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她不是野種

  “媽,小曼不是野種,是爸爸的女兒,我的妹妹!”陳婉婷和祝秋楓爭論着,又很溫柔的裝作緊張的看了陳曼曼一眼,“小曼,你別聽媽媽亂說,她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實她也很疼你,雖然不是親生的,也一直把你當親生女兒看待。"

  陳曼曼不屑的冷哼了一聲,也很虛僞的附和着陳婉婷,“我知道,媽媽一直都很疼我,你們都待我很好。”

  “曼曼,你是不是又惹你媽媽生氣了?”陳懷遠的聲音從上面傳來。

  陳曼曼仰着頭看到陳懷中從樓上下來,重生後再看到陳懷中,情緒複雜。

  入獄這兩年,她的父親陳懷中一次都沒來看過她,在看守所裏,家屬都會給在裏面的犯人,每個月送幾百塊錢。

  他們可以用這幾百塊錢,買點醬菜,或者飲料,被子,這些生活用品……

  她沒有人給送過錢,甚麼都沒有買過,每天喫着看守所裏的硬饅頭,冬天也只蓋着一層薄薄的牀單,她凍的經常睡不着,每晚都蜷縮着身子,佝僂的像是隻小蝦米,試圖讓自己暖和一些。

  在看守所待了一年半,她被同囚室的大姐頭,勞作的時候,用棍子打斷了肋骨,打瘸了一條腿,一隻眼睛也看不清東西,當時她被送到了醫院急救,看守所通知家屬過來,也沒一個人露面。

  她還記得,女獄警對躺在病牀上,奄奄一息的她說,“我們聯繫上你父親。他的意思是,你的事情和他們家沒關係,他不會過來,還說反正要判死刑的,救活也沒甚麼必要。”

  躺在病牀上的她不相信,覺得是女獄警在騙她,她不信陳懷中會這麼狠心。

  直到臨死的時候,陳曼曼還可憐巴巴的等着陳懷中來看她最後一眼,臨死前心裏還對親情有着那麼一點期待。

  最後陳懷中還是沒來,甚至還聽了陳婉婷的話,連個全屍都不給她留。

  這就是一直在說,“曼曼,爸爸比任何人都要愛你”的父親,虛僞的讓人噁心。

  陳家,還真是一家子的戲精!

  這次相似的情景發生重演,只是前世她回來的時候,身邊沒有陳婉婷,她衣衫不整,披頭散髮,滿身的淤青和吻痕,因爲頂嘴,她被陸亦琛和丟垃圾一樣的丟掉,身無分文的她,拖着殘破的身體自己走回家。

  她當時站在客廳一直的哭,甚麼都不說,情緒很崩潰。

  這次同樣,在陳懷中面前又是祝秋楓發現了她脖子上,遍佈着深紫色的吻痕,驚呼道:“老公,你瞧瞧你女兒,這脖子上都是甚麼啊,小小年紀,她就和別人上牀了,陳曼曼,你真是丟盡了我們陳家的臉。”

  想到晚上陸亦琛會過來,陳曼曼倒是也有陳家人的演戲細胞,她剛剛還很平靜的情緒,瞬間變的絕望悲傷,她嚎啕大哭,哭的抽抽涕涕,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爸,我……也……不想的,我現在真想死了算了,我真的沒有做出給陳家丟臉的事,我不是自願的。”

  陳懷中暴怒,熊熊怒火,燒的滿臉通紅,大腦如驚雷,轟鳴不斷。

  瞧着陳曼曼哭哭啼啼的用手擦着眼淚,陳婉婷掏出她的手帕,幫擦了擦眼淚,陳曼曼淚眼婆娑瞧着陳婉婷,嘴巴張張合合了幾次,欲言又止。

  陳曼曼知道,現在陳婉婷心裏肯定是在掙扎,要不要告訴她爸媽,那個人就是陸亦琛。

  以陳曼曼對陳婉婷的瞭解,她肯定不會提早說的,她會看情況的發展,因爲她還不確定,陸亦琛和她到底是甚麼關係,怕藉着自己的嘴,把這件事說出來我,得罪了陸亦琛,覆水難收。

  “那人是誰?你們同學嗎?你告訴我名字,老子廢了他。”陳懷中切齒含怒盯着哭的和小淚人似的陳曼曼。

  陳曼曼雙脣緊閉的搖了搖頭,不肯說話!

  出了這事兒,祝秋楓倒是很開心,她一臉的幸災樂禍,陳曼曼可憐兮兮的樣子,讓她心情舒暢,她在一旁,手拄着肩膀添油加醋道:“要是她同學倒是好了,別是街上,身上長滿蝨子的流浪漢,惹了一身病回來,再傳染上我們,今天我們家有客人來,你就不要出現了,別傳染給貴客。”

  說到這兒,祝秋楓的嫌惡表現的更明顯,就跟盯着個毒氣彈似的看着陳曼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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