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溫可馨和宋墨無視氣得臉色鐵青的溫荷花,手拉手繼續往溫家走去。

宋墨正甩開大長腿往前走,看了眼小丫頭快速邁動的雙腳,很快降低了速度配合對方的腳步。

溫可馨感覺到身邊男人手上的力量,也感覺到調整腳步的小動作,心中嘀咕:看起來是個粗漢,卻心中有數。

也是,一個沒靠山的普通農村兵,能提幹,沒腦子絕對做不到。

溫荷花雙眼死死地看向兩人在一起拉的手,以及剛纔宋墨體貼的小動作,心裏的酸意不斷衝上心頭。

她和宋墨訂婚一年多,見面次數有限,別說拉手,見面都有外人在場,只是通信聯繫。

沒想到死丫頭年紀不大,勾搭人的本事不小。

她的臉上頓時紅一陣白一陣。

她一直很有自信,本以爲自己說清楚,勾勾手這男人就會心軟。

在溫家,自己不缺喫穿,臉色紅潤細膩,穿着打扮明顯甩每天喫不飽飯的豆芽菜幾條街,傻瓜都會作出正確選擇,宋墨難道眼瞎不成?

看到兩人往溫家走去,失落的心很快想起甚麼,再次鼓起勇氣,母親肯定會幫自己的!

她不遠不近地跟在兩人身後也往溫家走去。

溫老太有三個兒子一個閨女。

長子溫建國,妻子張桂花,婚後生了三個兒子。

次子,也就是溫建成,妻子王巧蓮,生了三個閨女一個兒子,兒子最小身體比較弱,溫可馨是大女兒。

三子溫建業在鎮子上的碾米廠工作,妻子蘇麗,夫妻倆只生了一個閨女,在鎮子裏住,一年到頭回來的次數有限。

此刻,溫家老宅的大門敞開着。

家裏大部分人應該是去地裏幹活沒回來,顯得很安靜。

只有二房住的茅草屋裏有輕輕的啜泣聲。

溫可馨緊走幾步來到屋門前,輕輕敲門喊:“娘,我回來了......”

屋子裏,王巧蓮看丈夫終於睡着了,正在低聲抽泣。

早晨,大閨女可馨替小姑子嫁人了,她去找婆婆要錢想把丈夫送醫院手術,對方卻出爾反爾不認賬。

她無計可施,和婆婆吵了一架,被懟回來,回到屋子裏默默垂淚。

實際上,溫建成是在裝睡,老婆和母親吵架他聽見了。

那是他的母親,儘管心裏不爽,卻不知道怎麼辦好。

這些年,他一直安慰老婆,娘管一大家子不容易,他們做小輩要多體諒她。

這次受傷,他沒想到娘會這麼對自己。

更想不到大閨女爲了自己跳進了宋家的火坑。

他無顏面對妻子,雙腿上的疼痛襲來,恨不能立即死去,卻只能把傷感壓在心裏逃避。

夫妻倆聽到溫可馨開門說話聲,頓時愣住了。

今天閨女剛嫁過去,宋家怎麼讓回門了?究竟發生了甚麼事?

還沒等想明白,溫可馨走進來繼續說:“爹孃,我們回來了,這就去找奶奶要錢,送我爹去醫院。”

我們?夫妻倆很快看見了跟在大閨女身後的宋墨,發現姑爺沒殘廢。

王巧蓮傷心地勸阻道:“可馨,你奶奶不講理,說甚麼都不掏錢......”

“娘,我就是爲這事回來了,奶奶在家嗎?”

“她在!”

溫可馨轉身離開往奶奶住的正房走去,宋墨和王巧蓮跟在她身後。

屋子裏就剩下躺在牀上動不了的溫建成。

他握緊拳頭憂心忡忡地支起耳朵傾聽動靜。

正房的門虛掩着,溫可馨握着門把手,快速打開屋門,看見溫荷花正坐在溫老太身邊低聲說甚麼。

聽到屋門被打開,母女倆不約而同地抬起頭來。

溫老太看見是溫可馨走進來,後面還跟着宋墨等人。

她的臉頓時沉下來,疾言厲色地說:“大丫,既然你回來了,換你小姑去宋家吧。”

溫可馨冷笑着說:“奶奶,你以爲在玩過家家,新娘子還能換?”

溫老太愣了下,這丫頭平時就是軟柿子,想怎麼捏就怎麼捏,今天怎麼變得牙尖嘴利了?

她黑着一張臉,強詞奪理的臉說:“你小姑病了,讓你替她出嫁,現在病好了,換過來怎麼了?”

“奶奶,我爲甚麼嫁到宋家,你心裏沒數嗎?趕緊給我拿錢,我送我爹去治腿。”

溫老太胡攪蠻纏道:“要錢沒有,要命給你!甚麼嫁不嫁的,你就是去宋家串個門。”

“奶奶,你這樣固執己見,就不怕寒了我爹的心,你就忍心看着他躺在牀上一輩子起不來?”

溫可馨邊說邊觀察對方。

溫老太太拍着大腿說:“大丫,你說的甚麼混賬話?你爹是我親生兒子,我怎麼能不心疼?可是家裏窮,只有你小姑的彩禮錢。這錢給你爹用,你小姑怎麼辦?”

溫可馨冷笑,“奶奶,你親口答應的,我嫁過去就送我爹治病,你這樣說了不算,我就讓大家評評理。”

“評甚麼理,自家的事你不嫌棄丟人?”

“你不嫌丟人,我有甚麼怕的?”說話間。溫可馨打開屋門走到院門。

溫老太理虧,氣急敗壞地說:“你這丫頭冒甚麼傻氣,自家事嚷嚷出去多丟臉!行了,我服你了,這樣吧,你答應換你小姑去宋家,奶奶就做主把彩禮錢拿出來給你爹治病。”

溫可馨頓時被氣笑了,巧妙地把皮球踢了出去,“奶奶,村子裏誰不知道宋墨殘廢,小姑悔婚,是我嫁給了宋墨。你現在故技重施,想用錢要挾。就是我答應,宋墨答應嗎?”

溫老太心裏頓時“咯噔”一下,儘管心裏想着閨女比孫女外表佔優勢,她也怕姑爺犯倔,討好的目光看向宋墨。

此刻,宋墨面沉似水,板寸頭上的短髮根根豎起。

無形的氣場散發出來,犀利的目光彷彿利劍般看向溫老太。

擲地有聲地說:“老東西,把我們宋家當猴耍,把我當成傻瓜不成?給你們一次面子,就以爲可以開染坊了?我已經打電話把溫可馨的名字報到部隊了,你們這樣做就是破壞軍婚,是犯法的。”

不知道爲甚麼,在場衆人都感覺到一股無形的S意。

面對宋墨的溫老太臉色頓變。

就是躲藏在母親身後的溫荷花,也心中膽寒。

自從認識這男人以後,她深深地記住了對方帥氣的外表和好脾氣。

做夢都想不到,這人生起氣來有種毀天滅地的強大氣場。

這還不算,宋墨冷笑着看向溫老太身後的溫荷花。

“我這輩子就是打光棍,也不會娶一個心思齷齪的無恥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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