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七月的仲夏夜,褪去白日的熱浪,換來夜色的涼風!
一臉懶洋洋的蘇信,手裏拎着酒瓶,腿腳一高一低沿江畔走着。
“戰王!”
“戰王!!”
一輛江A88888勞斯萊斯打頭,一名頭戴黑色禮帽中年跪在青年面前,臉色誠懇,但還隱隱約約見得一抹肅殺之氣!
若是有熟悉望都消息的巨擘在此,定然驚得掉落一地下巴,此人非同小可!
竟是昔年名震邊關的飛虎將主。
封狼居胥不可一世!
眼見落拓青年面色冰冷,似乎一臉無動於衷模樣,紅龍王周摯蒼神色驟然一緊,領着數百兄弟,齊聲高喝:
“戰王!”
“戰王!請速回,望都告急,大統領已經知道錯了!”
嘎!
麻痹!
大統領?
沿河道修整整座江州大橋的數十建築工人,齊齊震驚。
眼見這一幕,蘇信一臉淡漠揮手:
“起來說話,我早已封金掛帥不問世事多年,大統領的這份心意我心領了。”
“至於回京赴命卻是並沒有這種打算。”
言罷!
蘇信揚了揚下垂的右臂,露出瘡疤,周摯蒼一震但見青年右臂,刀疤彈孔交錯,不誇張的說簡直找不到一塊完好皮膚。
“這就是代價!”
“好了摯蒼你速回,我已成家,與世無爭!”
“從今天開始,大龍國任何朝事,與吾無關!”
蘇信一臉淡漠,一邊說話擰開雕花酒壺,灌下一大口老酒,劇烈咳嗽起來!與此同時周摯蒼的熱烈卻並沒有停止。
他猛地對着青石板,重重一磕頭,啪嚓!
青石沿大地寸寸龜裂!
若有高手在此,定然震驚,這可是大龍國屈指可數的武道宗師,至少是S級的高手!
放在江城,也可主宰一方城池!
不知多少豪門想要網羅!
“戰王!”
“曾經的事我不知內幕,暫且對錯不提,這是大統領託屬下交給您的物件,您且收下。”
說完一個彪悍黑衣,小跑上來遞過一塊古樸木盒,裏面份量不重,但當蘇信握在手中卻感覺不逾萬斤!
“戰王!您一天是我們的王,永生爲王!”
“事情已妥,這是江城一號別墅的鑰匙,暫且作爲屬下心意,請納之!”
周摯蒼誠懇道!
說完也不管蘇信樂不樂意接受,將閃爍金光的房門鑰匙,一併放在木盒上,便是一個屈膝,最高禮節!
“告退!”
“這是我的號碼,有任何事只管吩咐,屬下定當肝腦塗地!”
周摯蒼說完,領着一幫精悍黑衣,迅疾消失在夜幕中。
五分鐘後!
蘇信凝望木盒,緩緩打開,看了一眼!
震怖!
麻痹的裏面不是啥值錢玩意,但熟悉望都的大員看了,都會嫉妒到要死。
“虎符一枚!”
“墨綠證件一本!”
蘇信訥訥的吐道。
可以節制萬軍的虎符,縱橫大龍朝!
一本落滿灰塵,沾染血色的本本,蘇信卻是並未翻開,那是跟隨自己多年的東東!
失而復得!
這一切的一切,幾欲將自己拉回三年前!
痛苦的三年前!
終極一戰!
一戰中蘇信不僅失去了最心愛的女人,也失去了很多很多。
他不願回憶,但這些東東,卻深深勾起回憶。
正當蘇信陷入回憶時,手機傳來一行訊息:
“信速回!”
“明日姜家大典,所有家族老少務必到場,另外參加完家族會議,你我夫妻情盡,便可擇日離異!”
麻痹!
離異麼?
昔年名滿望都的蘇家探花,才學橫溢,也有今天,若是自己的身份曝露出來,不知多少權貴名媛來求。
五年前一次祕密任務,自己邂逅赫赫有名的西境希爾頓小姐,那位小姐足足癡纏了自己三天三夜!
若非自己跑得快,早已入主希爾頓家族,威震全球!
想到此處,蘇信不禁黯然,“也是,配不上雨晴了。”
“消沉三年,足足三年,你爲我受盡苦惱委屈,我卻未曾盡到一個做丈夫的義務,這次……”
蘇信一臉平靜,好似解脫般,合上手機,沿江岸走去。
……
很快的,蘇信進入一座建築!
江州水岸!
門口兩個保安,指着剛剛進入小區的蘇信,一陣嘲諷:
“臥槽,這誰啊弄得一身狼狽?”
“可不麼,俺們堂堂姜氏集團竟然招了個廢物做婿,真不知道姜老當初怎麼想的,不會是被這盡喫不幹活的廢物給騙了吧!”
“哈哈哈!對啊,他麼光睡覺就睡了三年,號稱與世無爭!哈哈哈!!”
這他喵這種閒言碎語,隔着老遠,便是飄進蘇信耳目。
剛想發作,想了想不值當,這些年不要說這些保安,就算姜家內部,又有幾人看得起自己。
明面上不說,很多時候都極其鄙夷。
“罷也!”
“我堂堂蘇信,曾被冊封大龍國唯一異姓子爵,何曾要淪落到與這般閒人計較……”
蘇信一邊想着,一邊加快腳步。
回到那個冰冷的家,面對江城第一美人,也是第一冷美人!
他躡手躡腳掏出鑰匙,打開房門。
發現房間燈還亮着,一盞小橘燈,將光焰播向四處。
讓這金碧輝煌的房間,增添一絲溫暖。
剛想脫鞋,抬頭便是望見一雙美腿,上面椅子坐着一個人!
一個女人,一個很美的女人!
只是她的臉色依舊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