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衛將軍,你是懂我的!我只對男人有興趣,對女人那是碰到都覺得晦氣!”孫老六朝着蘇吉祥啐了一口,拱手對衛陵說道,“我就看她們兩個鬼頭鬼腦的不像是好人,正好火頭軍這裏需要兩個人辨認食材,我就將這兩個人給提出來了,哪裏知道她們真的是女扮男裝的細作!衛將軍,御膳房是何等重要的地方,混入細作如果對將軍們的喫食下毒的話,那豈不是壞大事了!”

“這位軍爺你顛倒黑白的本事可真大!”蘇吉祥冷哼了一聲,“我們的確是女扮男裝了,今夜在奉天軍進入皇宮之前,京城作亂的流民和亂軍也都闖入了皇宮,我們一介女流,若是不女扮男裝後果是甚麼你們也能看的到,外面有多少被奸S的宮女?我們女扮男裝只是爲了保命保清白!再說了,是你將我們帶來御膳房,如果我們是細作,那你豈不是給了我們機會了?難不成你是我們的同夥?”

“你這個小娘皮子癢了是吧!牙尖嘴利的!我現在就一顆顆的敲掉你的牙齒,我看你還怎麼胡亂攀咬!”孫老六知道是自己理虧,原本是想先打上一耙,坐實這兩個女人細作的身份,哪裏知道遇到了一個不怕死的,還敢當着他的面狡辯。

孫老六提刀再度要朝前衝,卻被橫過來的一把劍給擋住了去路。

他轉眸一看是衛陵。

“孫愁,本將軍不管你之前做過甚麼,但是奉天軍在入宮之前本將軍是不是在宣武門前說過凡奸Y擄掠者斬?”衛陵的面容帶着幾分寒意,冷聲問道,他的語調並不高,但是卻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儀。

孫老六的嘴角抽了抽,面對着衛陵的逼視,終究還是泄了氣,“回將軍,的確是說過。”

“那你還敢對舊宮人胡亂下手?”衛陵曼聲道。

“屬下......屬下是覺得太監不算男人也不算女人!”孫老六怔了一下,隨後狡辯道。

“呵。你可真會說話,哪個不是爹生媽養的,誰生下來就是太監?太監不算男人也不算女人,但是那也是活生生的一條命!奉天軍打出來的旗號便是奉天行事,濟貧救困,揭竿而起,爲民除害!太監如果不是窮到沒飯吃了,誰願意入宮來當着不男不女之人?他們是害嗎?他們就是窮苦,憑甚麼已經卑微到了塵土了還要給你糟蹋!”蘇吉祥罵道。“我們不過就是爲了求生才女扮男裝,你非要按一個細作的帽子給我們,我們是做甚麼了嗎?我和她在宮裏都是在籍的,有文書可查,一查便知道我們是不是細作了!兩個連宮門都不出的女子,受誰指派?能做甚麼?”

衛陵雖然沒看蘇吉祥,但是眸光之中的寒意更深了幾分,“孫愁你聽明白了嗎?”

孫愁的臉色一白,“衛將軍您不能S我!”他雙腿一軟,跪倒在了衛陵的面前。

蘇吉祥說的不錯,她和梅妃都是在籍的,只要一查就知道身份了。

衛陵說過不能動宮裏舊人,便是爲了維護奉天軍打出來的旗號。

想來這不光是衛陵的意思,更是上面的意思。

江山未定,大燮的景帝雖然已經帶着皇后和貴妃跑路了,但是還沒死,如果這個時候奉天軍不把文章做好,豈不是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就衝這個,蘇吉祥的心裏就有底氣。

衛陵眸光一閃,“來人!將孫愁帶下去,孫愁意圖奸Y宮中舊人,雖不成事,但是其心昭然,死罪可免,打一百軍棍以儆效尤。”

衆火頭軍一看這架勢,也有點蒙圈了。

“衛將軍,孫老六他雖然有錯,但是這不是沒成事嗎?能不能網開一面?”火頭軍頭目趕緊跪下求道。“一百軍棍可是要死人的!”

“是啊,衛將軍,都是從邙城一起出來的兄弟,看在這些年並肩作戰的份上能不能網開一面?少打一些。”其他人也一起跪下。

“軍令如山。奉天軍能有今日之勢,便是憑着鐵一樣的紀律。”衛陵環視了一下跪了一地的人,緩聲說道,“你們可以求情,但是軍法不能違背!帶下去!打!”

“衛陵,你個小白臉,我大伯可是救過你的!”孫老六急道,“孟谷山一戰,你腹背受敵,是我大伯帶兵前去支援你!你要知恩圖報!我們孫家爲了奉天軍已經死的不剩幾個人了!你這是要讓我們孫家絕後啊!”五十軍棍能熬下來的都沒幾個人,更何況是一百軍棍,這比一刀S了他還難受!

“一碼歸一碼!”衛陵寒聲道,“拖下去,行刑!”

見衛陵堅決,其他人也不敢再說甚麼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孫愁被衛陵的親衛拉了出去。

“那這兩個女的怎麼辦?”火頭軍有點發愁的問道。

“先將她們看管在這裏。”衛陵看了一眼蘇吉祥和梅妃,隨後起身出去。

蘇吉祥和梅妃就這樣被扔在了御膳房的廚房角落裏面。

“嘿,這天可真冷!”一個年輕些的火頭軍朝着竈膛裏面加了一把柴火,竈膛的熱量讓整個廚房變得暖和了一些。京城的冬季寒冷,特別是外面又下起了雪。

“頭兒,一會煮點甚麼東西給大家喫啊。”他一邊烤着火一邊問道。“咱們今兒一天都在朝皇宮打,都沒喫東西呢!”

“我說啊,這皇帝老兒的御膳房庫房裏面都放的些甚麼啊!”火頭軍的頭兒姓徐,“亂七八糟的東西倒是不少,看起來硬邦邦的,愣是一塊肉都沒有!就連米麪都沒有!這皇帝是不是窮的要當褲子了?”他一邊翻找庫房,一邊罵道。

蘇吉祥和梅妃對看了一眼,兩個人如果不是現在處境有點尷尬,只怕是要笑出來了。

景帝在逃離皇宮的時候倒也是腦子清楚的,知道逃亡的路上喫食最重要,所以他命人將御膳房庫房裏面的米麪和肉,以及一些能存放的瓜果都帶走了,他沒帶走的都是那些不好泡發,難收拾的東西。

“算了,都是些不認識的東西,也不知道怎麼做,這樣,就咱們帶着的餅子撕一下,煮個爛糊,大家分分吧。”徐頭兒對其他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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