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奚落落水狗
看到楊欽天在收拾東西,準備離職,而且辦公室裏即刻就有傳聞四散,女祕書張靜特意過來打探。
“楊總,你要走了?”張靜看到楊欽天收拾東西的一幕,有些幸災樂禍,昨晚根本不是她得罪楊欽天,卻偏偏捱了楊欽天一記耳光。
楊欽天離職消息一散開,諸多同事,特別是下屬歡欣鼓舞。
楊欽天聽到聲音,知道是張靜,仰頭看了一眼張靜,是很憤怒:“你開心了!”
張靜不是衆人所想的那種女祕書,她不否認自已也是特別物質,虛榮心爆棚的女人,但她並不是那種隨意奉獻身體的女人,如若不是被楊欽天欺負,她怎麼可能乖乖就範。
昨晚的事情,張靜本就氣惱,聽楊欽天這麼回答,不由得怒火中燒,現在楊欽天甚麼都不是了。
“開心啊!”張靜如實應道。
連一個小祕書都來拿自已尋開心,嘲笑,揶揄他,習慣被人阿諛奉承楊欽天,臉瞬變成豬肺色。
楊欽天氣不過,撲到了張靜的面前,揚起了手。
“你打,你已經不是公司的員工,也不是我的老闆,你敢打我,我分分鐘讓保安扔你出去。”張靜抬頭挻胸,把臉迎上去。
楊欽天怔住了,再不是從前,忍住了,不甘放下了手。
“所以,你快滾吧混蛋!再見吧!不,不見。”張靜於是說。
楊欽天抱着東西,夾着尾巴鑽進了電梯。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使楊欽天被開除了,依然有人來把大腿,電梯門被關上的瞬間,一個前同事擠了進來。
“楊總,據說你是被人坑害的,張祕書拿到了一個手機號碼,就是那個號碼打的電話,查那個號碼就可以查到那人是誰?”
這側消息很重要,其實是張宣義故意放的消息,並把這個號碼給了楊欽天,兩邊一起查,容易調查清楚。
“叮。”
電梯緩緩而開,程冬雪抬頭看到電梯裏抱着收納盒出來的楊欽天,看樣子是從公司離職了。
“程冬雪……”楊欽天嘴角抽搐,昨天還在覬覦程冬雪的美色,自稱是有錢有地位的高大上,可是今天就淪落成落水狗。
電話程冬雪知道,只是依舊疑惑張揚一個電話,一個視頻,居然能有這麼大的作用,且和張揚說的時間一致,楊欽天真在的下午上班之前被開除了。
“楊總,你這是要另謀高就了?”程冬雪明知故問,就是想氣氣這趾高氣揚的傢伙。
“程冬雪,等着瞧,我早晚會回來的,你早晚都會躺在我的懷抱,任由我把玩。”猶如落敗者,逃跑時丟下的一句挽面子的話。
“是嗎?我保證,你老婆程麗最終會成爲別的奴隸。”此時,張揚再現,他是特意來看落水狗的。
“你——”
楊欽天怒起,但這裏到處有保安,不宜惹事,只能負氣而逃。
“就送到這裏,你去上班吧!”張揚衝程冬雪微笑。
程冬雪昨晚在清雅居時,親見張揚倍受林東強尊敬,且爲張揚鳴不平,把楊欽天那個鉑金會員給扔了出去。
程冬雪是有疑問,但張揚隨便敷衍她。
“張揚,昨晚林東強爲甚麼買你的面子,幫你出頭?今天你爲甚麼一個電話就讓張宣義開除了楊欽天?”
這些問題,早晚都會有,張揚也早晚必需有一個靠譜的答案,與其說真相,不如繼續編造一個更加靠譜的謊言。
“不裝了,我是千萬富翁,我攤牌了。”張揚狡黠笑說。
程冬雪錯愕,要說張揚有錢,打死她都不信,張揚天天在幹甚麼,她可知道,錢又是怎麼掙來的呢?
“張揚,說謊不好!”程冬雪多少有些嗔怪。
“好吧,其實我一直在做生意,和林家一起,我出點子,他們出力,所以我掙了不少錢,有了錢之後,就有了面子,裏子,和以前不一樣,林家一起掙了錢之後,視我爲財神爺,自然對我十分恭敬,別說林東強,林城都對我十分客氣。”
張揚說了一大段,可程冬雪聽着,怎麼都像張揚在胡謅,這毛病是甚麼時候開始染上的呢?
快到上班時間了,程冬雪也懶得跟張揚糾纏,與他說了一句:“張揚,好自爲之。”
“張揚,一向都好自爲之呢!”張揚與妻子程冬雪揮手作別。
電梯合上,緩緩而上,張揚於是轉身離開。
……
張揚在外面溜達了一圈,時間太早,不能回家,找工作就應該要有找工作的時間,而且張揚根本不想回家,於是一直溜達到程冬雪下班。
張揚把菸蒂扔到了垃圾桶,迎向程冬雪。
“今天下午工作還多嗎?”張揚主動詢問。
程冬雪搖頭:“比上午少了一半,完全沒有壓力,輕鬆就完成了。”
程冬雪是個能力不差的選手,可謂是工作狂。
“明天就是週末了,我帶你去買身衣服,明天是我媽生日,請了很多人,其實明晚的那條項鍊就是她自已買的禮物。”程冬雪走向張揚,挽着他的手臂說。
“生日?怎麼又是生日?而且那還有自已給自已買那麼貴重的生日禮物的?”張揚驚愕,他根本不喜歡這樣的生日,這麼些年來,這樣的宴會,與他而言,每次都是鴻門宴。
這樣的集會上,是張揚倍受冷嘲熱諷與欺凌的時候,是親戚朋友取樂的小丑。
“所以,你得穿得得體一些,我會給你買好生日禮物,到時你送上去就行了。”程冬雪也知道張揚不喜歡,可是逃避不了,那就儘量得體一些。
“我可以不參加嗎?”張揚嬉笑,明明知道不行,只是當個樂子說說。
“你說呢?”
“可能不行!”
程冬雪拉着張揚去了商場,挑了一身新有,是西服,可是張揚並不喜歡西服,只不過這是老婆程冬雪買的,只要程冬雪說好看,他就穿。
商場裏,張揚注意力並在衣服上,而是在思考如何應付明日的生日宴。
這樣的生日宴,他經歷過幾次,可是每一次,大家都很開心,只有自已很鬱悶,倒是每次都能成爲焦點,但這是他不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