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回府

沈若曦的心跳驟然加速,她彷彿看到了一條通往權力巔峯的捷徑,一條可以徹底擺脫蕭煜,報復所有欺辱過她的人的捷徑。

她不再掙扎,反而主動環上他的脖頸,迎合着他的吻。

“王爺……”聲音嬌媚入骨。

山洞之中,春色無邊。

一夜翻雲覆雨,沈若曦累得昏睡過去。

晨曦透過山洞的縫隙灑落,照在沈若曦臉上,她緩緩睜開眼,昨夜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令她面色潮紅。

容景瀾昨夜要的極兇,狠狠要了她七回,如今她腹中應該已是孕上了王嗣。

她轉頭,發現石洞中已經空無一人,只餘下石壁上斑駁的青苔,和空氣中殘留的淡淡龍涎香,昭示着昨夜的瘋狂。

而她身側放着一套嶄新的衣裙,月白色的杭綢,繡着精緻的蘭花,針腳細密,做工不菲。

衣裙上,一枚白玉佩靜靜地躺着,玉質溫潤,雕刻着一隻栩栩如生的麒麟。

這是容景瀾身份的象徵。

沈若曦深吸一口氣,起身換上衣裙,走出山洞。

洞外,一個身着黑衣的男子恭敬地單膝跪地,“沈姑娘,屬下容行,奉主子之命在此恭候。”

沈若曦眸光落在他身上,正是昨夜帶人趕來支援的那羣錦衣衛之首。

“你們家王爺呢?”

“主子還有要事處理,護送太妃先行一步回京了。”容行垂首,語氣恭敬。

“昨夜之事……”她咬了咬脣,“我甚麼時候能見你們家王爺?”

昨夜歡好,她未能及時表明身份,不知事後容景瀾醒來,若是得知她是侯府夫人,會不會反悔!

“屬下不知。”容行搖頭,“但主子吩咐屬下將沈姑娘安全送回侯府。”

侯府?

沈若曦頓時從腳底心升起一股涼意,容景瀾知曉她是侯府夫人的事情了?

那……

“小姐,您醒了?”

銀霜雙手捧着荷葉,高興的小跑過來,就連荷葉上的清水撒了些,也未曾察覺。

她激動的紅了眼眶,關切開口:“昨夜奴婢擔心死了,您沒事吧?”

“我沒事。”

沈若曦搖搖頭,看向容行。

“姑娘不必憂心。”容行似乎看穿了她的擔憂,語氣堅定,“主子說君子一諾,自會踐行,不管您是何身份,從今日後他都不會允許任何人欺辱姑娘。”

“並且姑娘捨命救了太妃,是我們王爺的恩人,但如今宮中還有事務要處理,等忙完之後他會親自登門拜謝。”

沈若曦聞言,心中稍安。

攝政王金口玉言,她自是不會懷疑。

“既如此,那我便在侯府等你們家王爺。”沈若曦深吸一口氣,轉頭看向銀霜,“收拾一下,我們回府。”

馬車緩緩駛離山林,朝着侯府的方向駛去。

馬車內鋪着柔軟的狐裘毯子,沈若曦斜倚在軟墊上,指尖輕輕摩挲着那枚麒麟玉佩心。

“銀霜,今日一早,攝政王可曾傳喚過你。”

銀霜咬了咬脣,“小姐,攝政王召見奴婢,奴婢不敢不從,便……便將您的身份全都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我將您在侯府的處境,還有那蕭煜要納平妻羞辱您的事情,都告訴了王爺……”銀霜小心翼翼地觀察着沈若曦的神色,“奴婢瞧着,王爺眼中並無半點嫌惡,反倒是對小姐您心疼得很。”

“王爺還說如果您願意,他可以去求陛下賜下一封和離聖旨,讓您徹底擺脫侯府那個泥潭!”

銀霜的聲音中帶着一絲興奮,彷彿看到了沈若曦即將迎來新生。

沈若曦心中巨震,從未想過跟她僅一Y情緣的容景瀾,竟會爲她考慮得如此周全。

“小姐,奴婢斗膽說一句。”銀霜吐了吐舌頭,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您反正都要跟侯爺和離了,不如就嫁給攝政王,好好出一口被侯府欺凌的惡氣!”

“休得胡言!”沈若曦厲聲打斷了她,“這幾日在萬福寺的事情,回府之後決口都不能提。”

昨夜柳太妃吐糟刺S,那羣S手明知萬福寺有皇家駐軍,還敢這麼來勢洶洶,只怕並非等閒之人的手筆。

如今縱觀朝局,能夠敢如此行事的人,便只有太后了。

只怕太后這是不滿攝政王跟他在朝堂上分庭抗禮,故意派人暗S柳太妃,想借此警告容景瀾。

而她昨夜誤打誤撞救了太妃,打亂了太后的謀劃,若是這消息傳到宮中,難保太后不會拿她泄憤。

況且容景瀾此時應對皇家的權謀黨爭,分身乏術,根本沒有心思顧及兒女情長。

在一切還未成定數之前,她切不能自己亂了陣腳。

否則不等容景瀾來尋她,只怕她便要被侯府沉塘了。

銀霜見她神色嚴肅,也不敢再多言,只得乖乖閉嘴。

馬車轔轔駛過長街,最終停在了侯府門前。

沈若曦走下馬車,抬頭看着眼前朱漆大門上那塊燙金的“忠勤侯府”匾額,眼中閃過一絲嘲諷。

蕭煜,你寵着慕容淺,欺我辱我,這報應我遲早還給你!

沈若曦剛剛踏進侯府,冬雪便迎了上來,“小姐,您可算回來了。慕容淺這幾日仗着給老侯爺診病,登堂入室,如今整個侯府都在巴結她,誰還記得您這些日子鞍前馬後的侍奉啊!” 

你剛剛閱讀到這裏

返回

返回首頁

書籍詳情

字號變小 字號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