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待第二批侍衛發動攻擊,蕭雨兮就先一步動手了。
不得不說,這批人的素質不錯,只可惜遇上的是蕭雨兮,這些年在特種部隊也不是白呆的。
諾大的院子裏不一會兒就躺滿了人。
眼看就要全軍覆沒,徐舟終於出手了,長箭翻飛,銀光幽幽。
功夫果然不錯,不愧是蕭巖的得力護衛。
對付徐州稍稍費了些力氣,不過四個回合之後,徐舟的長劍還是被蕭雨兮躲過,並且長劍的主人被一腳踢了出去,撞上牆壁,昏了過去。
見勢不妙,沈氏趕緊開口打圓場;“都是一家人,何必動這麼大的氣,讓媛媛給兮兒道個歉就行了,好歹是一家人。兮兒呀,這老爺好歹是你的親爹,生你養你一場,難道你還真要撕破臉不成?”
“娘!”蕭雨媛不服氣。
另一邊蕭巖也不甘心。
沈氏湊到蕭巖耳邊輕聲道:“老爺,只要姜氏還在手裏,她就不敢怎樣,此事,先忍忍,天一亮就是行禮的吉時,得罪了東廠纔是當前的大事呀。”
蕭巖一抬頭,着實已經鬧了大半夜,天都快亮了,而那欽天監算的吉時就是天亮之時。
現在的蕭雨兮已經不像以前那樣好掌控,就算是徐舟也耐她不何,自己如果硬來,只會喫不到好果子,但是隻要姜氏還在他手裏,蕭雨兮就不敢太過放肆,當務之急,是皇上欽賜的婚事,如果耽誤了這事兒,那可是砍頭的大事情。
思前想後,蕭巖還是決定先低頭。
“兮兒啊,今天也是爹氣糊塗了,你要是繼續任性下去,那國公府上上下下可就都完了,就算你不爲我們考慮,好歹爲你娘想想吧,這次的事情是爹做得不對,爹讓你道歉,你也退一步如何?”
“媛媛,快給你姐姐道歉。”沈氏給蕭雨媛使眼色。
“我纔不要給這個賤人道歉!”蕭雨媛今天可算是出了大糗,心裏正氣着呢,根本不可能去搭理沈氏。
“媛媛呀,你姐說了,只要你道歉,她就替你嫁人。”沈氏焦急。
“憑甚麼要我道歉,我就不,你們一個窯子出來的,一個豬圈出來的,憑甚麼教我做事,憑甚麼要我道歉!”蕭雨媛見沈氏都不護着自己,一時口快,連帶着沈氏也不放在眼裏。
沈氏雖然已經貴爲正室,但一直忌諱自己的出身,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女兒原來是這樣看待自己的,當下一生氣,直接一巴掌就打了過去。
“你竟然也打我!”蕭雨媛梨花帶雨,眼淚猶如斷線的珠子大顆地落。
“道歉!”蕭巖蠻橫地按着蕭雨媛的腦袋就往地上按,原本認爲蕭雨媛大方懂事,沒想到就是一個沒腦子的人,這樣的人以後不好好安排婚事,只怕是會毀了他的前程。
也是被蕭巖的舉動嚇到了,蕭雨媛終於服軟。
“爹,饒了我吧,我道歉,我道歉。”
蕭巖這才鬆開了蕭雨媛。
“姐姐,對,對不起。”蕭雨媛咬牙道歉,今日之恥,她算是記下了,有朝一日,她定要千百倍討回來,她要蕭雨兮不得好死,她要國公一家都沒有好下場!包括她那個窯子裏出來的娘!
“還有我娘。”蕭雨兮聲音冰冷。
蕭雨媛換了一個方向,對着姜氏咬牙切齒道:“大娘,對不起,今日是我不懂事。”
“來人,快把媛媛帶下去。”沈氏看得那個心疼呀,摸了一把眼淚,趕緊叫人將蕭雨媛帶回了房間。
“這下,你滿意了?”
“還不夠,我要你恢復我孃的正妻之位,還我孃的名聲,只要我娘過得好,我就全力配合你。”
“你……”蕭巖想罵人,但只得硬生生憋了回去。
這次倒是沈氏做出了讓步:“兮兒出嫁,是我們家的功臣,足以抵消姐姐的罪過,不如順水推舟,讓姐姐做平妻就是了。”沈氏到底是聰明人,先一步提出平妻,不然她自己的位分可就低了一等。
所謂平妻,空有名義罷了。
眼前最大的事情就是蕭雨兮出嫁,以後的事情究竟如何還難說呢。
現在因爲秦寒權勢滔天得罪不起,但蕭巖得到消息,皇上早就容不下秦寒了,所以最後無論如何,秦寒註定要死,而蕭雨兮嫁過去也就是個陪葬的,日後定然翻不起甚麼波瀾。
“好,只要你願意嫁,你出嫁之時,我便宣佈讓你娘升爲平妻,搬回皖居居住。”蕭巖認爲自己已經做出了最大的讓步,這小妮子怎麼也該感恩戴德了。
誰知蕭雨兮只是冷笑一聲,繼而緩緩道:“國公爺怕是耳朵出了毛病,我說的是正妻,而非平妻。”
“你不要太過分了。”這次倒是沈氏坐不住了。
“我娘本就是正妻,當年通姦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你們難道不知?天馬上就亮了,該怎麼做,你們自己看着辦吧。”
“老爺……”沈氏梨花帶雨,
“蕭雨兮,你別得寸進尺,當年你娘做出那樣不要臉的事情,我能留她到今天已經是給足了她情面,現在還想讓她做正妻,你讓我的臉往哪裏放?大不了就讓媛兒嫁過去,我國公府又不是非你不可!”
“對,國公府不是非你不可,我也不讓。”沈氏也有了些底氣。
“我最後問一遍,讓還是不讓?”
“不讓!”
“很好,你說我娘對不起你,那我就讓你看看到底是誰對不起你。”蕭雨兮走近蕭巖,自懷裏掏出一枚玉佩,玉質晶瑩剔透,而上面刻着的花紋正是一對鴛鴦正戲水,活靈活現,
沈氏一愣,心下瞬間就慌了。
這玉佩蕭巖自然是認得的,一臉詫異的看向沈氏:“這玉佩你不是說早就丟了嗎?”
“我……”沈氏欲辯無言。
“堂堂國公府真是好心腸,不僅養夫人,還替自家夫人養姦夫。”蕭雨兮嘲諷道。
“你甚麼意思?這玉佩爲何會出現在你手中?”蕭巖臉色相當難看。
“這玉佩是剛纔打鬥時我從國公爺的得力侍衛徐舟身上取下的,至於這玉佩爲甚麼會在徐舟的身上,我想夫人應該很清楚吧。”
這玉佩乃是蕭巖送給沈氏的定情之物,現在卻憑空出現在另一個男人的身上,一切不言而喻。
蕭巖看向沈氏,沈氏卻是不見黃河心不死:“不是的,不是的,老爺,臣妾甚麼都不知道,一定是這對賤人,一定她們不知道甚麼時候偷了我的玉佩,然後污衊我,臣妾真的甚麼都不知道啊,老爺。”沈氏哭天喊地的,彷彿自己真的蒙受了極大的冤屈。
蕭巖終究還是不忍心:“不過一枚玉佩,說不準是徐舟偷盜的。”
“呵。”蕭雨兮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