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生孩子算誰的?

“給我生個孩子,我保你這次不會雙規!”

望城山上,審訊室內,一個身材火辣、人妻質感十足的女人,玩味兒地對周遠說道。

周遠坐在審訊桌的對面,不由瞠目結舌!

靠……

堂堂白沙縣紀委副書記,居然趁機提出如此荒唐的要求!

簡直聞所未聞!

因縣委書記廖保國貪污一案,其祕書周遠也受到牽連,正接受許梅的審查。

周遠回過神,哭笑不得道,“許書記,就算你當年記恨我,也沒必要公報私仇吧!何況,你我都是有家室的人,這孩子生了算誰的?”

兩人以前是大學同學,曾有過一段遺憾。

許梅撐着桌子站起來,將一對傲人的飽滿送至周遠面前,挑着眉道,“周祕書,以前的事我不想提,現在,你就說答不答應?”

周遠下意識瞥了眼,許梅白襯衣的紐扣崩開了,兩隻雪白夾着一條深溝,若隱若現。

多年不見,居然又變大了。

“咳咳……”

周遠收回目光,定了定神,道,“許書記,這種非工作上的業務,恕我無法配合!”

許梅冷笑道,“是嘛,那廖保國的案子,我可就要逼你交代咯!”

“交代甚麼?”

周遠皺眉道,“我只做了一天的祕書,用屁股都能想到,我和廖保國貪污沒關係,你是胸太大,把腦袋擠壞了吧?”

“你……”

咚咚咚!

敲門聲不合時宜的響起。

許梅只好坐回椅子,一臉不耐煩地道,“進來!”

門開後,一個小夥子側身而入,低聲道,“許書記,時間到了。”

“嗯。”

許梅微蹙柳眉,心不甘情不願地拿眼瞪向周遠,道,“別高興的太早,下次就沒這麼簡單了!”

“呵呵!”

周遠如釋重負,嘴角上揚,起身道,“那就辛苦許書記了哈!不用送!”

“誰要送你……”

許梅哼了聲,接着想起甚麼,補充道,“喂!手機保持暢通,不許關機!”

此刻,周遠已經走出房門,便大聲回應了句,“拉屎都不會漏接的,歡迎來電!”

“可惡!”

房間裏的許梅氣得直跺腳,那對飽滿更是隨之亂顫……

周遠走出樓後,雙腿開始發軟。

之前他是硬撐,可現在,他撐不住了。

倒不是包庇了廖保國甚麼,而是想到老婆唐伏苓,他就心慌。

前幾天,他還春風得意,在家揚言做了廖保國的祕書,以後沒人敢瞧不起!

自從入贅唐家後,周遠這些年一直想要證明自己。

同爲體制內,唐伏苓都成了縣教育局的股級幹部,今年更是有望提升副科。

而他軍轉回來,便只能在擂鼓鎮文化站守着一畝三分地,做一塊體制的邊角料。

成爲人人眼中喫軟飯的廢物。

原以爲被廖保國相中,是遇到伯樂了,結果剛上任一天還沒過到癮,就出事了。

這臉打得,怕是唐家上下都笑掉大牙了吧!

嗡!

手機震動起來,屏幕上顯示“老婆大人”的來電。

周遠深呼一口氣,然後笑着接聽電話。

“喂,老婆……”

“周遠,你死哪裏去了?不知道今天是我媽的生日嗎?!”

唐伏苓開口就是興師問罪。

周遠一愣,這纔想起今天是7號,丈母孃唐素珍在映山紅酒店舉辦生日宴呢。

唐家有三個女兒兩個女婿,數他最沒本事,這種場合要是再遲到,怕是都沒臉上桌了。

“收到,我馬上來!”

回家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禮物,周遠便火速趕往酒店。

一進包廂,原本熱鬧非凡的唐家衆人,一下子鴉雀無聲。

唐素珍坐在上席,正接受大女婿王東的饋贈。

王東最近靠着家裏的關係,上位縣應急管理中心副主任,那是相當的牛B,拿鼻孔看人。

這會兒見到周遠,不由嗤笑道:“你可真是咱媽的好女婿,來這麼晚,不會是買不起禮物,躲着吧?”

周遠看了眼旁邊面露不悅的唐伏苓,然後訕訕地走向唐素珍,笑道:“媽,抱歉,我有事耽誤了,這是我給您準備的生日禮物,祝您……”

“等下!”

王東打斷道:“這甚麼東西包的嚴嚴實實,見不得人嗎?”

說話間,已然搶過周遠手裏的盒子,當衆拆開。

盒子裏裝着一副紅色錦囊,王東用手一抖,一隻木質模樣的手串便掉落出來。

“就這?”

王東笑了,道:“我當甚麼寶貝,原來是個地攤貨,周遠,你好意思啊?”

周遠撿起手串,不動聲色道:“姐夫,這是奇楠,地攤上可買不到。媽,聽說您睡眠不好,戴這個有助於清心安神。”

見唐素珍伸手接下,王東心裏十分不爽,這是暗示他不識貨呢。

於是嘴一歪,譏諷道:“百年沉香千年奇楠,市場價一克都要好幾千塊呢,這麼大串珠子,就你那連喫飯都不夠的工資買得起嗎?我看是個假貨吧!”

唐素珍一聽,啪的一下把手串丟到桌上,臉色略帶慍怒。

王東頓時樂開了花,接着道:“成天就知道吹,也不看看我給媽送的甚麼,周大福翡翠手鐲,帝王綠的種,發票價五十萬!就這,還是託關係纔買到的!”

“是呀,我家王東爲了給咱媽準備生日禮物,那是費盡心思!不像某人,隨便拿個冒牌貨,就想濫竽充數,這人和人之間的區別,咋就這麼大呢?”

大姨子唐白芷抱着胳膊附和道。

周遠微微皺眉,這對連襟一直看不起他,只要逮着機會,就是冷嘲熱諷,簡直慣的!

乾脆反懟道:“五十萬?是貪污來的吧!還有你這鐲子的色不正也不濃,一看就不是A貨,如果真花了那麼多錢,那恭喜你,成功當了一回慈善家。”

兩夫妻對視一眼,氣得那叫一個比吃了狗屎還難受。

周遠暗自好笑,接着對唐素珍鄭重說道:“媽,這奇楠手串是我戰友從馬來西亞帶回的,貨真價實,我們軍人作風,來不得半點虛假!”

唐素珍沉吟了下,最終把手串拾了起來,戴上手腕。

周遠不由露出了笑容。

與此同時,桌上的小姨子唐半夏,也是俏皮一笑,悄悄對他豎起大拇指。

這丫頭長得水靈,大學畢業後就在報考公務員,據說今年可以上岸。

平時在唐家,也就她對周遠另眼相看了,所以這個舉動,讓周遠心裏很溫暖。

誰料下一秒,唐白芷就發出一道尖銳的叫聲:“媽!你怎麼還信他呀?一個臭當兵的,真有那麼厲害,妹妹這些年至於跟着他受苦嗎?”

“就是!”

王東陰陽怪氣道:“張嘴閉嘴就是戰友,有本事轉業回來別待在鄉下給人放電影啊!”

說到工作,這是周遠心裏的痛,更是唐家所有人的恥辱!

唐素珍當場臉色一變,拍着桌子嬌斥道:“周遠,我就問你,廖保國垮臺了,你還能不能兌現承諾,做縣委一把祕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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