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顆一顆撿起來,我就算了

第15章 一顆一顆撿起來,我就算了

  徐清雅沒有理會徐思沐,依然是目光灼灼的看着周翰越。

  “翰越,可盈說過她以後再也不敢了,我讓她進來跟你保證。”

  “是杜可盈找你了吧。”徐思沐給路達梳理着金色的毛髮,輕輕的說,“二姐,你這個閨蜜實在不是甚麼好人,她僞裝和周總一夜情然後強行勒索周總要資源要錢要房子,這事兒你不知道吧?”

  徐清雅:“甚麼?”

  “看來是不知道了,”徐思沐拍了拍路達的腦袋,“那你去問問她知不知道你是周總舊情未了的前未婚妻。”

  徐清雅握緊了手掌心,只聽徐思沐慢條斯理的接着說:“應該也是不知道,哎,這就巧了,大水衝了龍王廟了。”

  徐清雅的臉色很不好看。

  她轉身就往外走。

  徐思沐也站起來,推着周翰越的輪椅就往外走。

  周翰越挑眉,“你推着我出去做甚麼?”

  “出去看熱鬧呀,你是男主角,沒你這齣戲唱不下去。”

  徐清雅將剛纔徐思沐的話複述了一遍,杜可盈低着頭,臉上浮起一絲難堪。

  “是的。”

  “你……”徐清雅摔手就走,“你做出這種事情,也不怪翰越這麼做了,你的事情我管不了了!”

  “不行!”杜可盈急忙去拉徐清雅的手臂,哭着說,“清雅,都是我的錯,我是一時豬油蒙了心,你也知道我進這行都好幾年了,一直沒起色,我就想着……你就原諒我吧,再說了,我沒和周總髮生甚麼關係,我……我就是想要往上爬,這行沒人脈沒關係,太難了,真的是太難了……”

  她哭了起來。

  她不是不知道徐清雅和周翰越的這一層關係,就是想趁着徐清雅剛好在國外,這段時間能多一天是一天,好好地撈一票……

  徐清雅轉過身來,“不是你,那天晚上的女人是誰?”

  “我也不知道,”杜可盈說,“我只知道座椅上掉了個楓葉的髮卡,是她的!”

  她的手指,指向徐思沐。

  徐思沐推着周翰越出來,歪了歪頭,“二姐,我老公車上有我落下的髮卡,很奇怪麼?”

  周翰越皺了眉。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那輛車,徐思沐沒有坐過。

  杜可盈卻是驚駭的張大了嘴,“老、老公?!”

  徐清雅拉住杜可盈,“翰越,你看這件事情,懲罰也懲罰過了,要不就此收手吧,可盈也知道錯了。”

  杜可盈被徐清雅一拉就回了神,吞了一口唾沫,知道現在不是驚訝這種事情的時候,就哭着對周翰越說:“周總,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吧。”

  周翰越向後靠了靠,“這件事情,我說了不算。”

  杜可盈問:“那誰說了算?”

  徐思沐向前走了一步,“我。”

  “你?”杜可盈冷笑了一聲,聲音有些尖刺,“你憑甚麼?!”

  “不如你問問周總,我憑甚麼?”

  徐思沐說完這句話,一時間陷入安靜。

  徐清雅看周翰越沒有出聲反對的意思,她轉眸問徐思沐:“那你想怎樣?”

  徐思沐看着徐清雅。

  她瞭解徐清雅。

  其實如果不是因爲對方是周翰越,是她,徐清雅根本就不會來這件事裏充當和事老這個角色。

  甚麼閨蜜?都是塑料姐妹。

  徐思沐向前走了一步,“很簡單。”

  她伸手,一把就將杜可盈手腕上的串珠給扯了下來。

  “你幹甚麼?!”

  杜可盈的驚呼聲還沒有落,就看見徐思沐已經一把將串珠的繩子扯開,她揚起手,下方就是碧波盪漾的深水泳池。

  珠子一顆顆的從白皙掌心漸次掉落下去。

  杜可盈驚叫,“徐思沐你是不是瘋了!這可是翡翠珠子!”

  徐思沐拍了拍手,語調平緩懶散,卻很有力,“一共十顆珠子,杜小姐親自,一顆一顆撿起來,我就算了。”

  “你……”

  徐思沐看着杜可盈一副氣的冒火的模樣,淡漠懶散道:“親自,不能用抽水泵,這池子裏的水現在深兩米,等到杜小姐將翡翠珠子撿起來之後,也必須是水深兩米。”

  杜可盈咬牙切齒,好像看一個瘋子:“爲了個破發卡,你至於麼?!”

  徐思沐這次脣角沒笑了。

  “至於。”

  杜可盈看向徐清雅,“清雅,你幫我求求情吧……”

  徐清雅看着周翰越也跟着徐思沐回了別墅,直接甩開了她的手,皺着眉,“現在慌了,早幹甚麼去了?你要是想要網上你被曝光的那些齷齪事兒就此打住,你就按照她說的去做!”

  杜可盈咬着嘴脣,伸手探了探泳池裏的水溫,然後憋足了一口氣,跳了下去。

  落地窗旁邊,徐思沐面無表情的站在前面,靜靜地看着藍色波光粼粼的水面,每隔半分鐘就浮上來的溼漉漉的黑色頭頂。

  周翰越轉動輪椅來到徐思沐的身邊,“你那天在天娛門口找了兩個小時的,就是那個髮卡?”

  “嗯。”

  “你想不想跟我解釋下,你的髮卡爲甚麼會掉在我車上?”

  “不想。”

  徐思沐又站了一會兒,直到徐清雅把泳池中落湯雞一樣的杜可盈給拉了上來,裹上了浴巾,才轉了身。

  周翰越扣住她的手腕。

  徐思沐低頭看着他一雙深眸。

  “明天去心理諮詢室。”

  周翰越語氣沉沉。

  “周翰越,我說了幾次了,我沒病,你爲甚麼就是不信我?”

  “和每個醉酒的人都說自己沒醉同理,每個精神病人也都會說自己沒病。”

  “所以在你的眼裏,我是一個不正常的女精神病?”

  周翰越很平緩的陳述道:“如果你不是,你現在就不是在這裏,而是監獄裏了。”

  徐思沐閉了閉眼睛,一根根的掰開周翰越的手指,“好,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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