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顧澤川一直有個女閨蜜,他還讓我大度一點,他們只是純友誼!

婚禮,顧澤川的女閨蜜打來電話,說她要死了。

掛了電話後,顧澤川就要去,我求他先完成婚禮儀式,卻被他一把推到在地。

我在所有人面前出盡了醜,他頭也不回的離開。

多年後,我坐在療養院的輪椅上,看着滿頭白髮的顧澤川。

“我們認識嗎?”

——

“今後,無論順境還是逆境,無論富有還是貧窮,無論健康還是疾病,新郎你是否願意和溫暖女士共度一生?”

我滿眼期待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等着他說出那句我願意。

十年的愛情長跑終於結束了。

我們終於從校服到婚紗。

叮鈴鈴......

是男友顧澤川的電話鈴聲響了。

他瞥了一眼來電顯示,隨後伸手製止周圍的起鬨聲。

我看着他焦急的樣子,我知道,他那個女兄弟又作妖了。

她叫夏晴。

從我見她的第一面起,她就不喜歡我。

但是看在顧澤川的面子上我從來都沒和她紅過臉,甚至婚禮都給她發了請帖。

“甚麼!晴晴,你在哪?你等我,我馬上過去。”

我看着顧澤川突然扔掉捧在手裏的鮮花,急急忙忙的向外衝去。

“澤川,等我們舉行完婚禮再去好嗎?”

我拉住了顧澤川的手,懇求的望着他。

“溫暖,你不要那麼自私好嗎?晴晴她有危險,一個婚禮而已,我們大不了延後舉辦!”

雖然我很生氣,但是聽到顧澤川的話,我也恍惚了。

難道這次夏晴真有危險?

婚禮一生只有一次,但是確實是人命關天。

我剛想放手,和顧澤川一起去。

沒想到,突如其來的巨力直接將我甩飛了出去。

酒席被掀翻,酒水菜汁撒了我一身。

我感覺周圍的一切都開始旋轉起來,耳朵也開始耳鳴。

周圍的聲音,人物離我也越來越遠。

我和顧澤川是大學同學。

大學開學我帶的行李比較多,自己一個人拿不動。

恰巧顧澤川路過,順手幫了我。

我看着少年被汗水浸溼打白T,不知爲何的心動。

一來二去我們就加上了微信,聯繫也變得頻繁了起來。

就像是水到渠成般,我們之間沒有轟轟烈烈的表白。

更多是順其自然。

周圍的所有人都默認我們在一起了。

直到夏晴的出現。

同樣的搬行李戲碼,但是卻在夏晴衝他要微信的時候他拒絕了。

這一刻我知道我的機會來了。

“顧澤川,你是不是喜歡我?”

少年罕見的羞紅了臉,就連着天靈蓋也紅了起來。

平凡人的生活哪有那麼多轟轟烈烈,我以爲,這樣的小幸運對我來說就挺好。

直到再次見到夏晴。

她整個人變了一個風格,穿着和我同款的白裙子,留着和我一樣的短髮。

不同的是,她和周圍顧澤川的室友稱兄道弟。

但我看見了,她的目光一直死死的看着顧澤川。

那眼神帶着強烈的佔有慾。

她給顧澤川夾菜,狀似無意的摟住他的肩膀,美其名曰都是兄弟。

顧澤川看出我的不滿,推開了倚在他身上的夏晴。

從那天開始夏晴就有意無意的闖進來我和顧澤川的生活。

穿着裙子和顧澤川打籃球崴到腳,讓顧澤川幫忙擦藥,說都是兄弟沒關係。

噓寒問暖給顧澤川送早餐,說是兄弟都關愛。

看到我在顧澤川身邊,說顧澤川重色輕友。

好在顧澤川也不是傻的,通常都對夏晴的各種奇葩行爲置之不理。

直到我們畢業,夏晴甚至爲了找一個離顧澤川近一點的工作居然直接到他們公司當起了保潔。

然而顧澤川面對夏晴的賣慘連一個眼神都不曾給她。

而接了電話後,好像哪裏變得不一樣了。

我睜開眼,刺目的陽光晃得我睜不開眼。

等我費力睜開眼,卻發現自己的手正被一箇中年女人握住。

“你是?”

中年女人怔住了,趕緊按牀頭的護士鈴呼叫醫生。

我被拽着一通檢查,沒想到檢查結果是阿爾茨海默症。

我有些不敢相信。

通過周圍人的對話,我得知守在我病牀前的是我的父母。

他們看着我的診斷結果痛哭流涕。

我只感覺自己的胸口也是一陣陣發悶。

但是在我的印象裏,爸媽還是很年輕的模樣。

思及此,我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熟悉的電話。

“喂,澤川......”

電話那邊很快接通,隨之而來的是一通劈頭蓋臉的辱罵。

“溫暖,你知不知道,晴晴差點沒命。我竟然不知道,她因爲我得了很嚴重的抑鬱症,真不知道這六年她是怎麼過的。”

哎?

顧澤川的話讓我一愣,他在說甚麼?

晴晴是誰?

然而我還等不及多想,手機就被搶走了。

母親氣的雙手都在顫抖,眼眶通紅的衝着手機那邊大喊。

“顧澤川,你個畜生,婚禮上既然扔下我家小婉,那以後就離我家小婉遠一點!”

不等那邊說話,母親直接掛了電話,把手機重重的摔到了牀上。

我看着面前的人不知爲何也不由得想哭。

母親看我這個樣子,以爲我是被那顧澤川嚇到了,她直接懷抱住了我。

“小婉不怕,媽媽在呢。”

聞着母親身上的味道,我只感覺安心。

慢慢的眼皮越來越沉。

再次醒來,母親和父親好像是出去買飯了。

我看了眼診斷證書,最終還是把它揣進兜裏悄悄的離開了。

我的記憶裏我還在上學,然而門衛卻說我早就畢業了。

我漫無目的的遊蕩在大街上,很快來到了一個讓我感覺十分熟悉的地方。

循着記憶來到15樓,一身病號服的我很快引來周圍人的圍觀。

他們好像都認識我。

直到面前的男人突然出現。

我很清楚那是顧澤川,然而他左手卻挽着一個看起來病殃殃的女孩。

“溫暖,你怎麼來了?”

我想要上前,沒想到下一秒就被顧澤川伸手攔住了。

“溫暖,你離晴晴遠點,你害她害的還嫌不夠嗎?你這穿一身病號服來是想讓我憐憫你嗎?我已經給了你十年的愛,你要學會知足。”

我明顯感覺到自己醒來後忘記了很多事,但是卻唯獨沒有忘了關於他的所有。

我愛他。

但我現在看着眼前突然跳出的顧澤川只覺得陌生。

爲甚麼我忘記的不是他?

“澤川,你做了甚麼心裏沒數嗎?我這樣子不是因爲你在婚禮上把我推倒磕到頭才住了這麼多天院嗎?”

我聽見了,周圍的人都開始竊竊私語,對顧澤川指指點點。

這一刻,我甚至感覺堵在胸口的那口氣一下子通暢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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