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身輕鬆的坐在了椅子上,掀開眼瞼視線淡淡落在了他的身上。
“錢叔,你知道甚麼項目最燒錢,虧本比較容易的嗎?”
這突如其來的發問,讓錢森林腦子也是有點懵,這問的都是甚麼問題?
但是想到姜棠的行事風格,向來都是說反話的也就釋然了。
“最燒錢的,大概就是股市,玉市?”
“在其他的,就比如高奢品之類的。”
這些投錢都是無底洞的,並未想要撈回來還是比較困難的。“因爲這些東西賺錢有點難度,我不建議你投資……”
“就第一個。”
然而,錢森林的話還沒有說完,姜棠就已經拍案而起,整個人突然跳了起來,也是嚇得錢森林不輕。
而此刻,姜棠的眼睛都是發亮的。
她就要去投股市,她雖然不炒股,但也知道股市風險很大,並且很多都是笑着進去哭着出來的。
所以這個用來花光他的錢最適合。
姜棠說幹就幹,第二天她就去了帝都的股交所,她的到來,引起了不少經濟代理人的注意。
“小姐,不知道你是想要投資甚麼類型的?”
楊鎏見姜棠就是個甚麼都不會的小白新,這樣的人是最好掌控的,所以,在第一時間就湊了過來。
看着眼前的楊鎏,姜棠指了指上方屏幕上綠到發光的那一堆股票。
“我要買這些,每隻股注入五百萬。”
姜棠的這話讓楊鎏也是愣住了,以爲自己聽錯了,抬頭朝那十幾支股票看了去。
這都是近日來跌的最慘的,基本上是跌穿了那種。
但是現在卻突然冒出來一個小女孩說要投這個?
這大概是個正常人都幹不出來的事情。
而且,這筆錢算下來可不是甚麼小數目,楊鎏此刻雙腿都是發軟的。
“這些股票都是最被被看好的,你確定要投?”
姜棠不懂這玩意兒,但也知道綠是一直在跌的,看着他有些懷疑的眼神,頓時有些不太高興了。
“確定以及肯定。”
見此,楊鎏還以爲是自己說話不夠直白,她沒聽懂。
“這些,你投進去的錢很有可能收不回來的,你所有的錢都會一分都沒有。”
他也是有些激動了,說到最後聲音都突然拔高了起來。
然而,姜棠卻根本不在意,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只要想到能夠將景言之的錢給虧沒了,她就興奮到了極點。
這個渣男,她就是要他破產。
“你給不給我投,不給我就找其他人了。”
這人也是夠囉嗦的,她還在想投五百萬會不會少了點,但是那十幾支股加起來也是好幾個億了。
總得一點點來,小試牛刀纔行。
要是讓楊鎏知道她的幾個億是小試牛刀,估計能整個人昏過去。
“投,我給你投。”
眼見着自己拉着的客戶就要走了,楊鎏也是着急了,立馬將姜棠給拉住。
快速的給她算金額,然後走程序。
最後,要從姜棠賬上劃出去的是將近八個億,這讓楊鎏拿着這個金額遞給姜棠看到時候,手都是抖得。
他還從未接過這樣大的一個單子,光是算起來他的經管費用都是高達千萬。
姜棠接過看到上面的字數,微微擰眉。
楊鎏還以爲她也覺得多了,但是她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差點昏厥了過去。
“才這麼點?”
她那公司幾天就賺了那麼多回來。
惆悵,用個錢怎麼那麼難?
也幸好楊鎏扶着旁邊的桌子,否則的話這會兒怕已經是摔倒在了地上。
狠狠地嚥了嚥唾沫,他甚至覺得是姜棠在拿他尋開心。
但到她刷卡劃錢的那一刻,他這才驚覺,這一切不是做夢,而是真實的。
“哎,我看情況吧!明天再來找你。”
咚——
剛剛沒摔得成,但是這一下,他可是結結實實的摔了一跤。雖然很痛,但是卻讓他明白一個道理。
這世界上真的有人傻錢多的人。
果然,有錢人的世界,他不懂。
混圈那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人,畢竟其他人來這裏投股票都是小心翼翼,斟酌了在斟酌,生怕自己虧錢了。
而她,這是生怕自己不虧錢的。
連其他的細節甚麼的,都不注意。
這真的是個大佬。
直到姜棠離開了許久,他這纔回神過來,其他的同行看着他,而已是羨慕嫉妒到了極點。
這樣的事情,爲甚麼不是他們?
姜棠的壯舉也是在股交所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當然,對於這一切姜棠自己本人卻是不清楚的。
反正她要的只是虧錢。
目的簡單而單純。
花了錢,她的心情十分美好,回到夢園的時候她還給自己放了一浴缸的水,想要來個泡泡浴。
只是,她剛剛脫掉衣服泡進了浴缸,就聽到房間的門被人打開,而且力道不小。
她想要從浴缸裏起來,但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下一秒,浴室的門被推開,景言之就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
姜棠快速的坐回了水裏,朝着進來的景言之怒目而視。
“你這個變態,滾!”
這個男人究竟知不知道甚麼叫做廉恥?
就這樣闖一個女孩子的浴室,難道就沒有一點羞恥之心嗎?對,這樣的渣男,哪裏有甚麼羞恥之心?
若是有的話,也不至於惦記白婉月,讓自己老婆姜棠流產,然後掃地出門。
然而,景言之卻是被氣瘋了,哪裏管她那麼多,上前狠狠一把捏着了她的下顎。
“姜棠,你到底想要做甚麼?嗯?”
眼底,滿滿的都是凌厲,這樣的眼神饒是姜棠都有點承受不住。
但她承受不住是一回事兒,心裏對他會虛嗎?
顯然是不會的。
在這個渣男的面前,怎麼都不會過分。
她狠狠地瞪着他。
“你管我?花了你的錢心疼了,心疼也沒辦法,兩個月的期限沒有到,這些錢都是我的,我想怎麼花,那是我自由權。”
反正她背後有景德江給自己做依靠,她絲毫不懼。
她剛他的模樣囂張無比,沒有絲毫認錯的一點點想法,景言之也是被氣到了極點。
兩個月。
只需要忍耐兩個月,他就一定會跟這個瘋女人離婚。
“滾,老孃洗澡你都要看嗎?”
姜棠掙扎着想要從他噙着自己下顎的手上掙脫,然而她的這一番動作激起的水花,直接打溼了景言之的襯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