左腳忽然凌空踢起,在空中扭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即穩且準的踢在右腰上,數樣小物件從他腰間的口袋蹦出,龍總用吊着的手捏住其中像碎磚的物品,然後一捏。

  一陣火光自他掌心亮起,由上向下兩邊蔓延,眨眼便將龍總上衣和吊着他的麻繩燒斷。

  與此同時槍響了……

  趙虹隨即摘下矇眼手巾,只見樑上吊繩微微晃盪,龍總居然真的消失無蹤了!

  “小赤佬有點本事。”趙虹兇狠的臉上露出一絲怪笑,走出辦公室,發現渾身黢黑一團、毛髮內冒出陣陣青煙的龍總,蜷縮在黑暗的牆角。

  “擦那娘,哪弄的一身糊,趕緊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再回來找我。”說罷掏出一疊法幣丟給龍總。

  看着趙虹揚長而去的背影,龍總想哭,卻哭不出來,渾身抖個不停。

  龍總之所以能夠在瘋子手下逃命,靠的是父親留下遺物,一種名爲“火磚”的魔術道具。

  火磚的燃燒成分極不穩定,一旦暴露在空氣,就會發生劇烈燃燒,所以必須用糯米膠封存,今天龍總在生死存亡關頭,藉助“火磚”燒光了衣物,也燒斷了麻繩,纔算救了一條性命。

  趙虹再回來,龍總已經換了一身警服,默不作聲,他心中恨極了趙虹,恨不能一刀殺之,臉上卻不敢有絲毫憤怒的情緒表露出來。

  “怎麼?你不服氣?”趙虹冷笑着問。

  “不敢。”龍總是真不敢,只要敢露出絲毫不快,趙虹能用皮鞭子當場打爛自己。

  在偵緝隊裏,趙虹就是王法。

  進屋關門,趙虹點了支菸道:“我就是看你有沒有吹牛,沒想到你還真有點本事。”說罷他將龍總按在凳子上。

  趙虹坐下後也不說話,一口接着一口抽菸,直到腦袋被煙霧包裹,他用手在面前扇了扇,掐滅菸蒂道:“你知道,十年前萬國魔術大賽上出的事兒嗎?”

  “您是說,官方闢謠的那件事?”

  所謂“官方闢謠的那件事”,在上海警務系統任職者的巡捕或警察,大多聽說過。

  十年前的上海萬國魔術大賽,中國魔術師只是陪襯,魔術大賽被洋人魔術師牢牢掌控,然而一名神祕人的出現,徹底改變了這一局面。

  據說在決賽的賽場,一位不明身份的人突然現身,在萬衆矚目的冠亞軍決賽的舞臺上,他變出了一隻巨大的火鳳凰。

  火焰幻化的鳳凰,身體栩栩如生,在魔術師操控下,於舞臺高空自由飛翔,飛抵魔術師頭頂上空後,一聲啼鳴,與魔術師同化作一股火焰,消失不見了。

  當炎黃子孫最古老的圖騰鳳凰,活生生出現在衆人面前,對觀者造成了無與倫比的視覺衝擊,這不可思議的魔術,徹底折服了外國評委在內的所有魔術師。

  然而,神祕的魔術師就像一陣風,來無影去無蹤,迄今爲止,無人知其真實身份,甚至連五官外形也不被人知。

  因魔術過於炫奇,聽者大多不信,《滬申日報》又刊登魔術大家“論技”文章,解釋魔術中不可能存在這類技術,天長日久,這件事逐漸被人遺忘。

  此事在當年轟動一時,龍總也問過父親,其父言道:中華魔術博大精深,奧妙無窮,古時多有奇人奇術,比如說鍾離春的“隱身術”、左慈的“擲杯爲鳥”,只是高人大多避世而居,跑江湖的藝人,不知魔術神奇,創作方向多爲手法與道具的使用,因此,魔術纔會被人誤解爲是障眼法。

  龍總沒有遲疑道:“報紙是在誤導百姓,這件事有多人目擊,不可能是謠傳。”

  “你們這些變魔術的,是不是懂得妖法?”趙虹咧了咧嘴,隨後起身:“跟我來。”

  兩人一路走到審訊室,趙虹推門而入,打開電燈。

  不大的屋子裏潮溼悶熱,瀰漫着一股血腥氣味,牆壁、地板、一堆刑具上佈滿了斑斑血跡,一具身着青色長衫的年輕人屍體仰面平躺,只見雙手被齊腕砍斷,切口平整,似是利器所割。

  “他就是劉生。”趙虹指着死屍道。

  “啊……”龍總吃了一驚。

  “我昨天其實已經抓住他了,所以不提……”趙虹用腳踢了踢死屍身體,表情略有不安道:“因爲我實在想不明白。”

  “隊長,我不過就是個警員,您和我說劉生的案子,我、我也不懂。”龍總怯生生的道,他就想着趕緊離開,遠離這個魔頭。

  趙虹也不理他,自顧說道:“昨晚我收到線報,說劉生藏在市郊一處荒棄的城隍廟裏,我和一位朋友趕過去時他正坐在院子裏喫香菸,我掏槍命他投降,劉生卻不慌不忙說:他的手是討生活變戲法的,不是討饒求生的,所以不會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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