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雖然難以接受,卻不敢不聽束光明的話。
她臉色極其難看的朝蘇涵月走來。
“天策,算了!”
蘇涵月於心不忍,輕聲說道。
陳天策回頭看了她幾眼,淺淺一笑。
“你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善良。”
聽到這話,蘇涵月意外的看了陳天策幾眼,“我們小時候就認識?”
看到蘇涵月毫無印象,陳天策也沒明說,而是笑着解釋,“誰小時候不善良?”
蘇涵月雖然點頭,但眼中多了幾分失望。
她還以爲,陳天策知道自己的身世,認識拋棄自己的父母呢!
陳天策將目光移向老太太,“你別跪了,沒資格。”
“你……”
老太太何時被如此羞辱過?
她氣的渾身顫抖。
陳天策毫不在意,繼續發問,“磚廠,你還要嗎?”
老太太看了幾眼束光明,不情不願的搖頭,“不要了。”
“束總,沒意見吧?”
陳天策俯身望向束光明。
跪在地上的束光明,不停擺手,“沒……沒了!”
“那我們就先走了。”
說完,陳天策手腕一抖,短刀伴隨破風聲,直接鑲入地面。
咕咚……
束光明嚥了咽口水,用畏懼的目光,偷瞄陳天策。
陳天策,視他爲空氣,牽着蘇涵月,大步往外走去。
直到他們背影消失不見,束光明才長舒一口氣。
他眼中的畏懼,被憤怒所取代。
這筆賬,必須要算!
“陳天策,蘇涵月,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
束光明齜牙咧嘴,面目猙獰的開口。
走出蘇家大院,陳天策微笑望着蘇涵月,溫柔開口,“沒事了!”
聽到這話,秦若霞才從震撼中回過神來。
她看向陳天策的目光,沒有感激,滿是憤怒。
“陳天策,你到底想幹甚麼?你覺得自己很威風?”
“你能打的贏幾個?”
秦若霞伸手指着陳天策,“你逼迫束光明下跪,你覺得束光明會心服口服?你確定他不會報仇?”
“你這沒腦子的莽夫,真想害死我們啊!”
“媽,你放心,束光明不敢。”
陳天策輕聲回應。
“你說不敢就不敢?你以爲你是誰?”
“算我求你,離我們遠點,別再給我們添麻煩啦!”
面對秦若霞的偏見,陳天策並沒解釋。
他相信,過不了多久,秦若霞和蘇世榮會接納自己。
“涵月,我還有事,你和爸媽先回去吧!”
陳天策打了個招呼後,便朝凱賓斯基酒店走去。
他想過去陪陪母親。
看到陳天策離開後,蘇涵月皺眉看了看秦若霞,“媽,你對天策有偏見!”
“涵月,聽媽的,準沒錯,趕快和他離婚,不然咱們遲早會被這掃把星給害死!”
秦若霞說完,直視蘇涵月,足足看了好幾秒。
“涵月,跟陳天策離婚以後,儘快和韋振祖結婚。”
“媽,你說甚麼呢?”
“閨女,都這個時候了,別任性了,你該不會真以爲韋振祖的那個合同,是陳天策拉來的吧?”
“如果不是你和韋振祖的關係,振祖集團憑甚麼選擇咱們這個小廠?”
秦若霞一臉認真的分析,“從這件事來看,韋振祖很在乎你,你就更應該抓住機會,一鼓作氣!”
“媽,我和韋振祖真沒關係!而且誰不知道,他有家室。”
秦若霞恨鐵不成鋼的望着蘇涵月,“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必要狡辯嗎?”
“大家都知道,你和他之間的關係,你就不能再努力一把,成爲真正的韋太太?”
“那個時候,即便是束光明,也不敢把咱們怎麼着。”
蘇世榮也忍不住開口道:“是啊閨女,就算你不爲自己考慮,總得替我和你媽着想吧!”
蘇涵月聽到這些,心裏很不是滋味。
說來說去,她只是一個籌碼。
沒人在乎自己,想要的是甚麼。
“爸媽,你們別說了,我和韋振祖,沒關係!我老公是陳天策,我相信他能保護我,照顧我!”
說到這裏,她大步向前,“你們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你這孩子……”
秦若霞說話時,蘇涵月已經走遠。
她心裏亂糟糟的,沿着小路,沒走多遠,一輛沒有車牌的商務車停在她面前。
兩個蒙面人衝下,一人抓住她,另一人將一塊沾有乙醚麻醉藥的毛巾,捂住她鼻子。
蘇涵月還沒來得及反抗與呼救,便失去知覺,昏迷不醒。
她就這樣被拖上車,消失在道路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