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線索斷了

第20章 線索斷了

  我的這些話說完,此刻的白豔麗已經差點軟在地上。

  “不可能!你危言聳聽!我身體好好的,怎麼可能一年內必死,還有甚麼給鬼爲奴爲婢,都21世紀了,你騙誰呢!”白豔麗頭髮凌亂的披在臉前,不斷的搖頭,表達自己的不相信。

  “萬奴印還有一個特點,隨着你腿上的這個字顏色越來越深,你的奴性就會越來越大,相比於站着,你喜歡跪着,相比於別人尊敬你,你更喜歡他人羞辱你!”

  “你能夠毫不避諱的在我面前撩起裙子,並且一點的害羞都沒有,就是因爲這萬奴印!剛剛你那下意識的舉動你有沒有想過是爲甚麼?”

  “當你的軀體,你的思想,你的靈魂完全被奴化了之後,你的生命也就走到終點了。”

  我逼視着白豔麗,聲音愈發的鏗鏘有力!

  萬奴印,這是根本不該存在於世上的妖術!

  白豔麗像是受到了一記重錘!她面無血色,一對勾人的雙眼,既有着驚駭,又有着無限的恐懼!

  “你……你……你瞎說!”

  過了足足幾分鐘,白豔麗才底氣不足的反駁。

  “是不是瞎說,你自己清楚,言盡於此,既然你不配合我,那我也沒有甚麼好說的,再見。”我淡淡的道。

  我的這些解釋,不過是出於仁義提醒一聲罷了。

  “別走!”

  而這時,白豔麗突然爬到我的身邊,抓住我的腿!

  “救我!我相信你,我甚麼都相信你!大師!陳大師!求求你救我!”

  白豔麗將臉緊緊的貼在我的腿上,兩手抓住我不放。

  “你先將我放開,你配合我,我就盡最大的能力救你。”我略顯窘迫,白豔麗幾乎整個人都貼在我的腿上。

  “我配合你!”

  白豔麗鬆開了手,但她依然坐在地上,用一種卑微的哀求眼神看着我。

  “坐在沙發上吧,要想解決這個萬奴印,你自己也要努力,儘量將心中的奴性壓下去。”我將白豔麗扶了起來。

  白豔麗點了點頭,依言坐在了沙發上。

  這下應該能夠好好的談談了,我也找了個凳子,坐在了白豔麗的對面。

  “你要問甚麼儘管問吧,我只要知道,都會告訴你。”白豔麗兩隻手放在腿上,低着頭。

  既然如此,我就先將吳彬的事情開始問起,反正吳彬的事還有白豔麗的萬奴印都要解決的。

  “吳彬是你的丈夫吧,你先老實跟我講,他是不是你害死的!”我開口。

  白豔麗的身軀明顯一顫,但很快便搖頭道:“不是我害死的!我丈夫不是我害死的!”

  我深吸一口氣,繼續道:“吳彬死了不足一個月,你就有新歡,難道不是因爲你婚內出軌,所以害死吳彬的?”

  白豔麗有點詫異的看了我一眼,顯是意外我爲甚麼知道她有新歡的事情。

  “我不知道你爲甚麼要問到我亡夫身上,我可以跟你說的是,我跟國豪是在他死了半個後纔在一起的,雖然國豪當初一直有追我,但我用我的性命擔保,吳彬生前,我跟國豪沒有任何的關係!”

  白豔麗用堅定的語氣對我說道。

  聽着白豔麗的自辯,我沒有特別的意外,我早有準備,畢竟如果真是白豔麗害死吳彬的,那麼她在局裏嫌疑人的身份就不會被解除。

  “那你跟我說說你跟吳彬生前的關係。”我繼續問。

  “我們的關係並不好,這麼多年了我們一個孩子都沒有,而且他……他那裏有點問題。”白豔麗有點羞澀的看了我某處。

  我低下頭,表情泰然自若,心中卻是不平靜,吳彬竟然這裏有問題?

