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璟年，不要怪妹妹，都是我的錯！”
何姝棠徑直走到餐桌邊，看了眼今早的飯菜，“菊媽，怎麼今天這麼清淡，小籠包呢？”
何雲苒接過話來，“知道妹妹貪睡，我和你哥哥就沒喊妹妹起牀，璟年一直記得我喜歡喫清淡菜，就沒做妹妹喜歡的小籠包，還望妹妹別介意。”
“他對你可真是用情至深！”
何姝棠更不能打擾了，她轉身要走。
“坐下，早飯必須喫。”時璟年邊說邊夾起一塊清蒸白菜，放進嘴裏。
何姝棠回頭看見，“這麼好喫？”
“還可以。”
“比小籠包還好喫？”
“換換口味，別挑食。”
“那你換吧，我不換。”何姝棠坐下來喝熱牛奶。
對面，何雲苒剛拿起筷子，筷子就摔到地上了。
時璟年眉頭緊皺，“兩年了，怎麼還是不見好？”
“可能這就是我的命，我認命。”何雲苒抬手撫淚，紅紅的眼睛看着時璟年，“璟年，你餵我好不好？”
時璟年微怔，視線不自覺地來到何姝棠身上。
何姝棠從容大方，“我姐姐跟你說話呢，她叫你喂她！”
時璟年拿到勺子，舀了一口湯羹送到何雲苒嘴邊，何雲苒嘴脣被燙，“嘶”的吸涼氣，“璟年，好燙。”
“抱歉。”
何姝棠放下杯子，實在不算厚道的笑出聲。
“菊媽，我去學校了！”
“小姐，要不要帶瓶飲料。”
“不用了，這頓飯我喝茶都要喝吐了。”
何雲苒拿紙擦嘴，“璟年，妹妹她好像很不喜歡我。”
時璟年拿起報紙，“棠棠她不知道你有抑鬱症，你別多想。”
“不管她喜不喜歡我，我都會和你一起好好疼她。”何雲苒往外看何姝棠，“璟年，妹妹怎麼走路怪怪的？”
“可能在哪兒摔了，我給她買管藥，應該問題不大。”
何雲苒眼睛微微眯緊，神色並不好看。
她也是女人，體會過那種滋味，怎麼會不知道何姝棠是怎麼回事？
......
何姝棠就讀京都第一大學，九月時剛剛大三。
上完上午的課，她去琴房練琴。
馬上就是校慶盛典，同學們一致推薦她鋼琴獨奏，老師也沒有異議，她得好好準備。
一曲悠揚的樂聲在她的指尖結束，她抬頭不經意看到了沈霽禮倚靠在門邊。
“教授你甚麼時候來的！”
“沒多久。”
沈霽禮抬了抬鼻尖的金絲眼鏡，向她走過來，風衣微微隨風浮動，空氣都變得溫柔。
潤物無聲，雲淡風輕，也難怪學校很多女生都癡迷於他。
他是何姝棠的鋼琴老師，也是學院的教授。
“在準備校慶的節目？”
“是的教授。”
“私下不用叫我教授。”
何姝棠想想還是彆扭，“還是不搞特殊化了。”
沈霽禮微微一笑，抬起腕錶來看，“放學了吧。”
“是的，我準備回家了，教授再......”
“我送你出去，正好有事要跟你說。”
“好。”
二人走在校園的林蔭小道上，沈霽禮說，“M國伯克利學院開始招生了，你是個好苗子，如果你願意去，我想辦法幫幫你。”
藝術生沒人不知道M國伯克利學院，那是藝術生的最高學府。
三年一次全球招收，不到10個人，若是錯過，便又要再等3年。
何姝棠猶豫不決，她心裏是不願意離開京都的。
但是她看到時璟年正從遠處向她走來，她對沈霽禮說，“教授那你幫我看看吧，要是能去我就去伯克利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