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懷中一瞬間僵硬的身軀,陸寒霆低低一笑:“不是你一直要見他嗎?現在終於能見到了,不高興?”
在夏夕綰放倒王總後,陸寒霆就接到了管家的電話,說是老夫人來到幽蘭苑,還要留宿。
奶奶突然到來又大晚上的要求住宿,陸寒霆怎會不知道她的心思。
一定是老傭人程嫂和奶奶說了甚麼,知道他和新婚妻子一直沒有洞房,便親自來盯着他了。
正好,他也不想再以小叔子的身份陪在綰綰身邊,是時候以丈夫的身份,正大光明地護着她、和她在一起了!
耳邊絲絲癢癢的熱氣傳來,夏夕綰往後躲了躲,磕絆回覆:“沒、沒有不高興,但是你哥他……”能洞房嗎?
夏夕綰及時收住了音。
這種問題問這個小叔子太不合適了。
“我哥他怎麼?”
“沒甚麼,回去吧。”夏夕綰說着推開陸寒梟,紅着耳根率先朝酒吧大門走去。
那同手同腳的緊張樣子,看的陸寒霆忍不住笑出聲。
還真是慫的……可愛。
轎車穩穩地行駛在馬路上。
陸寒霆餘光瞟着身邊安靜地過分的人。
她渾身緊繃地靠坐在副駕的椅背上,雙手握拳放置在併攏的雙腿上,坐姿猶如乖巧的小學生。
此時的她,完全沒有了面對敵人時的強勢,卸下所有攻擊性,就和收起利爪的小奶貓一樣,忐忑地等待着未知的前路。
甚至還能偶爾聽到她緊張的吞嚥聲。
陸寒霆強壓着嘴角,纔不至於笑得太明顯。
當初在自己跟前張牙舞爪地要見丈夫,現在實現了,卻慫包了?
陸寒霆骨節分明的大手把着方向盤,注視着越來越近的幽蘭苑大門,漆黑的眸子閃着細碎的光。
他也很期待,和自己的小妻子正式見面呢!
夏夕綰再一次來到了幽蘭苑的新房。
和新婚夜一樣,依舊沒有亮着燈,漆黑一片。
只能透過稀疏的月光,看見牀上那隱隱的凸起。
夏夕綰站在門邊,半天沒有動作,做足了心理準備,纔開口:“嗨,你好,我、我是你的妻子夏夕綰……”
牀上側躺着的陸寒霆正拄着腦袋,和夜色融爲一體的黑眸在她進來的剎那就鎖定住了她。
聽到那侷促的打招呼,胸腔中溢出一絲輕笑,隨即立馬收斂。
見對方沒有回覆,夏夕綰小心翼翼地朝牀邊挪去:“那個,聽說你生病了,我剛好會點醫,我可以幫你把脈看看嗎?”
夏夕綰用力吸了吸鼻子,試圖聞到他身上的藥味。
但是房間裏提前點了淡雅的薰香,使得她鼻翼間全是薰衣草的味道。
“你不說話,就表示默認了?”
夏夕綰站在牀邊,伸手就朝牀上的人探去。
然而,就和歷史重現般,一隻遒勁有力的大掌先一步扣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就將她拉到牀上。
“比起把脈,我想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吧?我的新娘。”
熟悉的磁性嗓音傳來,夏夕綰瞳孔一縮,抬腿就朝他踹去,“陸寒梟,又是你!”
陸寒霆輕鬆抓住她踢來的腿,一招招化解她的攻擊,說:“我和自己的新婚妻子同房難道不應該?”
輕快的語調昭示着主人的好心情。
“你說甚麼?”夏夕綰一滯,心底已然浮現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測。
陸寒霆瞅着滯住的人,正想開口,忽然聽到外面的響動,翻身覆在夏夕綰身上,壓低聲音問:“叫,會不會?”
叫?
這時夏夕綰也聽到新房外面傳來了鬼鬼祟祟的聲音,是女傭拉住了陸老夫人,“老夫人,這樣不好,我們還是回去吧……”
“噓,”老夫人生氣的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我就用耳朵聽一聽,不看!”
陸老夫人整個人都趴在窗戶上偷聽。
夏夕綰想起身去看動靜,但是陸寒霆一手壓着她的香肩將她摁了回去,“快點叫。”
夏夕綰猜到他這是要做戲給外面的老夫人看,需要她的配合,但是……
“我不會。”
陸寒霆深邃的狹眸在黑暗裏如鷹隼般犀利,他透過黑暗看着身下的女孩,秀眉輕擰,眸色矜持而羞憤。
陸寒霆另一隻大手來到她的衣襟上,用力往外一扯。
“啊!”
夏夕綰只覺得肌膚一涼,纖臂護在胸前,她嚇得低低驚呼了一聲。
陸寒霆勾脣,“現在會叫了?”
“……”
夏夕綰憤怒抬眸,無恥!
陸寒霆兩手撐在她的身側,居高臨下的將她困在自己精碩的懷裏,然後模仿着某種極致動作。
這樣黑暗的房間裏,大牀被他弄得咯咯響,夏夕綰到底是少女,雪白的耳垂紅了一片。
“繼續叫,不然我就動真格的了。”這時他低低威脅出聲。
夏夕綰羽捷一顫,她一點都不懷疑他的話,所以她閉着眼,配合他叫出了聲。
青澀的聲音就如勾魂的旋音,惹得做戲的陸寒霆,身子突然開始燥起來。
喉結滾動,怕嚇着身-下的人,硬是強壓住自己的谷欠望。
外面的陸老夫人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太好了,我孫子不是gay,不是性無能,他開葷了!祖宗保佑啊,我要抱重孫了!”
陸老夫人開心的手舞足蹈,很快就走了。
夏夕綰迅速去推身上的男人,陸寒霆也配合地鬆開她,伸手打開牀頭燈。
洋洋灑灑的昏黃燈光鍍了下來,夏夕綰坐起身,快速拉上衣服,遮住了瑩潤的肩頭和奶白的嬌肌。
小臉不知是羞的還是氣得,紅地似要滴血。
看着眼前一臉笑意的男人,澄亮的眸底躍起熊熊火光,生氣質問:“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