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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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春過節,老公在外的小三找上門。

她帶着十幾個男男女女在我家破壞打砸,更是毀我容,要給我錄不雅視頻。

“賤人,敢勾引我老公,今天我就要曝光你,讓全網看看小三到底有多噁心。”

“大過年還敢帶着窮親戚登堂入室,你這房子都是我老公買的吧,臭不要臉的狐狸精。”

“把你這張臉毀了,看你還能去勾引誰。”

我幾次張口想解釋,卻直接被堵了嘴。

看着一羣瘋狗四處打砸,上億的古董項鍊被剪斷,傳家的那瓶香水也被摔碎。

我終於放棄掙扎,等一切結束,我打通了律師的電話。

“幫我準備離婚!凍結給張證的那幾張卡,我要他們幾個這輩子都爛在泥裏!”

————

新春過節前,我媽說我如今身價不菲,要我把奶奶和大伯二伯還有表弟他們都接進新房子裏享享福,我沒同意,他們卻在我媽那問到了新家地址,在春節這天敲響了我家的門。

雖然心裏不舒服,但我還是客客氣氣把他們請進了家。

餐桌上,他們輪流套我的話,想打探我的經濟情況。

但無論說甚麼,我都咬死是我老公的錢。

只願一月給他們發兩萬,我便說我工資一月兩萬。

見我其他的都不接話,他們終於閉了嘴。

等喫完年夜飯,小侄子把正在玩的手機舉給我們看。

“娣啊,這是你家別墅區大門吧?”

高中畢業就把名字改了,說再多遍他們也不聽,久了我也懶得糾正了。

“是我家附近。”

我接過來一看,“小三喪盡天良,原配替天行道”的標題引來了不少人,直播間觀看人數甚至快突破百萬了。

視頻裏一羣人拉着橫幅,拿着喇叭叫着口號。

“你看的懂嗎,這可是新晉宅男女神鄧越越。”

這小侄子懂得真多。

就是看這一羣人,也就中間那個穿的體面些,其他人看起來都挺樸素的,這樣的家庭,真的供得起小三住這片豪宅區嗎?

視頻裏的人各個面目猙獰,大過年的看的心煩。

把手機還給小侄子,我進了廚房洗碗,過年王媽得回家,想不到偏偏今天最忙。

等門被敲響,剛纔在直播間裏聽到的噪音傳了進來。

不是抓小三嗎?怎麼到我家這邊來了。

我出廚房時,小侄子已經開了門,我剛要開口說話,爲首的那個女人就向我衝來。

“啪!”

一時躲閃不及,重重的巴掌就打在了臉上。

我頓時懵了。

對面還在叫囂,直接把手中的手機懟到了我臉上。

“不要臉的小三,大家都看清楚啊。”

“你這個臉都不要了的狐狸精,敢勾引我老公,今天就讓你知道不學好的下場。”

網上鋪天的罵聲擺在眼前。

“長得就像個狐狸精,徑做下賤事,也不怕天打雷劈。”

“往死裏打,我擔着,這種賤人天不收,咱網友收。”

“支持主播,看以後小三還敢不敢囂張了。”

我知道他們一定是誤會了,急忙喊道:“你們誤會了,我早結婚了!”

聽我說完,那個叫鄧越越的直接讓她身後的人抓住我。

手被束縛在身後。

一巴掌又一巴掌的打在臉上,已經開始發麻。

“結婚了還來勾引我老公,看我打不死你!”

我眼睛看向伯父他們,希望他們能幫幫忙。

所有的視線和我對視後都馬上移開,小侄子往前走了一步也被表哥拉到了身後。

他說姑姑當小三,是活該。

“我說招娣怎麼這麼有錢了,還真以爲她嫁了個好老公,想不到也是靠着身體上位。”

“我們楊家怎麼出了這種畜生,當初她嫁給隔壁老王,哪還會有這些事。”

奶奶他們的話鑽進我耳朵,鄧越越聽到更是打起了雞血。

“直播間的家人們啊,連她家人都這麼說,不知道她在外傍了多少大款,就怕我老公也是被騙的其中之一啊。”

直播間再次沸騰,如果說剛纔還有人有些懷疑,此刻也終於安下心來攻擊我。

“連她家人都這麼說,那肯定是慣犯了。”

“小三都不得好死。”

“家裏的大人教不好,就我們大家一起教她做人。”

鄧越越看着彈幕裏一邊倒,更是得意,說着又舉起了手。

“我真不是小三。”我死命搖着頭,這個誤會真的太大了。

“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我親耳聽着你和我老公打電話,他還叫你老婆呢。”

她拿出手機,把我的聯繫頁面露了出來,給我的備註赫然是賣肉的狐狸精。

我氣的直髮抖,聯繫方式真的是我的,誰在背後這麼搞我!

