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情勢危急

對天發誓,我絕對沒得罪過趙慶豐,他做爲常務副部長,正科級領導,高高在上,我只是一個小科員,連得罪他的資格都沒有,可他爲甚麼要毀我?

我仔細聽了下去,就聽見李偉明低聲道,“那倒是,這小子可不能有甚麼出息,要不然,他一旦知道了……”

“別特瑪放屁了。”趙慶豐突然間被激怒,向李偉明罵道。

李偉明一聲沒吭,顯然也知道說錯話了,趙慶豐沉默了一下道,“我不方便再做甚麼了,因爲那小子好像很機警,我再做甚麼就顯得太露痕跡。你去設計一下,抓緊時間毀了他,我不想再看到他在我面前晃來晃去的,心煩。”

“現在也不方便做得太露骨,這樣吧,我找機會激怒他,讓他跟我大幹一場,然後我去部長那裏告他的狀,你再敲敲邊鼓。”

李偉明趕緊道。

“就這麼辦,總之,無論去哪裏,都要將他踢出宣教部,甚至逼他辭職,不能讓他舒舒服服地待在機關裏等着以後提拔。”

趙慶豐陰森森地道。

我聽到這裏,心下間頓時一陣冰寒。

因爲,趙慶豐可是常務副部長,正科級。除了部長之外,他官最大!

主管辦公室、宣傳科、新聞科幾個重要科室,在部裏,他的態度和意見極爲重要,就連新來的部長也十分倚重的。

現在他這樣刻意地要針對我,可真夠要命的。

我甚至都不知道,倒底哪裏得罪他了,以至於他要往死裏搞我。

這個時候,兩個人又說了些別的話,並且聽上去馬上就要聊天結束的樣子,我趕緊輕手輕腳地回去了我的屋子,將門反鎖,坐在屋子裏,卻是心潮起伏。

雖然趙慶豐爲甚麼這樣恨我,讓我百思不得其解,可於我而言,現在的情勢十分危急,如何度過這個危急的關口進行自救,纔是當務之急的。

要不然,我給趙慶豐送禮,順便探探情況?

可這個念頭剛剛湧起來,便被我自己否定了。

他都這樣恨我了,送禮有雞毛用啊?

圍繞着趙慶豐解決問題,已經不可能了,那怎麼辦?

我的腦海裏飛速地轉動,想着破局的辦法。

半晌,我終於理出了一條思路,那就是,想破這個死局,還得找局外的人。

找誰?答案擺在了我面前,那就是,新任部長謝青瑩。

因爲,趙慶豐無論想怎麼做,最後都繞不過一個人,那就是我們頂頭老大,區委常委、宣教部長,謝青瑩。

而謝青瑩才能最終拍板做決定的那個人。

只要我這邊先暫時隱忍,見招拆招,避坑讓險,騰出時間來,做好謝青瑩那邊的工作,趁趙慶豐還沒有給我下蛆之前,讓她對我留下好印象。

有她保我,趙慶豐這個副職就算再想搞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了。

可怎樣才能給謝青瑩留下好印象,讓她保我呢?

我不斷地調集組合有限的信息,思考具體的辦法。

要知道,大部長是區級領導,平時高高在上,跟我們這些小蝦米幾乎一個月都說不上一句話。

想在她面前直接表現進而調整對我的印象,好像不太可能。

這條路,走不通嗎?

我緊張地思考着!

等等,好像有辦法了……

大部長是個女人,叫謝青瑩,身高一米七左右,身材很好,長得也極漂亮,透着一種成熟的知性美。如果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是哪所大學的一個美女教授呢。

她是市委宣教部理論科長派下來的,屬於結構型幹部,今年才三十歲,很年輕,派下來不到三個月的時間。

想要搞定一個人,就得通曉人性本質,通曉人性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從喜好方面入手。

謝青瑩是個女人,還是個年輕愛美的女人,那她會喜歡甚麼?

我當然不是想送禮——人家不缺我這個小科員的那點禮錢,況且她都有可能不太熟悉我,直接去送禮非但不會留下好印象,反而會讓人家攆出來,對你的印象更惡劣。

所以,我要換個角度去思考。

唔,她是年輕女性,女性往往很細膩,注重細節,無論是工作還是生活。

至於她的喜好,我就不知道了,畢竟,距離太遠。

想了半天,我不知道從何入手。

嗯,有了,於秋莉不是逼着我給部長們收拾房間嗎?

我現在就有謝部長辦公室的鑰匙嘛,以收拾房間的名義,光明正大地進去看看,或許能發現甚麼端睨?

說幹就幹,聽見外面響起了腳步聲與說話了,趙慶豐和李偉明已經走了。

又過了半個小時,我便提着水桶、拖布,拿着抹布,進了謝青瑩的辦公室。

屋子裏有着淡淡的香氣,那是年輕女人特有的味道。

辦公桌上的東西擺得整整齊齊,地也很乾淨,其實屋子裏很整潔,根本不用我怎麼打掃。

只需要我將桌子上的東西簡單地擺放一下,將舊報紙拿走,文件整理好,然後再將地板拖一遍,就可以了。

看得出來,部長是一個很愛乾淨的人,屋子裏的衛生保持得很好,生活中的細節也透露出一個人的修養。

對面是一排書櫃,書櫃裏有一排排的書。

最上面的一排,都是理論大部頭,中間的一排,是一些實用書藉,最下面的一排,是一些雜書。

老張的經驗告訴我,細節是觀察別人的最好辦法,尤其是書櫃。

有些領導幹部或者是一些大公司老總們,書櫃裏擺了一排排的精裝書,看上去輝煌大氣,令人肅然起敬。

其實那不是他們給自己看的,是給別人看的,是用來進行氛圍和文化襯托的。

書這東西,其實是用來充實精神世界的,你愛看的書藉裏隱藏了你的知識底蘊、你的興趣愛好,甚至是你的過往現在。

所以,看書、看甚麼書、怎麼看書,其實是很一件很私密的事情,打個粗俗的比喻,那就好比是自己的褲衩子,你能隨便扒下褲子給人看你的褲衩子嗎?

當然不能。

所以,真正喜歡看的書,永遠不是擺在書櫃,而是擺在牀頭或者隱藏起來,不會輕易示人的。

當然,這是對於看書的人而言。對於那些不看書的,則就另當別論了。

看了一眼書櫃,我就知道,在這裏找不到太多答案。

雖然書櫃裏的書有被翻看過的痕跡,但充其量不過是用來尋找答案的工具書罷了,真正想看的書,不會在這裏。

不可否認,謝部長肯定是一個喜歡看書的人,因爲她給我們講過幾次話,很有水平學識,引經據典,信手拈來,相當有底蘊的一個人。

這樣的人,不可能不喜歡看書。

所以,我還得找一找。

雖然隨便翻領導的辦公室有些犯忌諱,尤其還是一個年輕的女領導。

可現在爲了我自己的前途命運,這個忌諱該犯也得犯,反正現在也沒人,更何況,我在給她收拾屋子嘛——這是一個很光明正大理由。

就這樣,我拿着抹布邊擦桌子邊收拾東西,邊尋找着有價值的線索。

我也不知道,我能否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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