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蕭伍卻是怡然不懼,淡定自若。
這種欺軟怕硬的貨色他在監獄見的多了。
你越慫他越欺負你。
下一秒,蕭伍突然出手。
他出手極快,輕鬆扣住對方手腕。
“啊.....”
黃昆只覺虎口一陣劇痛,慘叫一聲,手中彈簧D脫手掉落。
緊接着蕭伍一腳蹬在其肚子上。
黃昆跌退幾步,痛的跪在地上蜷縮着身體,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神情猙獰的盯着蕭伍。
“行,你有種,東西老子不要了,我要你一雙手,咱們走着瞧......”
蕭伍巋然不動。
陳茜則是嚇的花容失色,急忙小跑過去將黃昆扶起來:“昆哥,他剛從鄉下來不懂事,您別跟他一般見識,給我個面子,算了吧。”
“給你面子?行啊,那你晚上自己過來找我,今晚我要是看不到你,你這店也別開了。”
黃昆怒不可遏,言語中是赤裸裸的威脅。
陳茜則是低聲下氣的道:“昆哥,您的雄風我早就聽說了,如果是你,我肯定很樂意的,放心,晚上我一定給你個交代,這條極品金聖您先拿去抽着。”
“算你識相,記住,以後就按這個規格來。”黃昆拿着煙。
陳茜心在滴血,極品金聖一條要兩百多,小店兩天的收入呢。
蕭伍:“你不需要求他。”
“閉嘴可以嗎?”陳茜瞪着他。
黃昆也看向蕭伍,撂下狠話:“小B崽子,老子十幾歲就出來混,你跟我裝你媽的社會人呢,今天我給茜茜一個面子,以後出門躲着點,被我遇到了,你可要遭老罪了。”
言罷,直接走了。
陳茜既憤怒又無奈,還有些無助。
正所謂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就是這樣的混子最是不講江湖道義,他們面對強者唯唯諾諾,面對弱者,重拳出擊。
自己努力維持了這麼久的平靜,就被他輕易打破了。
陳茜委屈的淚水都在打轉,憤怒的瞪着蕭伍:“你個瘟神,一出來就給我惹事,我欠你的嗎,你趕緊給我滾。”
蕭伍火氣也上來了:“我留在這礙着你找野男人了?”
陳茜面色一怔,眼神逐漸變冷,冷笑道:“是啊,我就是喜歡找野男人,我還倒貼讓別人幹,我就是下賤,這關你屁事?別說你哥已經死了,就算他還活着,你又有甚麼資格管我的事,你以爲你是誰啊?”
蕭伍:“我過來找你,只是想讓我哥在下面安心,你非要自甘墮落,當別人的玩物,我也確實沒辦法。”
陳茜咬牙看着蕭伍,久久沒有說話。
“小夥子,你的確太沖動了,這黃昆就是個滾刀肉,到時候你拍拍屁股走了,茜茜可就遭老罪了,這女娃子已經過的夠苦了。”
一位老頭搖頭嘆息。
而陳茜則是冷若冰霜的轉身走了出去。
“她哭了?”
蕭伍愕然看着這道曼妙的背影,在她轉身的瞬間,眼角似乎有淚水滑落。
可,她這樣的性格,會因爲這麼一句話委屈落淚嗎?
肯定是眼花了。
兩點左右。
陳茜領着一對青年男女走了進來,有說有笑的,似乎已經將黃昆的事拋之腦後。
男的染着黃毛,吊兒郎當的。
女人則是濃妝豔抹,上身露臍小吊帶,下身超短裙,走路兩條大長腿交替擺動,白花花明晃晃的,特別惹眼。
“麗麗,大偉,你們先去包廂,我再喊個人。”
陳茜風情萬種的笑了笑,轉身去喊了一個看打牌的人。
看到陳茜似乎和每個男人都能打情罵俏,蕭伍心裏很不是滋味。
麗麗和大偉經過櫃檯時,蕭伍下意識看了眼身上沒幾塊布的麗麗。
麗麗也發現了這個陌生面孔,長相平平,穿着老土寒酸,一看就是窮小子,不是她的菜。
所以在她眼裏,蕭伍的目光都變的猥瑣了。
“看甚麼看,傻狗窮貨,沒見過美女啊?”
蕭伍收回目光,心中不屑,這種女人穿成這樣無非就是怕有錢人看不到,又怕窮人看到。
而且和陳茜比起來,簡直就是庸脂俗粉。
不過物以類聚人以羣分,能和這樣的人當朋友,陳茜這女人估計也好不到哪去。
“傻愣着幹甚麼,拿幾瓶可樂啤酒進去,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陳茜沒好氣的衝蕭伍喊了一聲。
蕭伍差點當場暴走,這娘們和其他男人歡聲笑語打情罵俏,對自己卻是頤指氣使,把自己當甚麼人了?
可想到大哥臨終交代,蕭伍只能忍了。
磨蹭了一會兒,他用箱子裝好啤酒可樂。
包廂裏,牌局已經開始。
這邊很常規的麻將玩法。
兩塊五一分的,看着小,但是這玩法可以比精,可喫可碰可槓,還能混單釣將,槓釣等等,所以胡牌很快,一般不會形成流局。
往往一場牌局下來,輸贏少則五六百,多則七八百甚至上千。
趁着把可樂啤酒分發下去的空隙,蕭伍看了幾眼牌局,卻立馬看出了一些貓膩。
麗麗和大偉出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