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風水

蘇哲嘆了一口氣後看向了任熊:“算了,見到就是有緣,既然如此,那這件事我就管到底了。”

“真的,謝謝您,先生!”任熊顯得很是激動,臉上的肥肉都是跟着顫動起來,顯得很是滑稽。

很難想象這個平日裏跺一跺腳能讓松山市地下世界抖動的大佬會有如此一面,任熊,蝮蛇商會會長,手裏掌握着松山市一半的洗浴中心,夜總會,酒吧等娛樂場所。

可以說,在娛樂行業,他是松山市的皇帝。

只要他一句話,松山市的夜生活就要受到衝擊,哪怕是市長見了他都要客客氣氣的,在這松山市,除了雷星集團外,其餘還沒能讓他怕的。

就連那些傳承已久的家族,也不行。大家頂多拼一個魚死網破,他任熊耗得起,但那些家族不行。畢竟,他們和任熊不一樣,還有一大堆廢物要養活着。

別看那些廢物辦事不行,但是找事的功夫可是一流。一旦斷了他們的例錢,怕是立馬就能給你掀翻天。所以,在松山市,任熊的地位基本上是公認的,黑夜帝王。

但即便是這樣的大佬,此刻在蘇哲的面前也是宛若小弟一般,很是乖巧。

“帶我去看看你兒子吧,若是可以的話,我幫他化解了。”

“是,您等一下,我馬上安排車輛過來。”任熊激動的手機都拿不穩了,差點給摔到了地上。

“算了,估摸着也不遠了,我們走過去吧,不費勁了。”蘇哲搖了搖頭,走在了前面。

“哎,聽您的。”任熊很是懂事的站在了蘇哲的身後側面半步的位置,就像是跟班一樣。

那兩個小弟都是露出了震驚的神色,他們跟隨任熊的時間不短,都是心腹一般的存在。不然的話,也不會成爲貼身保鏢,連兒子的事情都讓他們知道。

可在他們眼裏,任熊那是一個心比天高的人,這松山市就沒有他怕的人。從來都只有別人站在他身後的份,哪有他落別人半步的時候?

唯獨有一次是雷星集團的創始人雷戰跑到松山市主持了開業大典,他和對方並駕齊驅,也是擺在了相同身份的位置上。

縱然是面對省城的大佬,任熊都沒低過頭。可如今面對一個半大的小子,任熊低頭了。

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到任熊低頭,心情宛若海中的波濤一般翻湧不斷,久久無法平復心情。

但兩個人能成爲貼身保鏢,除了有本事外還有就是能夠管住自己的嘴,就算是再好奇,也會忍住不去問。

過了大概十分鐘左右,一行人來到了一家民居里,這裏很是古樸,看上去很是寧靜。

來到這裏,蘇哲四顧環繞看了一下,嘴角挑起了一抹弧度來:“你倒是有心,專門找了這麼一個地方,看起來也是請過風水師掌眼了。”

