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志宇控制不住的裂開嘴角,一邊伸手解開皮帶。
“啊——”
就在向志宇往牀上撲的一瞬間,他整個人都飛了出去。
後背重重的撞在牆壁上,向志宇感覺自己整個後背都要碎了。
他齜牙咧嘴的抬起頭查看,方纔還在熟睡的女人儼然已經坐在了牀邊。
她緩緩起身,窗簾因爲剛纔的動作而被拉開了一條縫隙,月光照進來剛好在寒刃上折射出森冷的光芒來。
向黎一腳踩住他的肩膀,垂下的眼眸不帶有一絲感情。
“你若是管教不好那東西,就不必留着了。”
向志宇震驚的睜大了雙眼。
“怎麼可能?!我不是給你下了藥?!”
“你是指睡前的那杯牛奶?我讓給向瑤了。”
上一世的向黎久經摺磨,若是連這一點都發現不了,那些苦怕是白受了。
突然,向黎脣角一勾,手起刀落,利刃正正好的從向志宇褲襠中間穿過,牢牢的釘在了木地板上。
“啊!啊!”
向志宇瘋了一般岔開腿往後躲去,只可惜褲子被釘在了原處,即使他怎麼努力都無法離開分毫。
“你竟敢!”
那刀子若是再往前進一寸,那向志宇這輩子都別想人道了!
“這次扎的是地板,下次我就保證不了是哪裏了。”
向黎臉上笑的邪肆,睨着褲襠溼了一片的向志宇,眼底的嘲弄明顯。
“瘋子,你真是個瘋子!”
原以爲向黎會乖乖的束手就擒,沒想到竟是個硬茬。
向志宇撂下狠話,將自己的褲襠從地板上扯出來後落荒而逃。
窗外似有紅點閃過,但僅是一瞬便悄無蹤跡。
另一邊的私人莊園內,書房裏還亮着光芒,管家敲了敲門得到應允後才推開房門。
“先生,無人機拍下來的影像傳回來了。”
桌前的男人一雙冷眸看了過來,待看完錄像內容後,眼底泛出玩味。
如他所料,向黎不是一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裴總,派出去調查的人傳來消息,向小姐生活軌跡並無異常。”
一個人是不會在短時間內性情大變的,他做事一向周密,這次他卻莫名的想賭一把。
“明天邀請向小姐,去城西酒窖做客。”
電話是傍晚時分打過來的。
聽筒內傳出的男聲是疏離的柔和。
“向小姐,裴先生給您十分鐘下樓的時間。”
向黎早已經準備好,掛斷電話後便衝下了樓。
客廳裏的向瑤正拿着冰袋小心的捂着自己的臉頰,見人下來立刻便擺出一副戰鬥姿態。
“又要出去丟人現眼,你自己沒感覺,我們向家還覺得丟人呢!”
向黎充耳未聞,快步離去。
她一眼便看到了停在門前的車子,以及等在一旁的祕書。
黑色勞斯萊斯和裴星瀾身上的氣質很相像,沉穩奢華昂貴。
向黎坐上後座時,裴星瀾正低頭看着文件,並沒有因爲她的到來而停止自己的工作。
她也識趣的一言不發,沉默着看向窗外。
窗外的景色一閃而過,向黎逐漸發覺不對勁。
這條路並不是通往裴家路,更不是裴星瀾的私人莊園,而是令向黎充滿噩夢的地方——城西別苑。
上一世的種種浮現在腦海,向黎感覺自己身體的每一處地方都滲透着涼意。
她的害怕是從心底騰昇出來的,但她絕對不能表現出來。
向黎知道自己不能惹裴星瀾不開心,他是自己唯一的靠山了。
“害怕?”
低沉的聲音從耳邊響起。
向黎瞬間斂下眼眸,嘴上是無比的乖巧順從。
“怎麼會,裴先生是我的恩人,怎麼能害怕您呢。”
說謊。
裴星瀾眼神微眯,脣角勾起一絲弧度。
女人上了車他便發現了她顫抖的膝蓋,現在倒嘴硬起來。
有意思。
“戴上。”
裴星瀾隨手扔給了向黎一個盒子,是一貫的命令語氣。
向黎小心的打開盒子,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熟悉的物件。
裴星瀾控制慾極強,不僅體現在那種事情上,甚至還體現在向黎每日佩戴的首飾上。
她不由得伸手撫摸着這個承載着許多記憶的項圈。
“很漂亮。”
她還記得那時的裴星瀾一手扯着項圈一手強迫着讓自己說愛他。
“您對我真好,勞您費心了。”
向黎主動蹭上去,當着裴星瀾的面將黑色項圈戴上脖頸,她佯裝愛不釋手的對着鏡子看了又看。
她的這種反應令裴星瀾很是受用。
忽的,安靜的氛圍下響起一道突兀的手機鈴聲,是魏然的電話。
魏然是她養母的親兒子,兩人的關係一直很好,靠着自己賺的獎學金以及公費留學,按理說他不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的。
“哥哥?”
“小黎,快來中心醫院,媽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