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會輕易放棄

“馬上就有人過來了。”

見她醒來了,裴炯程面色冷靜看了她一眼,說了這句話後便轉開了頭,白馨兒卻眼尖的看見他沒有毛毯遮蓋的西裝褲上有不少灰塵。

他從輪椅上下來了?

白馨兒第一反應就覺得裴炯程一定是從輪椅上下來了,很有可能,是來確定自己有沒有事……

一種莫名的感動與酸澀的感覺充斥在整顆心臟裏,她揉了揉有些酸脹想流眼淚的眼睛,剛想站起來,裴炯程就淡淡地開口道。

“你發燒了,別起來了,你摔跤我可沒辦法扶你。”

白馨兒有些尷尬,裴炯程說得也沒錯,現在的她,頭重腳輕,脹痛感時不時從太陽穴傳來,身體也十分痠痛,原本進宴會廳之前她就覺得有些不舒服,本以爲只是這個時候身體比較瘦弱的原因,誰知道自己竟然是發燒了。

很快,巡邏隊就帶着醫護人員過來了,將白馨兒與裴炯程護送回別墅,帶到了一件客房給白馨兒檢查身體。

“少爺,白小姐沒有甚麼大問題,只是因爲受涼受驚嚇產生了一些應激反應,所有低燒,昏倒的原因是因爲一天沒喫東西所以低血糖昏倒。”

裴炯程聽完醫生的說法,微微點頭,白馨兒有些不好意思拒絕了醫生給自己扎針輸葡萄糖的動作。

“那個,不如我回去打吧,我得回家了,有點晚了。”

裴炯程淡淡的瞟了她一眼,冷聲道,“白家人早就回去了。”

“甚麼??”白馨兒一臉呆滯,沒想到白家人就這樣放心的把自己扔在了裴家?這是有多怕白芊芊被裴家人看上?溜得比兔子還快啊。

一旦知道事情的真相,原來很多事情都能看出來,養父母是真的並不在意自己,正如上一世死前白芊芊告訴自己的,他們將自己從孤兒院領養回來的目的很簡單。

只是爲了自己的心臟。

白馨兒苦笑一聲,低下了頭,呆呆地任由醫生在她的手背上紮上了輸液針。

“你今晚就睡這裏,有甚麼事情叫一聲就可以了,門外有人守着。”

裴炯程轉動輪椅徑直離開了房間,房間裏的傭人與保鏢也如潮水般退去,諾大的房間裏就剩下白馨兒一個人。

她有些不習慣的四下看了看,發現這間房間也是如中世紀裝扮,看來這一整座大別墅都有段歷史了,所有的燭臺,吊燈,牆上掛的盾牌與劍,都是真真正正的古董。

就連自己現在睡的這張大牀,華麗的暗紅色蕾絲牀帳窗簾也是十分有莊重感年代感。

在感嘆了幾句裴家的有錢後,她下牀去窗戶邊上看了看,外面的天空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清新的空氣隨着微風迎面撲來,遠處可以看到錯落有致的獨棟別墅亮着的燈,在黑夜中仿若繁星。

“叩叩叩。”

門突然被輕輕敲響,在白馨兒應聲後推門而入一個年輕的女僕。

“白小姐,這是您的睡衣,明天的衣服早上我會給您送過來的,”女僕將手中柔軟的天鵝絨睡裙襬放在牀尾的腳凳上,然後又轉身出去推了一輛餐車進來。

“這裏是少爺吩咐的粥,少爺說天色晚了您還在發燒,不宜食用太油膩葷腥的東西,所以廚房準備了一些清淡的粥,不知道您喜歡甜口還是鹹口,做了四份。”

白馨兒驚訝地看着她從餐車上將一碗又一碗的粥擺放在沙發區域的矮桌上,一陣陣撲鼻的香味在房間裏瀰漫開來。

一整天甚麼也沒喫的白馨兒幾乎是立刻就聽到了自己肚子咕咕叫的聲音。

女僕擺放好碗碟餐具,還十分貼心的放了一壺檸檬水在一旁,然後恭敬的推着餐車退到門口。

“白小姐,房間的浴室裏有新的洗漱用具,毛巾與浴巾都在裏面,有事的話,請您叫我一聲,或者搖一下房間裏的鈴子就好。”

話一說完,女僕立刻準備低着頭退出房間,白馨兒趕忙叫住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那個……你們少爺他睡了嗎?”

女僕搖搖頭,語氣禮貌的回答道,“少爺他回自己的別墅去了,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呢。”

聽到她這麼說,白馨兒只好說了聲謝謝,女僕鞠了一躬後退出了房間,將門輕輕的關上了。

原來裴炯程不睡在中心別墅,白馨兒莫名其妙地有種被扔下的感覺,隨後便甩了甩頭,將這種幼稚的想法甩倒了腦後。

她拿起放在牀尾的柔軟的天鵝絨睡裙,上面還散發着一陣薰香的味道,再看看桌面上在冒着熱氣的各色粥品小菜,白馨兒忍不住嘆了口氣。

上輩子如果自己沒有被裴文昊欺騙,日子應該也不會難過到哪裏去吧?

不說裴炯程以後到底會不會站起來,以他現在這個狀態對自己都這麼細緻細心,就算他這輩子站不起來,以裴家的財力與權勢,自己都能過得很好。

可偏偏上輩子白馨兒豬油蒙了心,被裴文昊那種人面獸心的東西給騙,毀了一生,好不容易得到重來一次的機會,這次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輕易放手了……

白馨兒面色冷峻,強打起精神逼迫自己吃了些東西,然後去浴室洗了個暖暖的澡,換上舒適柔軟的睡裙後,躺在了那張如雲朵般柔軟的大牀裏。

“啊…….”

一聲舒服的喟嘆,她蹭了蹭腦袋下面暖暖的天鵝絨枕頭,長時間的疲憊與身體的勞累終於得到了解脫,很快,她就睡了過去。

不知道是吃了藥的原因還是如何,這一覺竟然是睡得極安穩,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了。

白馨兒揉揉睡得有些沉的頭,發現手上的針不知道甚麼時候已經被人拔走了,還貼了一小塊醫用膠布在上面,竟然還是粉紅色的。

她坐起身,伸了個懶腰,驚奇的發現自己全身都不怎麼痛了,額頭也不燙,似乎是一晚上燒就退了下去。

“唉,還是年輕好啊。”

她忍不住感嘆一聲,起身去房間裏的浴室仔仔細細照了照鏡子。

這具身體,現在纔剛滿十八歲沒多久,一張臉白皙透亮,滿滿的膠原蛋白,眉如柳葉眼如秋波,鼻樑高挺薄脣小巧,雙頰不施粉黛卻透着一抹粉紅,就算是白馨兒自己都忍不住感嘆一聲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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