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北來到修車攤騎上了自己的摩托往父母家趕,忽然天空電閃雷鳴,下起了瓢潑大雨。
路面溼滑,視線都被雨水打的模糊不清。
無奈之下,李澤北只能從縣道上下來,找到了附近的一處破廟歇息。
他將衣服脫下擰乾掛了起來,望着大雨一時之間失了神。
一道巨大的閃電劃過天際,像是將這昏暗的天空撕開了一道口子一般,同時也將廟宇照亮。
破舊的廟宇裏很是凌亂,神像碎成了無數塊掉落在地上,相傳當年蓮花縣大旱,某個將軍到此處,直接炮轟龍王,頃刻大雨臨盆,令人津津樂道。
正當李澤北出神之際,巨大的撞擊聲將他驚醒。
甚麼情況?
來不及思考,剛起身,便看到一道黑色的長影迅速從眼前飛過,將他的小摩托撞飛出去。
他快步出去,眼見着摩托在空中飛舞爆炸,成爲了絢麗的火花。
面前一輛黑色奧迪車掛着外地的牌照,翻滾了過來,裏面似乎還有人發出微弱的呼聲。
李澤北飛快的跑了過去,大雨滂沱剛纔看不清,靠近了便聞到了一股刺鼻的汽油味。
糟了,車漏油了。
李澤北來不及多想,抓住車門猛然拽開,使勁的拉里面的人出來。
可由於車柱變形,裏面的人像是被卡住了一半,無論他如何發力,都難以將人給拖拽出來。
或許是拽動的動靜大了,裏面的女子緩緩醒了過來,剛一清醒,便覺得大腿根處傳來一股刺痛,伸手一摸,黏糊糊的。
她不用想便知道,是血。
“醒了,還能動嗎?能不能出來?”李澤北看到對方醒了過來,急切的詢問道。
趙思萱奮力掙脫,卻險些疼暈過去。
“不行,我被卡住了。”
李澤北在原地焦急萬分,此刻的他還做不到對人命熟視無睹,在他的學生時代學習的便是奉獻精神。可惜,多數人最終被生活磨去了少年棱角,忘卻了曾經所學。
突然,一股小火焰騰竄出來,縱然大雨滂沱也無法澆滅。
看着跳動的火苗,趙思萱拍了拍李澤北的手臂。
“你快走吧,車馬上就爆炸了,你再不走,會跟我一起死的。”
李澤北沉默不語,抄起一塊磚頭狠狠地砸向車門。
“你記得去報案就好了,我叫趙思萱,我不想拖累你……”
或許是骨子裏的教養,或許是臨死前的畏懼,總之,往日裏冰冷的趙家大小姐如今開始絮絮叨叨的像個小寡婦。
“閉嘴!聽我的!”
李澤北忍不住吼了一句,本來就急,你還在這裏胡言亂語。
說完,不管趙思萱,自顧自的幹自己的活,趙思萱在那一刻莫名的心生悸動。
那張被雨水模糊的臉龐,彷彿帥氣無比。
也許是吊橋效應,也許是從未被如此對待過,不可否認的是,趙思萱在這一刻,動心了。
火焰逐漸蔓延到整個車身,飄起濃郁的黑煙,嗆得人喘不過氣來。
噼裏啪啦的爆炸聲如同死神吹響的號角,一點一點的催促着李澤北。
李澤北的汗水流落下來就被雨水吹掉,伴隨着砰的一聲,車門終於被打開,李澤北立刻探了進去,也顧不得身上傳來的飽滿和柔軟,以及伸手拔掉鋼刺時不經意觸碰到的細膩。
一股淡淡的蘭花香鑽入鼻中,衝散了不少難聞的汽油味,讓李澤北的頭腦清醒了許多。
他將女人攔腰環抱而出,靠在那有力的胸膛,趙思萱的臉紅了起來。
只是李澤北顧不得去看美人嬌羞,抱着人飛快的往破廟跑,剛跑了兩步,後面傳來‘砰’的巨響。
濃烈的火焰在大雨之中熊熊燃燒,吞噬着車內的一切。
兩人的臉上都是浮現出了驚恐的神色,劫後餘生的喜悅,只差一步。
到了破廟之後,李澤北將趙思萱放到了地上,仔細的觀察着對方的傷口。
“你這必須要緊急處理,包紮一下,不然你會失血而亡的。”
說完,也不管趙思萱同意不同意,將自己剛纔脫掉的上衣撕扯開來,準備給趙思萱包紮。
可這衣服撕扯的破裂聲,在趙思萱的耳中卻有異樣的感覺,她的臉上蕩起了紅暈。
說來也奇怪,往日裏那些浪蕩子弟在她面前說葷話的時候也未曾有半分波動,如今卻思緒萬千。
她的一條腿被對方抬起,那晶潤的美足被對方放進懷裏,當真是瘦若無骨,宛若美玉。
那瀕臨隱私的地方讓趙思萱的臉都熱了起來,香汗淋漓,刺骨的風不斷往破廟灌着,可她猶若在蒸籠一般。
還好今日穿的是裙子,若是穿的是褲子,趙思萱的臉再次紅了。
李澤北也不好受,縱然他是在給對方包紮傷口,可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
面前的女人雖然有些狼狽,可精緻的面容卻勝過他見過的所有女子,那股華貴的氣質在舉手投足之間展露。
潔白無瑕的大腿就在自己懷裏放着,破掉的裙子遮蓋着那美色,卻更添風味,而大腿的每一次的顫動都是在撩撥他的心絃。
當李澤北的手摸到一絲異樣的時候,趙思萱終於發出了嚶嚀。
李澤北有些尷尬撤了回來,隨後迅速的包紮了一下,將那條不似人間的**緩緩放下。
他站了起來,將手機遞給了對方。
“我看你東西都在車裏,你給你家裏打個電話吧。雖然簡單包紮了,還是得去醫院檢查檢查纔行。”
趙思萱接過來電話,想了想,撥通了一個號碼,簡單的說了幾句後掛斷了電話還給了李澤北。
對方說的太過簡短,李澤北也沒能瞭解到有用的消息,只是依稀覺得這女子的身份不簡單。
“謝謝你救了我,我叫趙思萱,抱歉,把你的摩托車弄壞了,你放心,我會賠你的。”趙思萱略帶歉意的說道。
“沒甚麼,這是黨員應該做的。入黨領綱有寫的,黨員要衝在一線。”李澤北擺了擺手,疲憊的坐了下來。
趙思萱微微愣神,嘴裏唸了起來:“黨員領綱,衝在一線。現在還有多少人能做到呢?”
“你放心,一旦遇到危難,依然會有大批的黨員身先士卒,不顧危難的站在一線,要死,也得黨員死光了,再說羣衆。”李澤北堅定的說道。
“你這話還真是標準的演講稿呀,怎麼,體制內的?”
“嗯,鎮上的。”
“那你能和我詳細講講這個縣嗎?我爺爺以前在這裏待過,我想替他來看看這片土地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