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看病的是陸醫生,治標不治本!”
顏兮冷嗤,“顧先生的病根在大腦,腦部經絡不通,導致脊柱神經萎縮,你不治腦,直接治神經,肯定不行!”
“......”陸家笙一下傻了,他居然覺得這小姑娘說得十分對!
“只是.......”他問顏兮,“你都沒做腦部CT,你是怎麼確定是腦部有問題的?”
“腦部經絡不通,CT能看得到?”顏兮淡聲,“我是從顧先生的眼睛裏看出來的!”
眼睛裏看出來的?
陸家笙這下更驚訝了,這小姑娘是吹牛皮啊,還是真這麼神?
“你別信口開河!”顧婷挑着眉,“說一千道一萬,不如你當場把我爸治好!”
“好說!”
顏兮笑着,伸手從雙肩包裏拿出無形金針。
沒等別人看清楚,她已經給顧思齊下了十幾針。
十幾支金針閃閃發着微光,似有形體,又似只是一柱針形的金光。
這下直接把顧夫人母女和陸家笙看呆了。
就連旁邊的傭人,都挺着脖子看。
“哎呦,這是甚麼針?看起來很稀奇啊!”
“這小姑娘應該有兩下子吧?光看這針,就覺得不一般!”
“呀!”顧思齊說,“我忽然覺得耳聰目明,全身輕便,這下應該好了!”
“爸,你還是沉住氣兒再等等!”顧婷白了顏兮一眼,“別被江湖騙子給騙了!”
“就是!”顧夫人點點頭。
陸家笙不言不語,神情凝重,他怕顏兮一旦治好顧思齊,自己就得履行諾言,給她磕頭拜師。
這事要是傳到帝京去,他以後還有臉在醫學界混嗎?
可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他也收不回來啊!
只盼着,這死丫頭就是吹牛逼,治不好顧思齊!
可是.......
“時間到了!”
顏兮雪白的小手輕輕一揮,十幾支無形金針盡數收進掌心。
“顧先生,你起來走兩步。”
顧思齊就扶着輪椅,小心翼翼地.......
他居然站了起來!
再然後,他邁動左腿,往前走了一步,右腿跟上,又走了一步!
“我能站起來了,我能走了,我好了!”
“哈哈哈哈!”顧思齊一鼓作氣,在客廳裏轉了兩圈。
顧夫人、顧婷、陸家笙,還有旁邊看熱鬧的僕人,都驚呆了。
“我就說沈先生派來的人錯不了!”顧思齊激動地拉住顏兮的小手,“顏小姐,你想要多少報酬,儘管開口!”
“那我就不客氣了!”顏兮笑着,“一百萬多嗎?”
“一百萬?”顧夫人叫了起來,“你這是搶錢呢,胡亂紮了十幾針,就一百萬?”
“你真是窮瘋了,獅子大開口啊!”顧婷黑了臉,“江湖騙子的伎倆,憑甚麼值一百萬?”
“那就算了!”顏兮偏了下頭,“我再給顧先生扎回去得了!”
“別!”顧思齊說,“別說一百萬,就是五百萬也值!腿是我的,我可不想後半輩子坐在輪椅裏!”
他轉頭吩咐管家,上樓拿了支票薄,給顏兮開了一百萬的現金票。
顏兮收起支票,明眸眨了眨,“看在顧先生的份上,我買一贈一。”
“買一贈一?”顧婷黑着臉,“你還想耍甚麼花招?”
“我這可是爲了顧小姐好!”顏兮看着顧婷說,“你打小就有狐臭,讓你十分困擾,找了天下那麼多名醫,是不是越治越厲害了?”
“......”顧婷整個人僵住了,呼吸也停頓。
這該死的女人,居然當着這麼多人,尤其是陸家笙的面,公開說她有狐臭!
是的,她是有狐臭,而且是十分臭的那種!
這些年求醫問藥,不僅沒好,反倒的確是越治越臭了!
她每天都得噴無數次香水,還不能完全遮掩住。
這會兒,居然被這小女人當面拆穿,給說出來了!
簡直是丟死人了!
顧婷羞臊得臉上都要滴血了,她是要追求陸家笙的。
這下陸家笙會怎麼看她?
一個漂亮的女人,驢屎蛋子外面光,居然有燻死人的狐臭!
哎呀,真是要死了!
“顧小姐不用慌,”顏兮說,“你碰上我,以後就再不會有這個困擾了,我保證藥到病除!”
“真、真的嗎?”顧婷心虛氣弱地說。
此時此刻,她反倒希望顏兮是她的救世主!
“當然是真的!”
顏兮說着,小手用揹包一擋,從靈域空間拿了一葫蘆魔泉水出來。
“這個水沖洗病竈,一次不臭,二次穩固,三次除根!”
顧婷一把奪過來,第一時間就衝進了洗手間。
兩三分鐘後,她雙目發光地衝了出來。
“媽!爸!我這該死的毛病好了!我不臭了!啊哈哈哈!我不臭了!”
這邊還沒等顧夫婦說話,陸家笙“撲通”一聲,給顏兮跪了下去。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皆大歡喜,皆大歡喜啊!”顧思齊高興地說,“今天我做東,大家留下來喫飯!”
“我還有事!”顏兮擺擺小手,“喫飯的事,改天吧!”
眼看挽留不住她,小迷妹顧婷說:“顏兮寶貝,不喫飯,合個影可行?”
“對!對!合個影!”陸家笙激動地附和。
他拜了個這麼神奇的小老師,不得發個圈炫耀炫耀?
夜裏。
帝京,御璟莊園。
秦墨深站在書房的落地窗前,幽邃的眸望着窗外的夜海星空。
他單手插兜,一手端着高腳杯,猩紅的液體,在酒杯裏泛起誘人的色澤。
舉手投足間,盡顯矜貴優雅的貴族的氣質。
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了在八仙谷時的狼狽。
一身黑色奢華的絲質睡袍,襯得他慵懶矜貴,邪魅優雅。
沐浴後未擦乾的水珠,順着蜜色的巧克力胸肌,倏然滑入人魚線。
他擎着酒杯,腕上衣袖滑落,孔雀藍的百達翡麗,深沉奢華。
“小東西,你究竟在哪裏?你知不知道,我在找你?”
秦墨深呷了一口又澀又醇的紅酒,英挺的劍眉蹙了起來。
夜空裏,縹緲的雲朵好像那個美麗的小女孩兒,在像他招手。
觸手可得,卻又遙不可及。
秦墨深心裏一陣煩躁。
他真想把天下翻個底朝天,趕緊把那小東西找出來!
“深爺!”身後突然傳來張宸激動的聲音,“您看看,是不是她?”
秦墨深倏然轉了身,邃眸一凜,“你找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