見我無話可說,鄧越越又繼續與直播間互動起來。

“直播間的家人們幫我報個數,像這種小賤蹄子就是欠打,家人們也可以通過刷禮物,助力我懲戒小三,倒數99下!”

“99!”

“98!”

......

我的整個身體被幾個男人死死扣住往地下一跪,眼睛裏的驚恐化成實質。

“我不是小三...”

臉痛的抽搐,身體想往後倒也做不到。

我死死咬着牙,巴掌一個個打來,壓根來不及說話。

周圍沒有一個親戚上前幫我,曾經問我要錢時的阿諛奉承、體貼疼愛也消失了。

我終於死心,曾經要把我賣給老光棍的家人,又怎麼會真心改過。

這些年來,爲了逃離原生家庭,我拼了命的努力,終於乘上行業改革的列車發家致富,爲了自己能過得安穩自在,更是拒絕了合作往來的公司老闆,選擇了需要我養的保安。

是我眼瞎,好了傷疤忘了疼。

我暗暗下定決心,等我過了這個坎,這一次一定都劃開界限。

對了,張證。

忍着疼痛,我在身後緊緊捏住手機。

在這一刻,我無比慶幸之前把張證設置成了緊急聯繫人。

可惜手指剛動了動就被鄧越越的小姐妹踢了一腳,一陣刺痛傳來,手機脫手摔在了地上。

被高跟鞋尖端踢中的兩根手指像骨折般的疼,我連呼吸都停滯了幾秒。

看着鄧越越去撿手機,來不及等疼痛緩解,我開始掙扎起來,沒了手機,我就真的完了。

“還想搬救兵?看樣子還死不悔改啊。”

“張證?你還敢給我老公打電話求救?”見到我準備要打的電話是張證,鄧越越表情越加扭曲,我也徹底懵在原地。

“我和張證是合法夫妻。”

“我想我們該好好談一談。”

可她壓根聽不進我的話,我的一句合法夫妻徹底惹怒了她。

網上的彈幕也發的更歡了。

“不想上位的小三不是好小三。”

“野心還真夠大的啊,做小三破壞家庭還不夠,還想逼人家離婚。”

“原配真是可憐,就該讓出軌男和小三去死。”

看着大家支持她,鄧越越稍微歇了些氣,輕言細語向網友解釋道:“我老公很潔身自好的,人家可是晨鑫集團的老總呢,有不要臉的女人貼上去很正常的。”

晨鑫集團,明明是我一手打拼下來的。

再傻我也明白怎麼回事了,好一個張證啊,拿着我的錢在外養女人,還直接舞到我面前來了!

“你讓張證來見我,我倒要問清楚他揹着我到底幹了甚麼!”

聽我說完,全場一陣恥笑,只有鄧越越臉色變得更黑,上來扯住我頭髮,對着我的臉打量。

“你還想勾引我老公,就憑藉這張臉是吧!都腫成這樣了,還這麼可憐兮兮的。”

“等我把你這張臉毀了,看你還怎麼勾引男人。”

她話音剛落,就抓着我的頭髮,把我的頭使勁往地上砸去。

頭馬上流出血來,我慢慢抬頭,血液順着臉流到眼角,生生像眼中沁出血淚。

見我如此摸樣,鄧越越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我忍着疼痛環視着周圍,冷眼旁觀的家人,新婚丈夫在外的小三,小三帶來鬧事的人,亂糟糟一片的新房。

“你們都滾!別想在我這再撈一點好處。”

“你們也是,非法闖入民宅,毆打損害我的財產,都做好牢坐穿的準備吧。”

見我一臉心如死灰,他們終於都慌了神,一個個嘰嘰喳喳的吵了起來。

“招娣啊,即使你做出這等丟臉的事來,我們終歸是一家人。”

“是啊表妹,你沒子女,以後不也得靠我這個表哥和你唯一的侄子嗎?”

“你的錢不給伯父他們,你一個女娃還想自己留着不成。”

他們幾個我已經不想搭理,只定定地看着鄧越越一夥。

“你既然開着直播,那剛纔的事應該也都被記錄了下來,光你們剛掀的那個金絲楠木的桌子便把你們都賣了也賠不起,勸你們最好去自首。”

看着十幾個幫手因我的話都畏畏縮縮起來,鄧越越也稍微頓了一下。

網上也開始產生疑惑。

“她一個小三怎麼會有金絲楠木,這不是隻有在網上才聽到過的東西嗎?”