  “他在家的脾氣很壞,下班回家後,有甚麼不順心的地方就會拿我出氣,比如……”說着白豔麗掀開了一半的衣服。

  我一愣,只見白豔麗雪白的腹部竟然青一塊紫一塊,這吳彬有家暴的傾向!

  吳彬都死了一個月了,白豔麗的傷還在,我能夠想象的出,這傷一開始是有多麼的重。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小區那些人的態度就可以理解了,男人最要不得的就是家暴,更何況還是家暴白豔麗這種漂亮的女人。

  “那你上回爲甚麼要跑到墓園後山?”我又問。

  白豔麗小心的看了我一眼,似乎還是不想跟我說爲甚麼。

  我有點不舒服,都這個時候了,還對我掩掩藏藏,便道:“你還是不想跟我說嗎?”

  “其……其實我現在的男朋友也知道我的情況,所以他也找了位風水師給我看過,那個大師說是我亡夫想我,所以纏上我了,要想解決,必須到我亡夫死的地方點上幾根香,再將自己的褻衣埋在地下方能破解。”白豔麗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兩頰紅紅的。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讓你到墓園後山去埋內衣?”我喫驚道,說起來,我跟我大伯學了這麼多年的風水術,還從沒有聽說過這種方法。

  我可以確定白豔麗身上的陰煞氣極重可並不是被吳彬纏上,而是因爲萬奴印的關係。

  所以,白豔麗男友找來的風水師要麼就是別有用心,欺騙白豔麗,要麼就是啥也不懂的神棍,胡亂幫助她。

  白豔麗輕輕的點了下頭。

  我臉色慢慢的凝重,聽白豔麗這麼說,那麼她跟吳彬的死真沒有一點關係。

  我不禁感到腦殼有點疼。

  這都甚麼跟甚麼,這麼說豈不是吳彬爲甚麼死的線索又斷了?

  白豔麗見我不說話,她也不敢出聲,就這樣,客廳沉默了下來。

  我只好先將吳彬的事放在一邊,問起白豔麗關於萬奴印的問題:“你最近有沒有惹到誰了?死人或者活人都算。”

  白豔麗身上的萬奴印不排除兩種可能,其一就是得罪了甚麼厲害的風水師,這位風水師給白豔麗種下萬奴印,其二,就是白豔麗得罪了一位死人,這位死人想要讓白豔麗死後服侍他,直到永遠,便委託一位風水師,讓其在白豔麗的身上種下萬奴印。

  第一種可能性其實不大,能夠施展萬奴印的風水師,有的是手段,沒必要千方百計的給白豔麗種下萬奴印,讓白豔麗去服侍另外一個死人。

  倒是第二種可能性極大。

  “這倒沒有,我是在會計事務所工作的,平時工作很忙,也得罪不了甚麼人,自從我丈夫死後,我辭職到現在基本也不出甚麼門,更不會得罪甚麼人。”白豔麗想了想後,對我說道。

  我思忖了下,白豔麗不像是騙我,從小區的風評就可以看出,白豔麗性格很討人喜歡。

  “那有沒有人追你好久了,但你都沒答應過他……跟你表露過心跡的也算。”我又想到了一個可能,白豔麗長的這麼勾人,還真說不定有人愛而不得,甘願赴死然後請人種下萬奴印,讓白豔麗在陰間服侍他。

  白豔麗看了下我,道:“最近這段時間,只有一個人追我,就是我現在的男友。”

  “沒有其他人了嗎?”

  “沒了。”

  我想都沒想就將他男友排除了,他男友是活人,給白豔麗種下的萬奴印對他沒有任何的好處。

  “我能看下你的家嗎?”我問道。

  “可以。”

  我只能夠試試能不能從白豔麗的家中找到甚麼。

  最後的結果又讓我失望了,白豔麗的家裏頭根本沒甚麼古怪的地方,從臥室到廁所,我都一一看過去,風水佈局上,都很正常。

  我們兩人重新回到了客廳中,沒有頭緒的我,又沉默了下來。

  就在這時,白豔麗的手機卻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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