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何東海個子高大,大喉結想到了先下手爲強。四人幾乎是同一時間對何東海展開攻擊。
何東海居然還笑的出來,咧開嘴笑了一笑,也就在這一笑之間,大喉結跌倒在地,另外三個也同步後退了2、3米。
關於那一幕,車上的乘客在市井間是這樣形容的:
張三:何師傅那個螳螂腿掃的真漂亮。
李四:何師傅會迷蹤拳。
王五:何師傅一個凌空翻,起碼有3米高。
阻擊了大喉結組合的第一次進攻,何東海沒有乘勝出擊,他希望大喉結知難而退。
也許是剛纔何東海出手太快,大喉結組合似乎沒看出甚麼門道,他們站穩腳跟,再次向何東海撲去。
何東海有點火了,又是一轉眼的功夫,大喉結四人全部跌倒在地,這次何東海稍微用了一點勁道。
大喉結畢竟不是傻瓜,爬起來之後惡狠狠拋下一句話:“你等着,有種你狗X的,不要開車回C市!”
大喉結四人扶着摩托車倉皇逃竄了,何東海拉開駕駛門,上了車,回頭對着乘客咧開嘴一笑,解釋說:“對不起,耽誤大家時間了。
車廂裏響起了熱烈掌聲。
C市到省城B市也就是100來公里,在去省城的剩餘的70來公里的路上,乘客們彷彿成了老朋友,紛紛議論:
張三:何師傅等下開車回C市要記得報警。
李四:他們一定會在金針鎮等何師傅。
王五:他們會帶刀。
到了省城汽車站,何東海對乘客的關切表示感謝。
在他心裏,確實沒把大喉結看做一回事。
按照班次,何東海有半小時的喫午飯的時間。這個飯他一般是在汽車站邊的水餃店喫一碗水餃,如何遇到熟悉的司機,也會相約去汽車站職工食堂喫個炒菜。
這天依舊是喫水餃。水餃店顧客不少,何東海買了牌子交給服務員就坐了下來。已經是這裏的老顧客了,幾個年紀大點的服務員主動的打招呼:“何師傅,你來了。何師傅,今天挺精神啊”。
何東海還是那咧嘴一笑。
半小時後,何東海坐在駕駛位上,迎接乘客上車,最後上車的是兩年輕戀人,男的約25歲,神氣清朗。女的23歲左右,清麗脫俗。何東海點頭示意,咧開嘴笑了笑。
車開動了。
到了金針鎮了。何東海聚集精神,格外關注馬路兩邊的局勢:一個曾經作過特務連戰士的人,關注周邊的局勢不象常人那樣東張西望。
衝出了12、3人,各個手上抄了傢伙!何東海看到了殺氣騰騰的大喉結一夥。
看來大喉結是等久了等急了。
“狗x的,你終於來了”,大喉結第一個竄到車頭前,這句高罵讓他的喉結鼓得更大。
車上乘客一陣驚呼。那清麗脫俗的女孩嚇得躲進男朋友的懷了。
“幹甚麼?”神氣清朗的男生第一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並立即走到車廂前。
“我x你媽來了”,大喉結語言上從不低頭,並且善於先發制人。
何東海拉住這位神氣清朗的男生,咧開嘴笑了笑,叫他坐回座位,自己下了車。
神氣清朗的男生看到了觸目驚心的一幕,這類似的場景他經常聽他父親講過,而今,他是親眼看到。
也正是親眼看到,他才發覺小時候他父親講述的故事並不是虛構。
僅僅是一瞬間的功夫,大喉結一行10餘人全部被擊倒在地。
對付這些鄉下小混混,對於何東海來說,並非難事。
這次由於場面大,還抄了傢伙,圍觀的人比上午要多很多。第一輪被擊倒的大喉結一夥並沒有屈服,他們爬起來就開始第二輪進攻。
神氣清朗的男生不知甚麼時候也從駕駛門這邊下了車。站在何東海身邊,指着大喉結喝道:“你們這些流氓,眼裏有沒有王法”。
“操,小崽子,關你鳥事”
“操,滾開點”
“……”。
何東海似乎對這些小混混的叫罵有點習慣,可這位神氣清朗的男生有點受不了,他回罵道:“你們給我閉嘴。”
何東海咧開嘴笑了笑,心裏想:“你這個秀才怎麼可能罵得贏這些混混呢?”。
何東海回頭說:“年輕人,你上車去,注意安全。沒事的。”
金針鎮是國道邊的一個集鎮,鎮不大,鎮裏大大小小的單位就在國道兩邊,不知是有人報了警還是圍觀的人太多的緣故,鎮派出所的民警來了。
客車開進了派出所,何東海笑着對乘客解釋說:“耽誤大家一點時間”。
在派出所,大喉結投訴說:“李彪,這個開車的上午撞了我,我摩托車被撞壞了,他不但不賠還打了我。”
大喉結看來和這個名叫李彪的民警很熟悉。
“你瞎說,你糾集那麼多人打這位師傅,我親眼看見的”。神氣清朗的男生跟着何東海進了派出所,看見大喉結惡人先告狀,心裏忿忿不服。
“還沒問你呢。”民警李彪對神氣清朗的男生的插話不怎麼滿意。
神氣清朗的男生看情況不對,轉身走了出去。大喉結看到他離開的背影,蔑視的笑了一笑。
神氣清朗的男生來到2樓的所長辦公室,一箇中年的所長坐在裏面。
神氣清朗的男生說:“所長,借你電話用下,打個電話。”
中年所長一楞,看眼前小活字氣質不一般,禮貌的問道:打給誰?