“您高見。”任熊恭敬的鞠了一躬,臉上滿是恭敬的神色。

“西南方面有丘墳,所修的住宅住上後會漸漸興旺起來。如果是在這種地方造莊建屋,則世代兒孫都會興隆。”蘇哲自言自語了起來。

旁邊的兩個保鏢都是露出了釋然的神色,恍然大悟。怪不得當初非要找這裏,他們還覺得有些不吉利,原來這種風水竟然有利於兒孫興隆。

“您裏面請。”任熊愈發恭敬了,親自給蘇哲推開了門,擦了臺階,做出了請的手勢。

這一幕讓兩個貼身保鏢呼吸都是急促起來,臉色大變。他們幾次都想張口,可是看到任熊的臉色後又忍了下去。

蘇哲也很是詫異,他沒有想到對方竟然這麼豁得開。擦拭臺階迎人入門可是有講究的,這意味着承認自己的地位比對方低上一個層次。

以後見了,必須以晚輩或者下屬的禮數自居,絕不能逾越。

這就和過去的拜帖差不多,一旦做出如此行爲,那就意味着是求對方庇佑,日後歸於對方香火之下,任憑調遣。

只是和拜帖不同的是,若是拜了帖子,成了門生。

那麼喫喝都由主家供應,聽從調遣。若是出事,主家也必須爲其找回臉面來。

但迎人入門就不同了,我聽您調遣,爲您供奉,若是有事,您可救也可不救。所以,這種若是非大恩惠者,是無人肯做的。

蘇哲詫異的是任熊的果斷和決絕,才見面多長時間,就有如此魄力。

更何況,對方身上還具有豐厚的氣運,如此行事風格,怪不得能夠得到青睞,對方不惜耗盡生命也要改命於他。

至此,只要任熊對外承認這件事情,那蘇哲的地位便能夠確定了。

日後蝮蛇商會的人見了他都要尊稱一聲蘇爺,將高居三代輩分首位。

“我這個人不喜歡太高調,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是有些事我不想鬧得人盡皆知。”蘇哲衝着對方笑了笑,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說道。

任熊立馬彎腰低頭:“您放心,一切都聽您的安排。”

蘇哲笑了笑,隨後走了進去,進門之後看到庭院的模樣,他忍不住點了點頭。

“倒是有些意思。”

院子分爲前廳和後院,前面就不說了,弄了一些石像,皆是佛像,坐鎮家中。

以此來庇佑不受到邪祟的侵蝕,畢竟,像任熊孩子這般丟了氣運的人,三魂七魄最容易招惹到一些髒東西。

穿過內堂走到後院裏,一個碩大的龍鬚樹種在東側,正所謂背靠大樹好乘涼。龍鬚樹的樹冠比較大,如果垂下的龍鬚非常多的話,預示着家中的運勢會更旺,而且人丁也會很旺盛。同時,龍鬚樹還有長壽的寓意,對老人有利。

一個類圓形的水池,四面水淺,向住宅建築物微微傾斜內抱。藏風聚氣,增加居住空間的清新感和舒適感。

水池居於西方,西方白虎位,屬金,金生水,魚遇水而活,養着九條錦鯉,旁邊種着水仙,荷花。

“東樹西水,水生木,困住了生氣,這手段不簡單呀。”蘇哲笑呵呵的看向了任熊。

整個院子的佈局很是講究和細膩,正因爲如此才能夠困住他孩子的生機,保住了性命。

但若是離開這個院子,很有可能就會遭遇意外,出去了都有可能掉水溝裏淹死。

“之前請香江那邊的一個大師過來的,您見笑了。”任熊心裏清楚,那個大師雖然也不差,但是比起蘇哲來還是差遠了。

起碼對方就看不出來自身的氣運是被改過的,也看不出來自家孩子是因爲甚麼會如此。

“沒事,去看看你孩子吧。”蘇哲邁步朝着內屋走去。

任熊連忙跟了過去,到了之後推開.房門,內心焦急的往裏面看了一眼。

看的出來,任熊很在意這個孩子。

蘇哲朝着裏面瞥了一眼,只見一個臉色蒼白十來歲的小孩躺在牀上緊閉雙目,似乎是在睡覺。

面無血色,嘴脣乾裂,眼簾發黑。

“去吧。”蘇哲開口了。

任熊聽到後連忙點頭,走到了任長壽的身邊,輕輕地摸了摸他的額頭,這下倒是驚醒了任長壽。

“爸爸,您來了。”任長壽虛弱的說道。

“長壽,照顧你的保姆呢?”

“出去買菜了。”

“少爺,您看。”不知不覺任熊的稱呼也是變了,從先生變爲了少爺,看似增添了主僕尊卑,但實際上這是拉近了關係。

“沒事,能救。”蘇哲輕輕地的點了點頭,表示沒有問題。

聽到這話,任熊鬆了一口氣,露出了狂喜的神色,抱緊了任長壽,激動的看着蘇哲,不知道該說些甚麼好。

“你先去一邊,我需要把脈查看。”蘇哲走到了任長壽的身邊,坐了下來。

任熊連忙離開,任長壽好奇的看着面前這個略微英俊的大哥哥,眨了眨自己的眼睛。

“大哥哥,你是來給我治病的嗎?”

“沒錯,大哥哥是來給你治病的,長壽要好好配合大哥哥哦。”蘇哲露出了溫和的笑容,揉了揉對方的腦袋。

任長壽用力的點了點頭:“恩,長壽是男子漢,長壽不怕,大哥哥儘管來吧。”

看着對方如此可愛的模樣,蘇哲忍俊不禁笑了起來。

當摸上脈搏的時候,他又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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