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入獄

  一旁聽着他們談話的蕭雨兮不耐煩地走開了,說得都是些廢話。

  秦寒入獄之後,是拜託閻良給蕭雨兮捎了話的,讓她好好呆在家裏休養生息,過段時日他便會回來。但蕭雨兮嫁到秦府的目的本就不單純,怎麼可能好好待著呢?

  這不,換了一身男裝,翻Q出了府。

  她現在可以確定的是李家的滅門案不是秦寒所爲,因爲昨夜秦寒的震驚之色絕不是假的,既然不是他安排的,那便是惡意栽贓,背後之人是想借此打壓秦寒,打壓東廠。可單憑這一件事情,似乎對秦寒構不成太大的威脅,所以若真是有人在背後弄手腳,這幾天想必還會有一場大風雨。

  蕭雨兮現在也說不清自己趟這趟渾水是爲了保全姜氏,還是爲了保全秦寒。

  昨夜太過遺憾,分明只差一點就可以探清秦寒究竟是不是那個男人了。若真是,那他就更不能死在牢裏了,她要親手S了他!

  皇宮大殿。

  皇帝楚元霖坐在皇位之上,滿臉不悅之色,一手撐着頭,看起來十分疲倦的模樣。

  “秦寒做事越發狂妄,皇上切不可繼續縱容啊。”

  “罪不及妻兒老母,想李家老弱婦幼何錯之有,要遭這飛來之災,秦寒簡直喪心病狂,若此事姑息,於世人、於天下如何交代,臣請意將秦寒就地正法!”

  “臣請願!”

  “臣請願!”

  “……”

  秦寒的作風實在不討好,這些年得罪了朝廷不知道多少人,現在牆倒衆人推,衆人都恨不得落井下石,一舉將秦寒拉下馬,這整齊的樣子,一看就是私下已經商量好了。

  楚元霖抬手揉眉,都是一羣老狐狸,不好對付呀。

  若是保了秦寒,就得罪了這羣人,若是討好了這羣人,那秦寒必然沒救。

  難啊。

  “此事國司監還沒有調查出結果,諸位不可妄下議論。”突然一道不一樣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

  引得衆人齊齊仇視。

  楚元霖抬眼看去,剛纔說話的乃是新晉吏部侍郎左彥。

  “他說得有理,此事還得等國司監的結果出來之後再做定斷,今日就先這樣吧,都散了。”楚元霖拋下一句話後便潦草離開了,若是再不走,估計又得被這羣大臣煩死。

  散朝後,諸大臣對左彥的態度都相當不好,心裏已經默認將他歸類於秦寒一流。

  就在左彥剛要出大殿時,一太監過來輕聲傳話:皇帝召見。

  “參見皇上。”左彥行禮。

  “起來吧,想不到這諾大朝堂,居然還有人願意給秦寒說話。”楚元霖淺笑,有些無奈。

  秦寒手段狠絕,但也正因爲他的手段狠絕,爲楚元霖處理了不少的麻煩,可以說東廠做事,最大的受益者是當今的皇帝。

  “下官只是就事論事罷了,且秦廠公也不全然如外界所言。”

  “哦,此話怎講?”皇帝來了興致。

  “不敢欺瞞皇上,小人還未高中時,曾受過秦廠公的幫助,秦廠公並非諸人所言的無情淡漠。”左彥眼中對秦寒的欣賞已經快要溢出。

  “呵,想不到你們還有這樣的緣分。那此事,你怎麼看?”

  “下官認爲此事並非廠公所爲,其一,以廠公的行事多不會累及李家家人;其二,新婚本爲沖喜,何必自討血腥壞了好事。”

  “那此事的調查朕便交與你,你暗中尋找證據,務必保下秦寒。”

  “多謝皇上,下官必不誤聖意。”左彥心中很是感激,他向來是知恩圖報之人,且堅信秦寒的爲人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待左彥退下後,楚元霖寫了一封書信。

  “凌齊。”楚元霖喚來暗衛。

  “臣在。”

  “將這封信交給他,讓他把事情辦得乾淨點。”

  “是。”凌齊接過書信,他自然知曉這封信該去往何處。

  當日下午凌齊便去了國司監大牢看望秦寒。

  對於左彥的到來秦寒有些意外,他早已不記得自己曾經對於左彥的幫助,但一番交談後才發現初入官場的左彥把一切事情想得過於簡單。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竟敢當堂對峙滿朝文武。

  “下官絕對相信廠公的清白,此事殿下已經交託於下官,下官定當盡心盡力。”左彥一腔壯志。

  “不必了,別多管閒事,找個理由將這事兒推了吧。”秦寒說得淡漠。

  “這可是能夠還廠公清白的機會,廠公爲何這般抗拒,莫不是信不過下官?”

  “信不過,你自己說說國司監哪個大人不比你強,你一個新上任的吏部侍郎,能翻起甚麼波浪。”

  “哼,我會讓你看清楚的!”左彥氣吁吁甩袖離開。

  “唉。”秦寒長嘆一聲,搖了搖頭,“真是個傻子,還得勞我費心費力。”

  “我要見閻良。”秦寒走到牢獄門口對獄卒說道。

  這獄卒是他的人,自然聽他的吩咐。

  天剛劃開一抹魚肚白,西街柳河邊就鬧翻了天,一羣人圍作一團看熱鬧。

  “哎喲喲,好可惜,年紀輕輕就這樣沒了。”

  “是呀,太可惜了。”

  “……”

  今日一早,擺攤的商販路過時忽然看見河裏浮起來一具屍體,連忙打撈上來,人早已經沒救了,急急報了官。

  這落水淹死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新晉吏部侍郎左彥。

  根據仵作驗屍後官府潦草結案。

  因爲左彥身上並無任何的傷口,現場也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加之左彥身上還有殘留的酒氣,所以定案爲:吏部侍郎左彥飲酒過度,夜晚歸時不慎落水。

  消息傳及朝中時,似乎大臣們並未覺得有甚麼詫異之言,反而覺得情理之中,但礙於情面,還是假意長吁短嘆了一陣。

  得知消息的秦寒也是長嘆一聲,自己的人終歸還是晚了一步。

  秦寒知道,自打左彥爲他說話那一刻,便已經註定了他的死局。

  嫁出去的女兒是要回家省親的,但秦寒還在大獄之中,幾日後只得蕭雨兮一個人回孃家。

  國公府。

  “小姐回來了。”

  “見過小姐。”

  國公府的小人做戲做得倒是挺全的,她是替蕭雨媛出嫁的,在外人眼中她便是已廢的沈氏之女,也就是現在國公府名義上的嫡女,之所以現在還在演戲,是因爲身邊有閻良的陪同。

你剛剛閱讀到這裏

返回

返回首頁

書籍詳情

字號變小 字號變大