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軟硬我都行

“姐。”旁邊徐松也小聲叫了一句,剛剛緊張的神色一下子放鬆了不少。

徐子衿朝他笑了笑,安撫被嚇壞的弟弟。

或許因爲姐弟倆都是被媽媽帶大的緣故,他們都繼承了媽媽軟弱的性格,就平時的表現來說,剛剛徐松還算是勇敢。

那邊被甩開的女人一下子就來火了,踩着高跟鞋蹬蹬蹬走到徐子衿面前,揚起手想要打她,卻被徐子衿抓住了手腕。

“女士,這裏是醫院,請你安靜點可以嗎?”

恰好這時候走過來一個小護士,聽到徐子衿的話,下意識幫着附和了一句:“病房門口不要喧譁。”

那女人臉色漲得通紅,更加生氣了。

“吼甚麼吼?要不是他們不肯賠錢,你以爲老子願意來你們這破醫院?”旁邊帶大金錶的男人說話了,語氣衝得不行。

小護士白了他們一眼:“沒素質。”說完,推着小車走開了。

男人還想深究,被旁邊的女人拉住。

兩人的矛頭再一次聚在徐家人身上。

“你是他們家的女兒是吧?既然人來了,就說說吧,車應該怎麼賠?”

“這位先生,你們把我爸爸撞成這樣,應該怎麼賠?”徐子衿安撫好媽媽和弟弟,轉身與男人對峙。

那人一聽這話,當場就炸了:“你說甚麼?我甚麼時候撞過你爸?明明是他撞上來了。”

“我爸開車一直遵守交通法,連罰單都沒有收過,一定是你們撞的。”徐子衿知道當時路段沒有監控,對方一口咬定事情的主要責任在徐青的爸爸。所以,同樣的她也可以死咬着就是他們撞了人,反正雙方都沒有證據,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誰也說不清楚。

現在徐青的爸爸還躺在醫院,再怎麼看都是她的說法比較立得住腳,更何況她剛剛那句話可沒有說錯,徐青的爸爸一直是個很守交通法的人,平時開出租車都謹慎的不行,從來不違規,她不相信這樣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司機會想不開直接去撞豪車。

“你這小丫頭片子血口噴人,明明是他撞得老子,再胡說信不信老子揍你?”男人兇起來,一副要打人的模樣。

徐松連忙拉了拉自己的姐姐,想讓她不要再說了。

但是徐子衿也不是那種被別人恐嚇一下就怕了的人,直接沒有管徐松的阻撓,反而上前走了兩步:“揍啊,來衝着臉上來,我告訴你,你的拳頭只要敢下來,我就立馬去驗傷,我這張臉可是買了保險的,信不信我讓你賠的傾家蕩產?”

暴躁又囂張的男人果然被嚇住了,甚至拳頭下意識往旁邊挪了挪,生怕碰到她的臉。

“這位先生,你要繼續在這裏鬧,那咱們就談一談撞人賠償的事情,實在談不攏,就像這位女士說的,到法院走一趟也是可以的,我們行的正坐得端,不怕上法院。”徐子衿停頓了一下,仔細觀察那人的表情,發現他的神色中多了幾分閃避,頓時心裏有了想法。

看來這件事確實不像他們說的那樣是爸爸撞了人,要不然這兩人也不會害怕上法院。

“你這人怎麼這樣,明明撞了人還這麼理直氣壯的!”女人撒起潑來,企圖把事情轉回去。

但是徐子衿也是個狠人,直接往地上一坐,看到有人過來就嚶嚶嚶的哭,一邊哭一邊指責他們欺負人,哪裏還有半分方纔強硬的模樣?

她這張臉長得是極好的,眉頭一皺都能惹得人心疼萬分,更何況她還是個專業的演員,怎麼哭最能勾起別人的同情心她最擅長,頓時周圍指責這對男女的人就多起來,女人越撒潑,指責他們的人就越多,直到後來,女人也不好意思繼續撒潑了。

人羣慢慢散去,徐子衿從地上起來,一臉冷漠地看着他們:“硬的軟的我都能跟你來,所以,現在你們還要繼續跟我鬧嗎?”

這對男女沉默了,不再繼續不講理的胡鬧。

“這樣就對了,小松,報警。”徐子衿說道。

“甚麼?”徐松驚呆了,“他們不是已經……”不鬧了嗎?爲甚麼還要報警?

對於普通人來說,對警察局總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感,徐松也不例外。

“你怎麼還要報警?!”女人急了,想要去搶徐松的手機。

她一動作就被阻止了,徐子衿擋在弟弟前面,淡淡看着激動的女人:“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自然要找警察,到時候該賠錢賠錢,該教育教育。”

女人還想說甚麼,卻被身後的男人拉住了,兩人眼神交流了一下,沒有再說話。

徐松很快報完了警,半個小時左右,警察來了。

父親還沒有醒,徐子衿交代了媽媽和弟弟兩句,跟着警察去做筆錄,一起去的還有那對男女。

男人是小縣城的土大款,似乎在警察局裏有點關係,一進去就跟其中一個警察聊了起來,看起來十分熱絡。

警察局有點忙,男人在敘舊的時候,並沒有警察過來做筆錄。

徐子衿頓了一下,思考了許久,還是在做筆錄前,照着沈鶴鳴給的名片,打了個電話。

“喂?”裏面傳來沈鶴鳴的聲音,帶着幾分精英人士的冷淡和例行公事。

“沈先生。”徐子衿開口。

對面愣了幾秒鐘:“有甚麼事?”

“能請你幫個忙嗎?”徐子衿問道,說完連忙保證,“我會報答你的。”

手機那頭傳來刷刷刷翻文件的聲音,隱隱約約還能聽到說話聲,過了大約半分鐘左右,裏面聲音消失了,話筒裏這才傳來沈鶴鳴的聲音:“甚麼忙?”

徐子衿將這邊的事情大概跟沈鶴鳴說了一遍:“沈先生,我擔心對方使甚麼不正當的手段,到時候我們就算有理都沒地方說,你有沒有甚麼門道幫忙處理一下?我不需要特權,只需要公平就好,到時候若真的責任在我們,該賠償的我們也會正常賠償。”

警察局警察對待男人的態度讓她有些不安,而身邊真正能說得上話的,也就只有沈鶴鳴。

“地址給我。”對方冷淡的說了一句,似乎是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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