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娶了打板供上!日日寵着!讓她給老子傳宗接代!

封玄逆無情的聲音,彷彿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俞思綿心中緊繃的那根弦,終於,砰的一聲絕望的崩開。

原本受驚的像小兔子一樣瑟瑟發抖,搖搖欲墜的身子突然僵直了起來。

是啊,她怎麼就忘了,他可是S人如麻,六親不認的京都活閻王。

她居然指望他會因爲肚子裏的這塊肉,對她心生愧疚,簡直異想天開。

俞思綿此刻終於清醒了,一張清瘦慘白的小臉突然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她深深地看了封玄逆一眼,古井無波的眸子染上一抹冷厲。

然後,毫無預兆的撒腿就往回跑。

封玄逆看着她單薄脆弱的小身影,嗤笑一聲。

站在一旁的蕭七早就傻了眼,天老爺啊,他家玄王有後了,他不會是在做夢吧。

“看的挺開心唄,用不用本王給你搬個小板凳,你在嗑個瓜子啊!”

蕭七的屁股被重重地踹了一腳,“蠢貨,還不去追!”

“是!”反應過來的蕭七連忙追了出去,跑了幾步,又突然頓住腳步,“王,抓到後怎麼處理?”

封玄逆舌尖頂了頂上牙膛,笑了,“怎麼處理?娶了?打板供上?日日寵着,讓她給老子傳宗接代?真他媽的是個好問題啊!”

蕭七聽着他陰陽怪氣,帶着S意的聲音,瞬間明白了,一溜煙地跑了。

封玄逆絲毫未將這事放在心上,翻身上了馬,風馳電掣般的衝上大街。

與一羣紈絝在WH樓玩了一整天才回家,一進門,就看到跪在地上的蕭七,冷嗤一聲,“人沒抓到?”

“屬下無能!”蕭七慚愧地垂下頭。

他也沒想到,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居然跑的比兔子還快,他派出大半的雲梟衛都沒找到半絲蹤跡。

封玄逆微醺的眸子,此刻終於有些清明。

能躲過雲梟衛追捕的人,又怎麼會是個等閒之輩,他還真沒想到,這個小女人居然有點本事。

午夜,夜深人靜。

臭氣熏天的泔水桶內,突然發出微弱地聲響,一個渾身都是爛菜葉子,頭髮掛滿食物殘渣的女人悄悄地爬出桶來。

寂寥的深夜響起一聲淒涼的嘆息,還不等俞思綿緩口氣,便聽到倉促的腳步聲,她眼底瞬間閃過一抹驚悚,足尖一點,嗖地翻上牆頭,輕盈的身姿,跟鬼魅一樣,穿梭在青瓦之上。

一行人,手提寒光森森的冷刀,搜索半個時辰,也沒找到要找的人,無奈只好換個地方搜尋。

俞思綿蜷縮着身子,躲在稻草堆裏,用力地攥緊脖子上的古樸的項鍊。

這是她的家人留給她唯一的紀念了。

“爹孃!”微弱的聲音,細碎的嗚咽,她將頭埋進膝蓋裏,渾身瑟瑟發抖。

短短一個月,物是人非。

往日那些受過她父親恩惠的至交好友,如今對她避而不見,甚麼叫牆倒衆人推,俞思綿現在算是領教了,那些趨炎附勢,跟在她身後巴結的人,現在卻當她是瘟疫一般,恨不得躲的遠遠的。

這一刻,她終究是有些恨的,恨自己,當初跟師父時,太驕逸,覺得自己一個國公府的小姐,用不着武功傍身,只撿了最簡單的輕功和醫術來學,師父常罵她,抱潛天物,白費了這一身天生的學武的好骨骼。

現在想想,師父說的是對的,花無百日紅,偌大門楣說散就散了,宏偉的功勳,也抵不住一點點小小的錯誤,更何況,她根本不信,像父親那樣清正廉明的人,會做出那樣的糊塗事。

甚麼藏寶圖,甚麼貪污,全都是子虛烏有。

不知誰散播的謠言,讓他們國公府遭遇了滅頂之災,像父親和哥哥們那樣與世無爭的人,怎麼會私藏藏寶圖呢,簡直是污衊。

想到故去的家人,俞思綿的心便如刀絞一般的疼的撕心裂肺。

從小她就是父母眼中的寶貝疙瘩,是三個哥哥的心尖寵,在大家的溺愛與呵護下長大的她像個小公主一樣無憂無慮,過着讓人豔羨的人生,本以爲此生便會如此順遂,幸福一生,只等下個月母親爲她尋個好人家嫁了,卻不料,家中突然變故,一切都陷入噩夢之中。

如今她名聲盡毀,家破人亡,外有好幾路人馬追S,可謂是比喪家之犬還要落魄不堪。

就她這個樣貌,若是被那些人抓到,可想而知,交不出藏寶圖的自己,會淪落到如何的下場,不是男人泄慾的工具,便是被拷打的遍體鱗傷,她的人生已經走到了絕境。

俞思綿緩緩抬眸,透過稻草的縫隙看向天空微弱的星光,麻木的眼神突然多了一抹陰狠。

她偏偏不認命。

……

封玄逆怎麼都沒想那個看起來像瓷娃娃一樣一碰就碎的女人,就這樣憑空消失了一個月。

本來不甚在意的,找不到反而心裏癢癢的,做夢都能夢到那嬌軟的身子。

每月十五,徐太后都會去白馬寺燒香,爲蒼龍國子民祈福。

每次,太后都會拉上她的不肖子孫封玄逆一起,不爲別的,就爲這貨太胡作非爲,老太后想讓他在佛祖面前懺悔,減少些罪孽。

頭髮花白,面目慈祥的老太太跪在地上,表情虔誠。

“菩薩在上,求您給我孫子找個媳婦吧。”

跪在一旁吊兒郎當的封玄逆, 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老太后狠狠抬眸瞪了他一眼,又繼續閉上眼睛,“最好來個厲害的,能管管他!信女願減壽十年。”

封玄逆笑的都趴在了地上了,“老太太,您都八十了,不減壽你還能活多久!”

徐老太后狠狠地磨了磨牙,“你不氣我,一百歲沒問題!”

“好好好,我不氣你!免得你活不到一百歲,賴我!”

封玄逆笑着將老人家扶起,給她揉了揉老腰。

攙着她向外走去,老太太嘆息一口氣,“玄兒啊,你若是不成家立業,你祖母我死不瞑目啊!”

就在此時,不知從哪裏跑出來一個女人,突然一把掀開頭上的尼姑帽,露出一頭如海藻般濃密的秀髮。

她瘋了一般衝了過來,一把抱住封玄逆的腰,眼淚跟開閘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哭的悽慘至極。

“阿玄,我愛你,求你別拋棄我,我懷了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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