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許依然雙手微顫,怒火幾乎不可遏止,“分明是我的東西!怎麼會跑到你那裏去!”

那分明那是小時候陸景琛送給她的,她一直愛如至寶的存放着捨不得戴,後面卻突然不翼而飛。

她還以爲弄丟了,現在才知道,原來是被許煙煙偷走了!

許依然深吸一口氣,許建生搶了她爸媽的公司,許煙煙搶了她喜歡的人,現在還要搶她的身份!

他們一家人怎麼能這麼無恥!

“上面寫你的名字了嗎?你就說是你的?”許煙煙冷哼一聲,眼裏滿是不屑。

許依然已經決定同意和陸景琛離婚,那屬於她的東西,必然都要帶走!包括這個陸景琛親手雕刻的小海螺!

許依然也不跟她廢話,伸手就要去搶過來。

許煙煙驚叫一聲,“你幹甚麼!啊——”

她背後便是樓梯!

許依然伸手想拉住許煙煙,可許煙煙卻甩開了她的手,面帶得意的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煙煙!”陸景琛正打算上樓,抬眼看到這一幕。

他臉色霎時冰冷緊繃,大步跨上前,雙臂牢牢接住滿臉慌張摔下來的許煙煙。

許依然錯愕的看着這一幕,緊跟上去:“我沒碰到——”

啪!

陸景琛怒不可遏的甩去一巴掌,眉眼中寒意深深,“許依然,我親眼所見,你還狡辯甚麼?!”

許依然被打得摔倒在樓梯間,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但不及心底幾乎撕裂的酸楚。

“爲甚麼......爲甚麼你就是不信我......”

她手死死抓住陸景琛的衣角,近乎崩潰的大吼,“我沒推她,我甚至都沒碰到她!”

“夠了!許依然,念在你照顧了我四年的份上,這件事我不可以再追究,給我滾!”陸景琛根本不聽她說的話,抱着許煙煙起身。

許依然心臟一緊,眼淚已經不受控制地衝了出來,“陸景琛......小時候的你分明不是這樣的!”

陸景琛腳下一頓,有些不可置信地回頭看向許依然。

小時候他在許家與許煙煙相識,那時候許家僅有那一個女孩兒,許依然又是從哪冒出來這句話?

而在他懷裏的許煙煙臉色微變,趕緊抓住陸景琛的衣服,“阿琛哥哥,我頭好疼......渾身上下都好難受......”

陸景琛臉色微冷,來不及細想,收緊了胳膊,“去喊醫生!”

“阿琛哥哥,她剛纔還想搶我的項鍊,那可是你和我的定情信物......她是不是知道這點......”

後面的話沒說完,卻已經讓陸景琛完全信了她的話。

更是讓陸景琛認爲小時候的青梅竹馬是許煙煙,而並非許依然!

許依然只是一個想要霸佔許煙煙位置的女人!現在她更是起了S了許煙煙取代她的想法!

這女人,想要陸家的錢也就罷了,還癡心妄想得到他的喜歡!

就算是照顧了他四年又能怎麼樣,這期間陸家給她的錢,還有之後離婚協議分割出去的財產,都足夠抵消她這四年的照顧了!

越想越覺得煩躁,陸景琛盯着許依然的眼神愈發凌厲冰冷,“立刻從這裏滾出去,別髒了我和煙煙的眼!”

許依然眼眶裏的淚水幾乎溢出,然而她的倔強和最後的尊嚴告訴她決不能掉落一滴。

他真的,就這麼絕情嗎?

許依然盯着他離開的背影,看着他動作輕柔地將許煙煙抱進了房間,眼中的希冀一寸寸泯滅,最終徹底死寂無光。

眼淚終於是止不住,瘋狂往下掉。

四年了,她白白浪費了四年的青春,如今她患有肝癌,已經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她又何必再自欺欺人下去。

一切都該結束了!

許依然自嘲地勾起了嘴角,搖搖欲墜的站起身,找到自己的行李箱,再次離開陸家大門時,單薄的身影,走得毫不留情。

但她除了原本的許家,幾乎無處可去。

許建生在她回來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陸家發生了甚麼,看着許依然發紅的眼睛,冷哼一聲,“給臉不要臉!”

“可不是麼,也不看看自己甚麼樣子,居然還想搶我們煙煙的位置!一隻喪家之犬罷了,整天想飛上枝頭變鳳凰,還把煙煙推下樓,真是蛇蠍心腸!”

許依然看了一眼說話的女人,她的二嬸,也就是許煙煙的母親。

這兩人怪不得是母女,那尖酸刻薄的模樣是絕頂地像!

還沒等許依然開口,便聽到許建生皺着眉不容拒絕的宣佈,“我已經給你重新安排了一門婚事,一個月後嫁給陳家長子,人家也不嫌棄你剛離婚,我們許家和陳家能夠聯姻,對公司可是好處多多,你別又搞出來甚麼幺蛾子來!”

許依然深吸了一口氣,“陳家長子?”

要是她沒記錯的話,陳家長子是個快四十歲的中年男人了吧?到現在都娶不到老婆,也沒有孩子。

這也能叫聯姻?分明是把她再次賣出去了!

“我費心費力給你找的,別露出那麼一副死人臉,給誰看呢!”

許建生臉色難看,一想到因爲許依然,和陸家合作的兩個項目都黃了,心裏更是煩躁。

“當初我爸媽去世的時候,你們接手公司,在我爸媽的靈前發誓會好好照顧我,你們就是這麼照顧的?口口聲聲說好,結果就是把我賣給別人!?”

許依然再也忍不住,所有的積怨都在這一刻爆發:“姓陳的年紀都跟二叔您差不多大了,你怎麼沒想着讓你女兒許煙煙嫁過去啊!”

“啪——”

許建生站起來,一巴掌惡狠狠甩在她臉上:“你怎麼跟我說話的?我們家養你這麼久已經夠仁盡義盡!叫你出去聯姻怎麼了?!你一個被陸家丟掉的人,人家沒嫌棄你是二婚已經算是好的了!”

許依然捂着蒼白如紙的臉,心裏的怒火和絕望一層層攀升着。

這麼多年,她就沒得到過甚麼好處,公司是父母的,被許建生搶走。

這棟宅子是她和爸媽的,被這一家子鳩佔鵲巢。

陸景琛是她的,被許煙煙搶走!

偏偏他們毫無廉恥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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