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病秧子竟然還挺帥

第7章 病秧子竟然還挺帥

黎蘇皖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跟着餘笙下樓,遠遠就看到了沙發後的那個輪椅裏,他正背對着黎蘇皖,沙發遮去了他的身影,依舊看不清他的長相。

黎蘇皖感覺自己像是要去拆潘朵拉的盒子一般,恐懼中夾雜着幾分好奇,這種感覺無法描述。

許是聽到了二人的腳步,傅斯年按了下輪椅的按鈕,猛地轉身看向二人。

黎蘇皖總算是看到了那個傳聞中長相褒貶不一的人,看清那張臉後,她微微晃神,一腳踩空,從僅剩的幾個臺階上摔了下去,餘笙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二人倒向一旁的牆壁,纔沒有摔倒。

餘笙感覺到一旁射來不悅的目光,怔了一下,然後急忙推開黎蘇皖讓她站好,回頭時才發現那種俊臉上確實夾雜着幾分不悅。

黎蘇皖的手臂昨天就被撞青,剛纔的撞擊又撞到了舊傷,她剋制住疼痛,感激地對着餘笙微微鞠躬,“謝謝你!餘笙!”

“應該的!”餘笙走向傅斯年介紹,“這位就是先生……傅斯年!”

黎蘇皖急忙看向那張俊臉,目光有些移不開。

衆所周知傅斯年的身體不好,又沒有多少人見過他的真容,所以雖然在猜測他的長相,但基本上都是徘徊在醜和兇惡之間,畢竟一個人長期頹廢,容貌應該好不到哪裏去,連黎蘇皖的心裏也這樣認爲。

她完全沒有料到,那個傳說中的病秧子竟然還挺帥,不對,應該是很帥。

細緻如美瓷的臉龐,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烏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樑,優美如櫻花的脣,彷彿希臘神話中的美少年一般,如果說有甚麼不足的話,那就是臉色肌膚透着病態的慘白,白的有些瘮人,而且十分消瘦。

在她打量傅斯年時,傅斯年同時也在審視她。

黎蘇皖一件白色的純色T恤搭配藍色的九分牛仔褲,黑色的發高高束在後面,不算是傾國傾城,比起那些濃妝豔抹的千金小姐,也算是清秀,淡雅的雙眸如水一樣純淨,但也會閃過一些別的色彩,鼻子小巧標準,薄薄的雙脣如雙脣如櫻花瓣,臉蛋是鵝蛋形,但卻有些消瘦。

素面朝天的樣子跟當年的‘她’有三、四分相似,卻還差幾分。

“看夠了嗎?”傅斯年有些不悅率先開口發問。

黎蘇皖像是偷喫糖果被抓住的小孩一般,急忙低頭呢喃,“對……對不起……我……”

該怎麼解釋的?她看呆了?沒想到他不是傳聞中的醜八怪?

傅斯年睨着那顆低下的頭顱哼笑。

餘笙查的資料裏說她溫順乖巧,爲甚麼他總覺得這是僞裝呢?

傅斯年沒有回話,黎蘇皖也不敢再解釋,在拿到母親的聯繫方式前,她不能惹惱這位金主。

“咕……”一陣奇怪的響動聲打破了二人間的沉默。

傅斯年怔了一下,有些無語地盯着那抹身影蹙眉,“你餓了?”

“沒……咕……”黎蘇皖的話被肚子的響動聲打斷,她恨不得挖個地洞把自己埋掉算了。

真是丟臉丟到太平洋了!

傅斯年轉頭看向餘笙,像是在用目光質問他,餘笙有些爲難地解釋道,“我過去的時候,夫人的東西已經收拾好了,應該還沒有喫早飯!”

一旁的邦妮見狀微笑道,“廚房材料都在,我這就去做,五分鐘後就能喫!”

黎蘇皖原本想拒絕,最終還是抵不過飢腸轆轆的難受勁,垂着腦袋算是默認。

傅斯年讓傭人將黎蘇皖帶到了餐廳,自己和餘笙上了二樓的書房。

關上書房門,確定沒有人跟來後,餘笙從口袋中掏出兩個紅色的本放到傅斯年面前道,“先生!結婚證辦好了!”

傅斯年拿起結婚證打開,看到照片裏的二人後,扯了下脣角。

P的還真不錯他,他都險些以爲這照片是真的了。

餘笙盯着那張俊臉有些擔憂地繼續道,“先生!我知道……黎小姐跟顧小姐有幾分相似,但也許是因爲這樣,傅明哲才選擇了她,萬一……”

傅斯年放下結婚證抬頭看向那張俊臉挑眉,“你覺得她是傅明哲的棋子嗎?”

“這……”餘笙猶豫了一下還是搖頭,“她看着不像,但她父親黎靠政一定是,他似乎以此爲條件,要讓他的大女兒嫁給傅瑾初,我只是擔心……夫人有甚麼把柄在黎靠政手裏,她也許不是自願的,但難免受人所迫!”

“你覺得我處理不好這些嗎?”傅斯年像是聽到甚麼笑話般挑眉。

“不是……”餘笙有些頭疼地轉移話題,“夫人剛纔來的時候,所有行李只裝了一個行李箱,她是真的很不受寵!”

先生認定的事,他無法改變,只能祈禱不要出甚麼岔子!

“明天的婚禮,她的禮服準備好了嗎?”傅斯年婆娑着結婚證詢問。

“款式準備好了,但是需要夫人去量下尺寸,試一試碼數,黎家沒有一個人知道她的穿衣尺寸!”餘笙說完悄悄睨着那張俊臉又補充道,“先生!待會夫人喫完飯,我送你們去量下尺寸吧!畢竟明天要去見雙方家長,還要一起喫飯,太生分容易引起懷疑!”

傅斯年聞言眉心鎖了一下,最終還是沉默着默認。

等他下樓的時候,遠遠就看到黎蘇皖拿着邦妮做的吐司在狼吞虎嚥,那模樣,就像是幾天沒喫飯一般。

傅斯年的心下一動,緊握着輪椅的扶手收回了目光。

這副似曾相識的畫面,他也經歷過。

餘笙輕咳了一下,黎蘇皖的動作一滯,急忙放下吐司,有些侷促的起身擠出一抹笑,“你們來了!”

傅斯年也沒有過去,就在客廳淡道,“喫完飯你跟我出去一下!”

“嗯?”黎蘇皖心中滿是驚訝,卻不敢提問,不知道爲甚麼,她看到他總有種心虛和恐懼感,也許是因爲一看到他,就會想到前晚那些差點發生的荒唐事,她人生最丟臉最卑微的時候都被他看到了,現在卻還要跟他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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