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醫院,目光掃過周圍那幾個盯梢的位置,車子已然不見了蹤影。
何仁心此舉,或許是示弱的表現,又或者,是已經調查過關於我的資料,發現了一些端倪。
不論如何,唐靈與唐家,暫時應該安全。
於我而言,這就足夠了。
在醫院周圍又轉了兩圈,確定沒人盯梢之後,我才準備離去。
醫院這地方,即便是用手機打車,也要傻等着好一會,而且還沒幾個人願意接單。
這讓我更加覺得應該把買車的事情提上日程。
如上班打卡一般,我回到便利店。
正打着哈欠,就聽見了一句充滿元氣的聲音。
“老闆早!”
趙芸正在用抹布擦拭着玻璃櫃臺。
我應了聲,剛進屋坐下,趙芸便瞥了我一眼。
“老闆,你黑眼圈這麼重,昨晚沒睡?”趙芸試探道。
“對,你老闆日理萬機,沒空睡覺。”
我笑了笑。
趙芸乾咳了兩聲:“咳咳,厲、厲害了,萬雞……”
本來心情就好些,再加上趙芸這麼一逗,直接就給我逗樂了。
因爲昨晚沒睡,所以這會兒便有些困了。
於是,便來到後面的牀上休息了會兒。
這裏之前一直都是趙芸在睡。
躺下後,我可以嗅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睏意如同潮水般湧來,我便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嘈雜的聲音吵醒。
我聽到陸陸續續的有人進來買東西。
可能是出於職業習慣,我一般不會睡得很死。
大部分狀態都是半睡半醒。
突然,我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那個,唐林在嗎?”
王陽?
他竟然敢來找我,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王少,你找他……有事?”趙芸猶豫了一下。
“嗯,麻煩你,幫我叫他一聲,謝謝。”
王陽顯得很謙遜。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趙芸看見王陽這態度之後,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
“哦,我去叫他。”
說完,便有腳步聲靠了過來。
我起身坐在牀邊。
“老闆,有人找你。”趙芸小聲說。
“嗯。”我應了一聲。
王陽站在便利店門口,手中提着一盒禮品。
他看到我之後,立馬走了上來。
“林哥!”
王陽的態度謙卑,十分恭敬。
“有事?”
“咳咳。”
王陽四下掃了一眼,見周圍沒人聽着,才又繼續。
“林哥,之前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對,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跟我一般見識。”王陽笑道。
說完,他將手中的禮品遞了過來。
“這是我的一份心意,林哥您笑納。”
我瞄了眼,這東西倒是不便宜。
不過我並沒有去接。
“咳咳。”
他舉着東西,臉上有些尷尬。
“黃鼠狼給雞拜年。”趙芸在一旁,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自言自語地譏諷道。
這王陽態度發生這麼大變化。
必然是有事相求,不然以他的性子,斷然不會如此。
“林哥,其實我是有些事想麻煩您。”王陽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果不其然,這小子的目的沒那麼簡單。
不過剛說完,便利店便走進來一個女人。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王陽。
今天也真是巧了,先是王陽來找我,隨後又碰到了周穎。
王陽也看到了周穎。
頓時,兩人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當年,周穎踹了王陽,跟了雷虎。
曾經也算是情侶,現在見面,多少有些尷尬。
周穎見到我,顯然是楞了一下,她驚訝之事,不外乎爲甚麼我會出現在這裏,畢竟那天晚上我去找雷虎,周穎就在場。
周穎低着頭,王陽的視線也看向一邊。
“林哥,有、有空去家裏玩,上次虎哥教育過我,讓我找個機會跟你道歉呢?”周穎紅着臉。
不難看出,這周穎,的確很騷。
與雷虎相比,我自然更好,她這麼明目張膽,估計那天是我走之後,雷虎的反應也很過激。
不過,勾搭勾搭別人倒是還好,勾搭我……
“再說吧。”
我擺了擺手。
王陽曾經的女人,被雷虎佔了,現在反倒是當着王陽的面,邀請我去家裏面……
場面,一度尷尬。
這時,趙芸看不下去了。
“學妹,要買點甚麼?”趙芸問。
“啊,買點薯片。”
周穎趕緊應道。
說完,趙芸笑道:“在這邊。”
兩人朝裏面貨架走去。
我再回頭,發現王陽臉色倒是如常,似乎並沒有太過在意,或許他們這種男人,玩過的女人,就算是跟了別人,也不會覺得自己喫虧吧。
買完東西,結完賬,周穎特意拿了張名片放在收銀臺,似乎就是爲了留給我。
“趙芸,這周穎你認識?”我問。
“總來買東西,一回生二回熟。”
趙芸回答。
“她也是這個學校的?”
“嗯,大一。”
這個消息倒是讓我有些意外。
“不靠男人,她現在屁都不是。”王陽罵道。
趙芸笑道:“來來來,瓜子飲料礦泉水,我最喜歡八卦了,快說快說!”
“這周穎在高中的時候就私生活很亂,經常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還墮過胎,並且學習一踏糊塗。”
王陽說話毫無顧忌,並且開始大肆抹黑。
聽完,趙芸詫異道:“你對他這麼瞭解,看來你和他關係不一般咯。”
頓時,王陽啞口無言。
趙芸目光審視,王陽苦笑着乾咳道:“墮的就是我的種……”
他看了看我,趕緊開始轉移話題。
“林哥,我聽勇哥說您想開個安保公司?”
這事,我倒並不覺得意外,王陽知道,肯定就是王勇說的,而王勇能說,也就表明了,他是有意跟着我做。
他看我沒說話,繼續說:“其實我也有些興趣,所以想要入夥。”
自從有這個念頭開始,我便不會和別人合夥。
除了家人和周海川,我誰也信不過。
不知有多少公司,都是因爲合夥人出問題,然後鬧得雞飛狗跳。
再說了,王陽這個人,我信不過。
畢竟,狗改不了喫屎。
“你覺得,我不打你,就意味着你有資格跟我合作?”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