“樓上的,這不就是網上在聽嗎,這你也信?”

看評論區也看不出來,鄧越越底氣更足了。

“甚麼金絲楠木,刷了層油漆而已,這裏的東西哪個不是我老公的錢,就算都砸了,也只是清理垃圾!”

“都給我砸!”

沒有想到說了這些,她仍不懼,我頓時一驚。

剛要繼續開口說話,鄧越越趕忙拿了個毛巾堵了我的嘴。

我嗚嗚丫丫半天,只能親眼看着新裝修的房子變成一堆廢墟,這可是工作多年來的朋友和顧客,一件件幫忙添置的,古董花瓶,各種名畫。

看了半天,可能是破壞的過多了心疼,我的“家人”倒是知道攔着些了。

“這是我表妹的家,你們打砸的都是我的財產!”

“說得對!我是楊招娣的奶奶,她的東西歸我管,你們這樣,我們就要報警啦!”

原來這樣他們纔會報警啊,即使淪落到這個田地,我還是被氣笑了。

“這些都是我老公的,你們這些破落戶還想靠着這個狐狸精享福啊。”

“勸你們快點滾,知不知道我老公是誰,等下把你們都抓起來送去坐牢!”

那羣在我身上喝飽了的水蛭又怎會離開,爲了財產,幾個老東西都豁出去了。

情況越來越混亂,看着他們狗咬狗,我的心中有一絲暗爽,巴不得他們多打會。

但鄧越越這邊終歸人多,看着我那些“親戚”邊罵邊退出門外,我心裏開始發冷。

房間裏只剩鄧越越的人了,如果他們要做些甚麼......

後果不堪設想。

“關門!打狗!”

一羣男女把我團團圍住。

嘴巴里的毛巾還沒扯去,我一邊嗚咽一邊往後挪動。

“現在終於知道怕了嗎?”

“遊戲正式開始,準備爲你做的事情付出代價吧。”

鄧越越揪住我頭髮,見我頭上的傷疤停止留血了,又用指甲在傷口上狠狠一摳。

“嗚!”

我手腳並用的掙扎起來,整張臉即使腫脹不堪了,也因爲用力擠成一團,好痛啊!

因爲掙扎,我脖子上的項鍊跑了出來。

鄧越越見到,一雙眼睛像淬了毒。

這條項鍊她見過,她跟着張證去拍賣行時看到過,這條項鍊價值上億,張證說甚麼都不肯給她買。

“我說他怎麼不肯給我買,原來是要偷偷送給你!你居然搶我的東西,你怎麼不去死啊!”

她的幾個好姐妹也越罵越難聽,直接把我脖子上項鍊扯斷,脖子也生生被勒出一條血痕。

“爲了爬牀,不知道你幹了多少齷齪事呢。”

“怎麼不和我們幾個說說,你是怎麼在男人身下搖尾乞憐的。”

她們張狂大笑,話裏滿是嘲諷,我卻沒有錯過她們眼中的嫉妒。

真是一羣小三來找事啊。

“你這種狐狸精,真是沒了男人就不行,好不容易巴到一個,就恨不得瘋狂吸血。”

我聽得想笑,她也知道自己甚麼德性啊。

“被你帶過都髒了!”

鄧越越這麼說,卻仍把那串項鍊抓在手心,生怕其他人注意到,和她搶。

許是覺得這樣發泄不夠,他們提着我一層樓一層樓的轉,讓我眼睜睜看着家裏徹底變成一片廢墟。

“你不是愛錢嗎?那就讓你親眼看着這些都是怎麼沒的。反正你一身髒,被你沾了的東西更是噁心。”

她說着,一把將書房那些珍藏摔在地上,又狠狠的補了兩腳。

我還來不及心疼,她又叫人把我衣帽間的衣服剪得粉碎。

看着她進了我臥室,我終於忍不住了,那裏放的,可都是我的珍藏。

我被提進去時,鄧越越已經拿出了我桌上的香水。

我發了瘋般地掙扎,我錯了,不該今天把它拿出來的。

我看着鄧越越使勁搖頭,眼睛也開始乞求,希望她能放過那瓶香水。

見我服軟,鄧越越更得意了,拿着香水走到我身邊。

“這個對你很重要?”

見我繼續點頭,鄧越越伸手扯掉我嘴裏的毛巾。

顧不得嘴巴痠疼,我一個勁說着對不起。

“真的是誤會,等下我給你解釋。”

“你把香水還我,求求你,那是我祖母留給我的,求求你。”

鄧越越把盒子裏的香水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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