“打給宋龍明宋局長”。
宋龍明是C市公安局局長。
“哦……哦,,,”中年所長楞住了。眼睛不由的往桌上的座機看了一下。
電話通了。“宋叔,我是小廣,我在金針鎮派出所”。
在電話裏,小廣把情況簡單說了一下。
“叫金針鎮派出所所長聽電話”
“你馬上放人,讓司機把乘客安全送回C市,你自己把人給我帶到市局來”。
“哦,,好……好的”。
40分鐘後,C市公安局大樓。
二樓,在市局治安支隊直屬大隊隊長面前,大喉結沒有了在金針鎮的銳氣。
三樓,小廣和女朋友坐在局長辦公室。
“小廣啊,我昨天聽馮書記說你要來C市上班,今天來報到嗎?這位是小靜吧,果然是天生一對,哈哈”宋龍明和藹的問道。
“宋叔,我今天來報到,我爸他非常想念你啊。說來看你,一直走不開。”
“都是老戰友啊,當初在部隊,你爸是師長,我是團長,日子真快啊。”
看着眼前的小廣,宋龍明非常親切,那眉宇間的氣度,和其父相差無幾。
小廣的父親馮北山帶着自己的團跟着大部隊從X國回國後,相繼換了幾個軍區,最後在某集團軍擔任師長,宋龍明是團長。
馮北山性格沉穩,不苟言笑,宋龍明的性格和他有幾分相似,只不過相比之下,宋龍明更擅長思辯,所以後來轉業的時候,馮北山建議他去公安系統。
轉業到C市公安局(確切說當時是叫地區公安處,後來C市由地區改名爲市,地區公安處改製爲C市公安局),先是局黨委委員兼政治部主任,再副局長、再局長,再市委委員、局長。而馮北山則在S省紀檢系統任職,從省集常委、一室主任,到省集副書記、到省委常委、集書記。
馮北山的兒子馮廣田,在老一輩的人口裏,都叫小名“小廣”。北京大學畢業後,在國家教育部工作了兩年,這次在馮北山的要求下,小廣主動提出去下面基層單位上班,選擇了A省C市教育局。
"宋叔,我會認真工作的,一切從頭開始”。小廣的家庭教育讓他具備了許多老革命喜歡看到的那些優點:愛國愛黨、正直有理想、謙虛好學。
一切從頭開始,這句話表明小廣不會張揚自己的家族背景。
宋龍明說:“好的,我也不和任何人打甚麼招呼了,你自己去教育局報到去,哈哈,小廣長高了。”
在中國,長輩看到自己喜歡的晚輩,喜歡用“長高了”這樣原生態的話來表示自己的歡喜,這句“長高了”,第一層意思是“個子確實長高了”,往往還有第二層意思,那就是“成熟多了,不再是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夥子”。
叔侄寒暄一番,宋龍明才發現自己冷落了小靜。
這些年,宋龍明和老首長馮北山天南海北,來往不是很密切,當聽到馮北山要把自己的大兒子送到自己的C市來工作,心裏倍覺溫暖,老首長還是信任自己的,要依老首長的個人影響力,放在任何地方都不成問題,爲甚麼要來經濟不怎麼發達的A省,並且又是來這個經濟更不怎麼發達的C市呢?
宋龍明深深知道老首長的心意,他是想讓小廣得到更嚴格的鍛鍊,卻又需要有一個貼心的長輩在身邊“看護”。
自從知道小廣和小靜訂婚這個極小的範圍的人才知道的消息後,宋龍明知道自己在馮北山心目中的位置,老首長還是象在部隊一樣,對他充滿信任。而小靜家族在華夏的影響力,更遠在馮北山之上。當年馮北山擔任小靜爺爺的警衛排長時,老爺子就非常喜歡馮北山,兩人情如父子。
出生在軍人世家的小靜落落大方,一舉一動讓宋龍明覺得她比自己更象軍人。
小靜也跟着小廣叫:“宋叔叔,我這次陪小廣來C市,一來是認認路,二來也要拜訪宋叔叔,我父親特意囑咐要代他向您問好。”
聽小靜這樣一說,宋龍明的心情更加大好,哈哈的爽朗笑了起來,謝謝趙司令員還記得我啊。
趙司令員年輕時曾在蘇聯著名的加加林空軍學院領航系學習,研究空軍戰役學,這所學院的很多畢業生因戰功卓著而榮獲蘇聯英雄稱號。學成歸國後,趙司令員著述頗豐,累有建樹,隱然成爲華夏航空軍事的少壯派領袖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