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王翠霞一個趔趄被甩到一邊,“哎呦喂,你誰啊,打人了打人了,要出人命了。”

“瞎嚷嚷甚麼!這位是顧震霖同志,剛救過你女兒的命。”

跟顧震霖一起進來的公安陳陽,趕緊解釋道。

縮在一旁的劉花根瞥了一眼顧震霖,眼睛一轉,準備訛一筆大的,“原來就是他摸了老子的娘們!賠錢!他得賠錢!”

“對!他對我女兒耍流氓,得賠錢!還有醫藥費、營養費也都得他賠!”

“就是,老子花了那麼多錢娶媳婦,結果被他先......”

兩個人一言一語,完全不顧秦多瑜的名聲。

顧震霖越聽越過分,俊臉陰沉如墨,目光森然冰冷地盯着他們:“閉嘴!再說一句就扔出去!”

“污衊敲詐軍人,是對國家和軍隊的侮辱,知道後果多嚴重嗎!”公安陳陽犀利的補充道。

這麼大一頂帽子扣下來,王翠霞和劉花根嚇得立馬噤聲。

顧震霖看向秦多瑜,一張瘦小的臉比他的手掌都小,面色蠟黃,氣血虛弱。

小姑娘好不容易從人販子手中好逃出來,結果親媽帶着人來糟蹋她的名聲。

顧震霖心中有絲絲愧疚。

秦多瑜見狀,立刻拿出畢生的演技,一雙大眼睛含着淚帶着委屈,也看向顧震霖。

“同志,我不認識這個老男人,也不想和他結婚,是我媽把我賣給了他。”

“買賣婦女,罪加一條!”陳陽面色嚴肅地呵斥。

王翠霞一聽面色慘白,嚇得全身抖個不停,立馬搖手急道:“沒沒沒,我們怎麼會買賣人口,那是彩禮,彩禮啊。”

“對,那是彩禮。這女人不乾淨了,我可不娶,那彩禮錢得退給我......”

劉花根探個腦袋,話還沒說完,陳陽亮出了手銬在牀頭敲了敲,他嚇得屁滾尿流的跑了。

臨走時,還不忘對王翠霞罵了兩句,讓她記得退錢!

走了一個,秦多瑜轉而看向陳陽,“謝謝顧同志,陳公安。能不能讓她也出去,我有話要說,是關於人販子的。”

“小賤皮子......”王翠霞開口就罵,陳陽和顧震霖冷冽的目光同時看向她。

她一口氣被憋在肚子裏,訕訕的出去了。

......

病房內終於安靜下來。

顧震霖看着秦多瑜還在流血的手,沒着急問人販子的事兒,放下飯盒,出去叫了醫生進來。

“哎呀,怎麼拔了針頭。”女醫生走到牀前,重新爲秦多瑜輸液。

“醫生,她身體如何?”顧震霖蹙起了眉。

看着秦多瑜的手瘦得像雞爪子似的,就剩一副皮包骨,他十分懷疑這家人到底有沒有給她喫飯。

“小姑娘身上有很多舊傷,這次又新增多處擦傷,胸口位置傷得比較重,軟組織損傷,淤血腫脹,好在骨頭沒事,需要靜養一段時間才能恢復。”

顧震霖手指猛地一蜷縮,目光立馬從小姑娘身上離開,他臉面發熱,耳尖尖都紅了。

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爲了救人出手一推,就讓小姑娘傷得這麼嚴重,這也太嬌嫩了。

要是他,胸口碎大石都不成問題。

“醫生,我昏迷多久了?”秦多瑜詢問道。

“小姑娘,你昏迷有三個小時了,你是嚴重的營養不良,以後得好好補啊。”

女醫生一臉同情之色,她知道這麼說也沒用,這姑娘的家人對她太差了。

顧震霖又向醫生詢問了幾句,把醫生送了出去。

回來時,他想着醫生的話,要讓小姑娘多補補,趕緊轉身把櫃桌上網兜裏的飯盒拿出來。“我買了粥和肉包子,小同志你先喫點吧。”

秦多瑜搖搖頭,“不急,顧同志,人販子都抓到了嗎?”

顧震霖放下飯盒,濃眉深鎖:“只抓到一個女人,還有一個叫‘老七’的,另一個跑掉了。”

“那個逃走的叫老六,這是個人販子組織,還有一個對接人叫剛哥。他們今天半夜還要轉移一批受害者。”

秦多瑜看窗戶外擔心道:“天快黑了,時間不多了。”

陳陽和顧震霖立刻對視一眼。

“小秦同志,你是怎麼被綁的,發生了甚麼,能......詳細說說嗎?”

顧震霖小心翼翼的問道,生怕再引起小姑娘的傷心事。

秦瑜也不矯情,立刻就說起來。

“我媽要把我賣給老鰥夫,我害怕,趁着天黑就去找婦女主任趙嬸子,結果剛出門就被被人從後面矇住了嘴鼻,昏了過去。

醒來,已經是白天了,我在一個破舊的屋子裏,被人綁了手腳。我正想辦法逃時,那三個人和剛哥進來,說要把我送到老地方,和另外一批貨一起賣出去。

後來,我被他們放上了木板車,蓋了破棉被,快到老地方時,趁他們說話就跑了,然後就翻進了顧同志家裏的院子。”

顧震霖聽到這兒,突然想到昨晚那一推的奇異手感,瞬間古銅色的臉都紅了,看着有些黑紅。

秦多瑜見他面上一本正經的,耳朵尖尖卻呈現半透明的紅色,心想這個年代的男人可真純情啊。

而陳陽不知道他倆的心理活動,一臉嚴肅坐在兩人中間,接着問,“那你還記得他們說的那個老地方在哪裏嗎?還有那個老六和剛哥長甚麼樣?”

秦多瑜目光從顧震霖臉上挪開,轉而看向陳陽微微沉默一下後問:“公安同志,能不能在我住院期間,不讓秦家人來打擾我?”

顧震霖剛纔還覺得這小姑娘木訥,現在覺得是自己看走眼了,這是談條件?

秦多瑜拉起衣袖,露出新舊交錯的淤青,其中還有一條燒火鉗焊上去的印子,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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