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洋沒有防備,直接被馬伕人推的踉蹌幾步,退出幾米遠。
“治療還沒結束,你這樣打斷我的治療,傷的還是你女兒!”
林洋皺着眉頭寒聲道。
“滾!”
然而,馬伕人並不領情,甚至還以爲林洋是要害自己的女兒。
“趁我不注意給我女兒扎針,我女兒要是有甚麼三長兩短,我要你不得好死!”
罵完,馬伕人就伏在牀邊。
看着女兒臉色痛苦的表情,馬伕人還以爲是林洋那幾針讓女兒更加痛苦。
頓時,馬伕人的心裏對林洋又添幾分怨恨!
“還差最後兩針排出毒素,你不讓我施針,等毒性再次擴散,你女兒可真就無力迴天了!”
林洋嚴肅的說道。
要不是腦子裏一直有個聲音在提醒他,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他真的想撒手不管。
“還想嚇唬我?來人!把他給我扔出去!”
馬伕人直接衝着自己帶來的幾個保鏢命令道。
那幾個保鏢一個個身材魁梧,看上去就不好惹。
在馬伕人吩咐後,幾人同時上前,打算按住林洋,將其扔出病房。
林洋肩膀一抖,震開幾人。
“算了,是我多管閒事,讓你女兒自求多福吧。”
林洋寒聲道。
他發火了。
隨後,他邁步離開了病房。
在準備坐上電梯離開的時候,從電梯上浩浩蕩蕩的下來一羣人。
院長孫和義和天賜集團創始人馬保國從電梯裏急匆匆的出來,和進入電梯的林洋擦肩而過。
病房裏,劉少峯提議到。
“馬伕人,我來幫您女兒取針吧,不然加重病情就麻煩了。”
馬伕人點了點頭。
劉少峯看到後,立馬抓住這個可以巴結馬家的機會,上前取掉林洋的銀針。
這時,馬保國領着孫和義走進了病房。
“孫院長,快,救救我女兒!”
馬伕人等人見孫院長來了,立馬讓出位置,讓孫和義走到了病牀邊。
“孫院長,我女兒怎麼樣了?”
馬伕人聲音裏帶着哭腔問道。
孫和義查看一番,疑惑的皺起了眉頭。
“奇怪,病人的症狀明明是花蟲毒症前期,是輕症狀態,沒有你們電話裏說的那麼嚴重啊。”
劉少峯聽到這話,又伸手從少女身上取掉幾枚銀針。
“不會錯的,剛剛馬小姐的病情十分嚴重,肯定是這幾個銀針導致病人病情紊亂了。”
劉少峯這麼說,孫和義這才注意到他的動作。
看到少女身上靜置的數枚銀針,孫和義愣了一下,像是在思考一般。
沒多久,孫和義臉色突變。
“別動!這套針法是吊命的!”
然而,劉少峯此時已經將所有銀針拔下。
與此同時,病牀邊的各項儀器立馬響起了警報!
“院長!病人的心率越來越弱了!”
“院長!病人徹底休克了!”
護士們焦急的看着儀器上的數值,一個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聚毒、封穴!怪不得剛剛病人是輕症狀態……”
孫和義看着瘋狂波動的數值自言自語。
隨後,他怒視着拔針的劉少峯。
“誰讓你拔針的!病人這條命全靠這銀針吊着,你把針拔了,想害死人嗎!”
聽到這話,在場的衆人臉色皆是一變。
劉少峯更是支支吾吾的。
“我……我還以爲是這銀針害的馬小姐……”
這可是馬家千金,要是就這麼被自己害死了,那他劉少峯也活不了!
“孫院長,我女兒這是怎麼了?”
不懂醫學的馬保國和馬伕人連忙衝着孫和義詢問道。
孫和義衝着二人嘆了口氣。
“原來剛剛電話裏說的沒錯,你們女兒的病症確實到了晚期,只不過有位高人用封穴的針法將毒性鎖住,病情這纔有所緩和。”
“但是現在銀針一拔,穴位沒了封鎖,毒性再次擴散,我已經無能爲力了……”
聽到這話,馬伕人只感覺兩眼發黑,雙腳發軟,被一旁的護士扶住纔沒有摔倒。
而馬保國更是衝着劉少峯怒罵道:“你個學藝不精的狗東西!我女兒要是出事了,你也別想活!”
劉少峯嚇的臉色蒼白,冷汗瞬間就打溼了後背。
罵完之後,馬保國又衝着孫和義問道:“孫院長,那我女兒現在該怎麼辦?”
“現在我也沒辦法,除非是那位高人在場……不過,說來奇怪,如果那位高人已經用了聚毒封穴之後,爲甚麼不繼續排毒呢?”
此話一出,一旁的馬伕人頓時就是一個激靈。
馬保國注意到了夫人的異常,忙問:
“剛剛這裏有沒有誰來給咱們女兒鍼灸過嗎?”
馬伕人支支吾吾的道:“我還以爲那個人是騙子,他還有兩針沒下,我就讓人把他趕走了……”
“甚麼!你這個糊塗娘們!我女兒要被你給害死了你知道嗎!”
馬保國忍不住罵道。
孫和義也說道:“就是那兩針,排毒針,如果排出毒素,那你女兒當時就應該痊癒了。”
“眼下,我已經無能爲力,除非請那位高人回來,沒準還有一線生機。”
馬保國也顧不得訓斥自己的夫人,衝着自己帶來的一衆保鏢,沉聲道:
“還不快把人給我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